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氏?你說的是陛下親自封的那位縣主溫氏嗎?”
“除了還能有誰!你們怕是沒聽說,生的一副妖的樣子,明明都已經嫁人了,卻不在家里等夫君回來,反而是時時刻刻的出現在陛下眼前,一副勾人的浪模樣!這人,仗著有幾分姿容,迷住了陛下,日日都行走在工部呢!”
“什麼?一個人居然能去工部做事,還每天都去?這……這還有天理嗎?”
“溫氏這狐子,居然敢迷陛下,一個人不在家相夫教子,不在家為夫家繁衍子嗣,還敢去工部拋頭面,真該把浸在豬籠里,然后丟在河里淹死!”
……
聚賢書院的人越說越激,似乎溫阮就是禍國殃民的妖孽,堪比前朝的妖妃。
就在他們說的激的時候,一個稚的聲音響起,“娘,他們說的溫縣主,是讓咱們接種牛痘的那位縣主嗎?”
婦人嚇的趕捂住了孩子的,“別說!”
“可是娘,祖父和祖母都說,若不是溫縣主,咱們以后過日子還要害怕,為什麼是壞人?”
那孩子掙了婦人的掌心,繼續道,“娘,溫縣主是好人,我們家里還有的長生牌位呢!”
孩子稚的聲音不小,讓茶館里的人都突然從憤慨里醒悟了過來。
自從大越開始推廣種牛痘后,其實到的阻力不算小,很多府衙和文人們,就開始講溫阮和丈夫郁危親試種牛痘的事,尤其是在溫阮被封為縣主后,郁危又連中六元,為大越科舉上,最厲害的存在。
鄉下的百姓們,誰都喜歡聽郁危和溫阮的故事。
因為,溫阮和郁危和那些高高在上的人不一樣,他們是從下面一步步的走上去的。
他們也曾是鄉下人。
“你們這些讀書人,口口聲聲為了百姓,你們是為了百姓嗎?”有個年站了起來,大罵回去,“什麼標榜氣節,崇尚實學,但是你們做的卻是背道而馳!”
“你們的背后站著多鄉紳?我很想問你們一句,你們不是人生的嗎?在這里天天詆毀溫縣主!”
“我可不是你們這群忘恩負義的狗東西,我只知道南朝滅于天花……”
年的一句話,提醒了眾人。
大越的邊境,曾有一座極其富裕的南朝,南朝的版圖比大越還要大。
后來南朝的滅亡,是因為軍隊發了天花,死傷無數。
如今,南朝被瓜分各種小國,這日子過的極其悲慘,百姓數量更是之又,可稍微有點年紀的老人,都聽過南朝的事。
從南朝回來的商隊,更是這輩子都不會再踏出大越了。
“滾出去!”
有個壯漢站了起來,“俺祖父就和俺說過,誰救了俺的命,就是俺的恩人!”
“你們這些狗東西說俺家的救命恩人,俺要打死你們!”
最后,聚賢書院的人,落荒而逃。
不止在京城,其他地方也有這樣的場景上演……
其實,百姓們大多愚昧,他們會被很多人蒙住雙眼,但是被人點撥之后,也會知曉是非。
郁危在聚賢書院在的每個地方都安了人手,至于彭州府那邊,他連人手都不需要安。
雖然,溫阮不在乎外人怎麼議論自己!
可是郁危在乎。
他替溫阮在乎。
彭州府的人大多以溫阮和郁危為傲,誰敢說郁危和溫阮的不是,那麼絕對不能活著離開彭州府。
……
這一場謠言,轟轟烈烈的散播了大半個月,可是收到的效果卻極其低。
此時,萬首輔已經領著八萬軍隊到達南城。
南關的城門是夾山而建,在距離關不遠的平坦地上,已經建造出不巨大的營房。
周圍全是麻麻的簡陋之所,而最中間的幾座營房卻十分的奢華,用來建造營房的帳子,居然是蜀繡制。
簡陋和奢華形強烈的對比……
這幾座奢華的營房里,時不時還傳來子的嬉笑聲和樂的聲音。
將近三更,住中間奢華的帳,燭火卻是一片輝煌!
伴著一陣老人哼哼唧唧的聲音,一個年邁的老人終于停止作,大口大口地息著,然后翻而躺。
“首輔大人,妾伺候的可好?”
“滾出去!”
老人的聲音嘶啞,可聲音卻極其的冰冷。
被嚇的臉大變,其實也明白,這位高高在上的首輔大人,也有辦不到的事。
比如,他真的是太老了。
又比如,他下半那里,似乎又小又……又丑陋。
“滾!”
萬首輔的聲音不大,卻再也不敢繼續待下去,披了一件袍子就落荒而逃。
走后不久,鄒文便進來了。
“首輔!”鄒文來稟報,“中江城……被……被屠城了!”
“被屠了就被屠了,你慌什麼!”萬首輔坐穩了子,毫不顧上還有奇怪的氣息,反而是看向鄒文,“蜀州那些蠻子向來如此,你又何必放在心上!”
鄒文自認為是個涼薄的人,可在看見滿城全是一片廢墟和焦土的時候,依舊被眼前的一幕所震撼。
“若是陛下知道了,怕是……我的弟弟難逃一死!”
萬首輔笑,“你怕什麼,不是有我嗎?”
“我不會讓你弟弟出事的!”
“如今你該擔心的是,郁危的軍隊能不能順利的趕回京城了!”
“首輔的意思是?”
“郁危這次回來的匆忙,他的手里只有三萬人!我已經和陛下說了,等郁危回來后,就會領著這三萬人和蜀州的蠻子手!最好斗個兩敗俱傷……”
萬首輔笑著說,“郁危兵敗,我便能穩住之后的一切了!”
“哦對了!”萬首輔說到這里,“我們讓皇后娘娘辦的事,說能辦到嗎?”
鄒文回答,“皇后娘娘說,能!”
萬首輔滿意的點了點頭,“只要陛下一死,我們便擁護七皇子……”
然而萬首輔一句話還沒說話,外面便想起震天響的尖銳哨令聲!
“不好了——蜀州的蠻子打過來了——大家快起來——快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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