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翌日,沈茴回宮。不是自己回去,不僅接了太后和小殿下,還有被東廠押解回宮的銳王。
原本昨天晚上銳王就會被裴徊帶走。太后震怒,口口聲聲要今日與銳王一同回宮面聖。
裴徊笑著答允。
可太后完全沒有想到裴徊竟然用囚車著銳王,大搖大擺地回宮。
他怎麼敢!
百姓駐足,議論紛紛。
銳王從不曾過這樣的屈辱!天寒地凍,他穿著單薄的囚,手足都被重重的囚鏈鎖住。道路兩旁的百姓對他指指點點……
“裴徊,你這閹人好大的狗膽竟敢如此對本王!”
銳王雙手抓著囚車木欄,將裴徊做過的惡事,憤恨地一樁樁一件件翻出來翻來覆去地罵。
裴徊悠哉坐在馬背上,但笑不語。罵吧,他早就聽習慣了。
不過裴徊聽著聽著,發現銳王口中給他按的罪名裡,有許多件並不是他做的。大概是他壞事做盡名聲太差,那些找不到主的屎盆子也要往他頭上扣。
倒也無所謂。
裴徊笑笑,隨手摘了路邊的一支紅梅,輕嗅。
嗯,香啊。
蕭牧站在人群裡,著儀仗簇擁的輿。
蕭牧著輿上描金的翔,想象著沈茴的樣子。可穿了宮裝亦或是朝服?那樣繁復沉重的華服不適合。最是喜歡又寬松的,還要淺些。
蕭牧想過不管不顧帶沈茴離開。可是他知道,他拋得下一切,卻不會。
他知道,最是,亦最是堅強。
蕭牧了簑帽,轉朝著離京的方向去。
阿茴,哥哥知道你能保護好自己。此去一別,再見時,沒有人能阻止哥哥接你回家。 m.w. ,請牢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