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1章已經留下了名號

第二天早上在港口買了許多熱食上船。

又有護衛在城中採買了許多乾糧，還有其他日用資、油鹽米糧等。

接下來他們要在船上一路北上好幾天，除了上岸補給，是不會離船太久的。

既然已經清楚了此行的目的。

雖不能去峽城，但也要在有限的時間裡盡量將江城地界踩一遍的。

這也是陸微雨與蕭雲璋真正意義上第一次長時間同行。

畢竟以前出京不管是去莊子還是去哪裡，都只是短暫同行。

從常山去東靈山、從東靈山去濱城走水路到懷城上岸。

這一路行程也長，但都有大表哥林平湛在邊。

大船與上回走水路回京的船差不多大，船艙中有四個小客房的那種。

可以載貨但主要還是客船，尤其是整條船都給包了，都是自己人就很清靜安全。

當然，宋青俠一共包了三條船，將人手分散開了，三條船同時出港也不是什麼稀奇事兒。

水路與陸路一樣都是要討生活的。

但此時水路天氣比陸路還要冷一些。

陸微雨穿著棉袍裹著斗篷，站在甲板上看著水面四周的風景。

蕭雲璋將一隻手爐籠在袖中，走到陸微雨邊，再悄悄塞到的手中。

「怎麼拿這個了？我都沒帶這個。」陸微雨一接過來就有些驚訝。

此行早就計劃男裝騎馬而行，自然不會帶太多顯得弱的東西。

蕭雲璋卻是微微一笑，拒絕回答。

「早春的風還是有些冷，要不要進屋待著？下棋或是琴都好。」

「你琴，我睡覺。」陸微雨卻忽然眉眼彎彎地笑道。

反正知道他琴藝實力了，自己帶的琴就給他用唄。

這一路自己的劍匣也都是他在拿著了。

反而讓他更像個行走江湖的俠客。

自己則更像一個跟著兄長出來玩耍的年郎。

沒辦法，氣勢這一塊被比下去了。

於是兩人進了船艙，有一間小小的敞廳，布置還算樸素簡雅。

宋青俠正在一個人擺弄著一局棋。

「你來琴，我陪俠伯下兩局棋，一個人擺殘局怪沒意思的。」

蕭雲璋便笑看了跟在後頭的陸微雨一眼。

陸微雨只得點點頭。

總不能說正打算借著琴聲好睡覺吧？

若真敢說，凌風公子沒意見，俠伯肯定也會說的。

琴聲悠悠而起，坐下來對局的倆人皆是微微一笑，便在棋盤上廝殺起來。

這樣悠閑的日子順風順水，一路雖然又補給了一回，但也沒遇著危險。

應該是林平湛將從溫泉山莊尾隨的人清理之後。

京城那邊就算得到了消息，也不知蕭雲璋的下落了。

而陸微雨還沒有引起各方勢力的注意，出城去莊子上已是經常會做的事。

只要莊子上那位不進京城、不在各勢力之間走，曾經下去的陸氏陣營不再崛起。

京城那些已新格局的勢力也就不會擔心。

而令他們這些年漸漸安心下來的另一個原因。

當然是當代武昌伯棄武從商，無意介兵權，孩子又小，自然不對各方勢力構威脅了。

月底，船在江城靠岸，陸續以遊客的份住進了去年開張的自家客棧里。

平時吃飯也有自家酒樓，或是林平湛開在這邊的酒樓。

在離開之前，不會輕易踏月山莊的地盤。

他們現在趟的是外圍環境，自然不會直接對上敵方勢力，避免打草驚蛇。

陸微雨想在江城開一家茶樓和一家藥鋪，再看機會增加一間乾貨鋪或是雜貨鋪。

原本有十萬兩明面上的錢，實際手中還攥著幾萬兩京城鋪中湊出來的錢。

但最後卻都讓老祖宗給分割走了。

盤鋪一事給了宋青巖。

想盤什麼鋪子都給宋青巖。

這次以江漓為東主的份來盤鋪，不再記在燕無雙名下。

正好去年北上盤鋪的是林勝華，以及林平湛借調過來的兩個管事。

當時宋青巖一路南下並未在北地走，此番過來自然面生，也就好行了。

除此之外，老祖宗還讓人過來江城買莊子，打算在江城建幾個據點囤些人手。

再慢慢到峽城、德城以同樣的方式再囤些人手。

不管是城中的鋪子還是城外的莊子，這就好比推演沙盤。

用最常用的方式，也就是先行斥侯再藏兵、駐兵、刺客、進攻、增援。

不打無準備之仗。

一但開戰那就爭取一舉端掉敵方陣地，踏為平地。

現在則是在等北地傳來的調查報，得先搞清楚這月山莊是何來路。

陸微雨也不清楚，自然無法借祖父託夢來說。

但強調了一點，來路複雜，非簡單的貨商發家。

