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漾笑嘻嘻地,要去穿鞋,沈妄沒讓,直接把自己的拖鞋給讓先踩著,然后再去床邊拿林漾的拖鞋,折回,放到腳邊,握住林漾腳腕耐心地給穿上。
這麼一來一回地,林漾嘟囔:“又沒幾步啊,哥你也不顯費事。”
沈妄正蹲著,聽見這話,就這麼抬頭直直地看過來,瞇著眼,氣笑了:“幾天不見,又是誰惹你不高興了?”
“嚴澤棋?”
他能想到的只有這一人。
林漾還因為剛才那通電話不悅,推開沈妄坐回床邊,遮掩似地喝了一口水:“沒誰。”
眼尾泛著紅,明顯剛才來了緒。
因為兩人剛才的短信手機屏幕還沒完全黑屏,沈妄視線落在那上面,他不聲地切換了通話界面。
過了幾秒,他鎖上了手機。
所有作沈妄并沒避著林漾,所以也看的清楚。沈妄在旁邊坐下,林漾也就順勢拱到他懷里,玩著他前的紐扣問:“怎麼這麼快,外面還下著雨。”
從長川回南都的路程遠不止這些時間:“是不是打電話的那時候你就已經在路上了。”
“嗯,事辦完了,所以提前回來了。”
沈妄給披了件服,問還困嗎。
林漾搖頭:“棋哥說你回去拿錄像了,什麼錄像?”
屋子里線昏昧,林漾那會睡前只開了一盞也夜燈,偏暖,映襯的沈妄側臉清雋深淺,專注的有些不真實。
許久沒聽到回答,林漾抬頭:“哥?”
沈妄偏眸,黑眸和的對上,手指在耳邊輕了下,問:“林漾,不困的話陪我看個視頻吧。”
視頻點開的那一瞬,當年那個小涼亭的記憶全數涌,林漾忽然想起那年生日時沈妄在燭火跳躍間盯著說的那句:“林漾,我在海京等你。”
以及在那個時刻確定再不退的心,確定自己在那一刻,想要的哥哥,沈妄,如愿以償。
而再次點開這個視頻,沈妄卻沒了耐心,他徑直拉到了視頻結尾最后一分鐘,有些自嘲的說:“本來還想讓你再重新看一遍,但我朋友心不好,總不能一直讓你難啊。”
視頻最后一分鐘是許多的鳥群,各種各樣,紅,綠,灰……有許多都是林漾沒見過的種類,還依稀記起當年自己問過沈妄同樣的問題:“為什麼會拍那麼多只鳥?”
那個時候沈妄并沒回答,但在今天:
“當年你看的這段視頻并不完整,因為這段視頻我并沒給你看到最后。”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視頻上方的枝頭落一只態麗的鳥,頂至后頸各羽白,藍白或紫灰羽端,而背部又是紫藍灰,尾上覆羽淡紫藍,很紅,是林漾沒見過的一類鳥。
“這是什麼?”
林漾眼,慢慢湊近。
那只鳥停在一只樹梢枝頭,雙眼圓潤明亮。
沈妄:“那個時候你問我為什麼拍了那麼多只鳥,那是因為我一直在尋找我的那只釋槐鳥,而如今我找到了。”
下一秒,屏幕上的鳥和樹梢呈條紋狀逐漸消失,再次匯聚一行文字:
“藍桉已遇釋槐鳥”
林漾睜大眼,忽地抬手捂住自己的,沒想到,原來這段視頻的背后是這麼一個:
藍桉已遇釋槐鳥,
不萬唯你。
作者有話說:
這兩天是真的很忙,明天應該能恢復正常更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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