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路已經被人踩出了一條細小的道，但因為剛化雪，地上結了冰，路面很，林漾也就走的更慢。

沒過幾分鐘，被沈妄甩出了四五米。

反正前面路口就要分開，林漾也沒他，跟他又沒話說。

兩分鐘后，林漾瞅著站在拐彎路口的人影，奇了怪。

快速走過去，圍巾包了大半張臉，一開口都是冬日的白霧：“哥哥，怎麼了？”

沈妄手里拿著一煙，來來回回的反復著，也不吸。

林漾不由問他：“哥哥，你不吸嗎？”

又扯了個最開始到沈家時那假的刺眼的笑容。

就連這一直著的“哥哥”也沒年前那麼走心了。

周圍有人路過，發出踩在積雪上的沙沙聲，林漾認出來那是一個補課機構其他年級的同學，瞥了下時間，怕去的遲了，想點子打發這人：“哥哥，這里不是煙區，你可以在這里完再走，我還要上課，就不欣賞哥哥吸煙了，哥哥再見。”

冷不丁的，林漾剛轉，服就被后的力道拽著。

“回來。”沈妄瞇眼，“你這脾氣還大，我不過是昨天晚上說了你一句，你給我怪氣到現在？”

林漾羽絨服的帽子還被他攥在手里，扯了扯，偏頭有些微惱的瞪他。

沈妄笑著松手，立馬就向后退了兩步，轉和他對視著：“到底是誰先怪氣的，現在還倒打一耙？”

“行，是我。”沈妄扔了那只煙，雙手兜。

“？？？”他這坦然又自帶著“你能拿我怎麼辦”的悠閑語氣給林漾氣笑了。

“行，行，你厲害你第一，你去海里開飛機！”

沈妄就這樣盯著看了幾秒，忽而側過臉低笑了聲，又轉回來：“好。”

他直起，向前走了兩步，在距離林漾還有一米的距離時停下。而后彎腰，傾，四目相對：

“林漾，別作，正常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