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走時瞥了眼理老師桌前的那人,老錢又一遍叮囑周弦思:“數學上有什麼不懂的可以請教請教你同桌,不要覺得不好意思,你之前的數學有進步離不開你同桌的指導。”
“周同學,咱們做人可要知道恩,以后許縱要是有什麼風吹草,跟哪個生走的過近了,你要及時提醒我啊。”
周弦思:“……”
這不是恩將仇報了嗎?
林漾放好本子,出去的時候無語天了好一會:“老錢就差沒直接提我名了。”
“他大概不知道,我跟許縱是真的塑料同桌。”
聽到這句話周弦思安安靜靜的走在一側,抿著,垂著眼睫回想那次許縱上課提醒讀課文的事,有些期待的正要問林漾之前有沒有這種況的時候,林漾忽然側了下的臉:
“思思,你這是什麼表?”
“你該不會以為我真喜歡你同桌吧?”林漾微笑。
“沒有沒有,”求生使周弦思瘋狂搖頭,而且也了解林漾的,“你好像沒有喜歡的人。”
林漾笑容頓了下,松開手,和一起繼續往班級里走。
“喜歡人和被人喜歡,本就是一件虛偽的事,我不會讓這種虛偽發生在我上,更不會喜歡上任何人。”
進班級前,林漾清冷的嗓音在周弦思耳邊響起。
周弦思睜大眼:“可是很多事是控制不住的啊,你為什麼會這麼想?”
看了下神冷淡的林漾,怎麼會有人能控制住自己的心一輩子不喜歡任何人呢?
明明,就控制不住啊。
“沒什麼,”林漾不在意的說,“我爸媽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喜歡這個詞的廉價,在他們上表現的淋漓盡致。”
已經進了班兩人要分開,也就沒再聊下去。
周弦思看著的背影,不由嘆了口氣。
原生家庭對孩子的傷害有多大,很明白。
最后一節晚自習是理課,理老師在最后半小時的時候在黑板上寫了兩道大題,讓他們做完下課收上來。
理題目有點難,大多數同學都做不出來,托腮嘆氣。
周婕在草稿紙上劃劃寫寫了十多分鐘,轉頭想看林漾寫多時卻見握著一只筆低垂著頭十多秒都沒寫下一個字。
“林漾?”歪著頭小聲。
沒得到回應,周婕又了一遍。
林漾抬頭,眼底還藏著未收回去的茫然,閉了下眼又睜開:“怎麼了?”
“你怎麼了啊,怎麼心不在焉的?”
“沒事。”林漾了太,“你我怎麼了?”
周婕氣餒地趴在桌上:“理題不會,下課就要了,我想問你做多了。”
但林漾的草稿本上比的還干凈。
林漾放下手,努力把那些七八糟的想法清空,才開始低頭寫字。
理題是理老師找的經典題型,據今年的高考題稍微改了一些條件,難度確實很高,林漾也只能做出來一題。
最后一題,一小問也答不出來。
“要不,你問問你哥?”周婕眼睛亮了亮。
林漾的腦袋里又冒出剛才那些七八糟的想法。
和周弦思說那句“我不會讓這種虛偽發生在我上”時,眼前莫民奇妙的浮現沈妄的廓。
他那樣的人,煩躁、厭惡、高興、愉悅、惱怒、所有心的好壞都是明明白白、坦率直接地寫在自己臉上,就算是對待紀逸苒的不喜歡也從不刻意掩飾。
沈妄,應該跟虛偽這個詞永遠也掛不上邊。
林漾甚至能想象到,他如果喜歡一個人絕對是熱烈又果敢地直面表達自己的喜歡,沈妄絕不屑于藏匿自己的喜歡。
他要他的喜歡和他的人一樣,坦坦地站在下面,而不是磨磨唧唧地于黑暗里不敢見人。
這樣的人,才是真的值得被吧。
林漾想。
將來的嫂子也該是如此。
這樣才能值得哥的喜歡。
作者有話說:
漾漾,你也值得啊
你們的評論真的笑死我,全都在要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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