這是平時細細回憶、琢磨前世所有細節，反覆思量而得出的結果。

普通貨商再怎麼發家，也發不過武將出的伯府。

也沒這膽子在京城如此作為，除非背後還有更大的勢力在經營著。

都想得到的事，老祖宗那邊自然也會想到。

何況老祖宗邊還有許多謀士？

半月時間，春風漸暖、桃李花開，沿江風景更好，岸上遊人也不。

江城風景好，可供遊玩的地方也不。

加上酒食，年年春天都會吸引不外地人過來遊玩。

江城還有一家書院也很有名，只不過今年正是春闈，書院里在讀的學生不多。

不是去趕考了，就是無心讀書而常聚在酒樓茶樓高談闊論。

話題不外乎天下文人士子哪個有名、哪個文章好、哪個出好、哪個聲高……

江城的老字號酒樓：江樓、仙客酒樓每天生意興隆。

這幾年新開的酒樓也有不，爭江城富庶生意的商家也不。

而林平湛的酒樓就有兩家。

陸微雨也有一家酒樓和一家茶樓，再有一家雜貨鋪子，則是去年開的。

因此才說今年要開一家茶樓，因為與大表哥在此地都沒有茶樓。

酒樓、酒莊都是為了給自家的酒增加生意。

但以後再在這幾地方增加新的生意，就帶著些別的目的了。

自到江城，陸微雨每天都跟著凌風公子跑，路上更是以表哥表弟的關係示人。

凌風公子的份在東靈山，東靈山於京城人不太悉，於北地百姓就更是遙遠了。

因而，只作來歷而言，也沒人會特意深究。

恰是開春遊歷好時機，也有不各地來遊玩的人，以及行商之人。

他們出手闊綽，時常給同酒樓聊得興起的人，贈送一壺酒或是添上一道下酒菜。

或是在茶樓贈人糕點，或是答應別的讀書人邀約，一同登山、逛寺廟觀風景。

或是去參加書院讀書人組織的曲水流觴清談書宴。

這時候蕭雲璋的學識和閱歷的厚，就充分現出來了。

闊綽、謙遜、溫和、低調又有見識。

哪怕只是見過一面，大家對他們的印象也是極好。

表哥凌風公子，表弟江漓公子。

在這春闈開始的二月里的江城讀書人圈子，已經留下了名號。

一路跟著他們的只有宋青俠和吉祥，一個作為長隨、一個作為小廝。

其他暗衛則是分三個批次混在人群里。

於各，不顯山水，也沒引起別人注意。

還有一批暗衛，則是也扮作了閑漢或是外來的江湖客。

混在江樓、仙客酒樓或是摘星樓等地，企圖先從表面了解一些報。

經營容、行事方式、掌柜管事、夥計客人等等……

只要有心，皆可觀察得到。

到了快二月下旬時，已是春江水暖，陸微雨隨蕭雲璋在江邊桃花樹下釣魚。

也在這邊釣魚樂子的還有書院里幾位先生。

自然不是約好的，而是知道他們常在這邊釣魚，才專門過來偶遇的。

垂釣時最閑了，海闊天空閑談最是容易打道了。

蕭雲璋很擅長與人打道，不聲就了解了許多江城的歷史人文、歷代名事名人。

這些日子他們四閑逛，認識了各路同行或偶遇的人，全靠寒暄、閑聊來了解江城向。

有哪家鋪子的生意好、哪家大戶人家的趣聞、哪個寒門子弟高中而崛起。

甚至哪家樓里的姑娘最有風，都有人拿來茶餘酒後地說得熱鬧。

陸微雨知道想要收集報，酒樓和茶樓是最好的地方。

但這個好，也是頭一回親自會到。

而蕭雲璋的表現又讓只能乖巧地跟在邊，不敢胡了局面。

因為此時能裝扮的也只是一個十二歲多的年郎，跟著表兄出來見世面的形象。

若多話，只會讓人覺得失禮。

不，是顯得他這個年郎的子浮躁、不知禮、呱噪。

年紀擺在這兒，有兄長在的地方，就不了主場。

好在見凌風公子可靠，也就不多事了，只跟著學習江湖經驗。

宋青俠在一旁都是輔助行事，察觀、便宜行事。

許多出手闊綽的事，其實都是他主做出來的。

這一次江城之行，對陸微雨而言，是真正的遊歷，大長見識。

轉眼已是二月二十二，不能不回京了。

與相一些的江城本地人告辭，連夜上船慢行二十餘里才停下來靠在岸邊。

這麼做，為的是避免第二天清早離開時或許會有的麻煩。

若有相的來找他們，說要一起出發或是詢問要不要結伴同行，難免會被糾纏上。

他們是要趕回京城的，路上可不能被拖延時間，更不能暴份。

自然不能與別人同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