皇后還記得家那些急匆匆跑來的下人們,都跪在不遠,大氣都不敢一下。
連婷婷也站在遠,不敢走近。
只有年的被定燕帝抱在懷里,看著地上跪著的一群人,高高在上。
那時候就在想,來日一定要嫁給至高無上的帝王,讓所有人都這麼看著自己,更是要所有人明白,家有,不止有非雪,更有憶。
故而,并未有自己口中那麼喜歡定燕帝,只要是帝王,嫁給誰都可以。
“呵,執迷不悟!”
定燕帝看著眼前跪著的子,“難道你以為家對得起你姑姑?”
“你姑姑為家做了多事,你知道?”
皇后卻是反駁,“在陛下的眼里,臣妾的姑姑是完無缺的,可陛下卻忘了,也是只是個人,一個人能有多厲害?”
皇后總是覺得外面的人夸大其詞,非雪再聰明也不過是個人而已。
一個還沒有裹腳的人。
這樣的人,哪里值的這些人如此的稱贊?
一直都認為,外面那些夸贊非雪的話語,其實都是虛假的!
“皇后別忘了,你也是個人,你母親也是個人!”定燕帝反問,“那你認為,你有多厲害呢?”
皇后卻是冷冷一笑,“陛下不過是厭倦了臣妾,也不喜歡四皇子了而已!”
“在陛下的心里,臣妾的慕,不過是揮之即來的東西!”
定燕帝抬起手對外讓向公公走了進來,他對皇后最后說了一句,“皇后,這種東西,在朕這里的確是可有可無的東西,在你那邊,又何嘗不是?”
“咱們都是薄、涼薄的人!”
等說完了這番話后,定燕帝對向公公說,“繼續把皇后在寢殿,沒有朕的允許,誰也不許探。曉喻六宮,從今日以后,六宮的大小事務全部給宸妃置!”
“皇后病了,不需要任何人探。”
向公公愣了下,定燕帝這一番話,顯然是要把皇后到死。
“朕的話,你聽見了嗎?”
向公公趕跪在地上,“老奴這就去辦!”
皇后卻沒有起來,看著定燕帝,念起了當年定燕帝封為后的圣旨,一字一句,都用了極其好的詞語來稱贊。
可現在,他們最終是陌路了。
…………
四皇子被封為王爺的消息一出,蕭氏便求到了萬首輔的家中。
結果,萬首輔卻稱病不見蕭氏,更是對蕭家的事當做不知道。
似乎從前聚賢書院一黨支持四皇子,只是過往云煙一樣。
無奈,蕭氏又求到了鄒文這邊,可惜,得到的無非是鄒文妻子的一頓諷刺。
從前的蕭氏有多囂張、跋扈,如今便有多狼狽。
已經不再是家的主母了,而正和劃清了界限不說,正在京城的名聲也不算好。蕭氏的兒皇后,也被了起來,皇后唯一的兒子,也即將前往南郡。
南郡是什麼樣的地方,京城誰不知曉呢?
而且,四皇子前往南郡,期間有正陪著。
可想,往后四皇子怕是徹底的失去了爭取帝位的資格。
隨著四皇子和太子一黨的退出,帝位的爭奪者便了六皇子和七皇子。
六皇子的母親雖是宸妃,可他的外祖父卻是個武將。
在大越,武將的地位向來最低。
七皇子的母親乃是韋貴人,韋家在京城只是一門新貴,而且韋老太爺還是個沉迷煉丹的人,韋家老太太去世后,韋家宅更是烏煙瘴氣。
與眾不同的是韋貴人是個胖寬的人,很會去參與這些事,也是因為不節制的大吃大喝,如今倒是長的過于圓潤,故而定燕帝已經很久很久沒去見過韋貴人了。
“萬首輔到底是什麼意思?”
夜里,蕭氏急著問父親,“他難道真的對四皇子不聞不問嗎?”
蕭家老太爺此時也是一臉頹廢,他卻沉默不言!
“父親!”蕭氏急了,“你……你要幫幫你四皇子啊!”
蕭家老太爺年紀大了,在大越朝沒有幾個能活到他這個年紀,故而在聽聞兒的話后,他立即便有些生氣了。
“我幫?我拿什麼幫?”蕭家老太爺看向蕭氏,“你這個沒用的東西!”
“當初你出嫁的時候,我就告訴你多次,我說你要賢良淑德,要好好的伺候家人!可你呢,你居然被人和離了,你……”
“連男人都哄不好的東西,你還在這里指揮我?”
蕭氏眼淚簌簌而落。
起初以為,正不敢和和離。
這些年,正待極好,放縱很多很多的行為。而且兩個人吵架的次數并不多。
蕭氏以為,在正的心里很重要。
“是我沒用,還是父親當年跟我說的話錯了?”蕭氏哭著問,“我為什麼被相公厭棄?還不是因為爹讓我寫信給小姑子,讓不要連累家!”
“相公知道我寫了這封信,也知道我跟小姑子哭訴,讓小姑子不要連累我們!所以,相公才大怒,他說,小姑子從頭到尾都沒想過要連累我們,我給小姑子寫的信,會讓小姑子死的時候,全是絕!”
非雪死的時候,是否絕,誰也不知道。
但是,非雪的確沒有把孩子托付給家,這是眾人都知道的事。
“非雪,非雪……這個人死了那麼多年,還魂不散!”
“魂不散就算了,還讓傅家的小賤種回來了……那小賤種和長的一個樣子,都是狐子,所以陛下才會冷落皇后娘娘!”
蕭氏在這一刻似乎褪去了所有的偽裝,咒罵去世多年的非雪和傅家人,更是恨不得溫阮立即就死在自己的眼前。
罵的痛快,卻沒察覺到蕭家老太爺已經被的話語氣的翻白眼了。
“我要殺了他們!”
等蕭氏吼完這一局后,蕭家老太爺站了起來,然后罵了一句,“孽障!”
下一刻,蕭家老太爺就重重的摔在地上了,嚇的蕭氏大喊,“爹!爹!”
“來人,快來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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