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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飯的地點定在學校附近的一家餐館,這是當初幾人常聚的地點,隔了這麼多年老板還沒換,但裝修門面已經比原來大了很多。
四人一進門,老板就認出來:“以前是在長川三中讀書的吧,看你們幾個面?”
許縱挑眉,和沈妄對視了一眼,后者朝老板開玩笑道:“這麼久了,你還認得我們?”
“嘿,這人太多,哪能每個都認識,主要是你這幾人面相太過出眾,想不記得都難啊。”
許縱和沈妄可是當年11和12屆的風云人,兩人從年的意氣風發到如今的矜貴優越,氣質斐然,的確讓人印象深刻。
更別提,林漾和周弦思同樣引人注目的外貌。
點了菜又和老板聊了會,周弦思說起有點懷念高中生涯。他們前段時間來參加了三中的百年慶典,見到了不的高中同學。
許縱給遞了杯水,卻在一旁搭話:“那三年還是別想了,這麼苦的三年不想讓你再經歷一次。”
高中的5,是周弦思整個青春里無疾而終的暗生涯,還好,最后的最后,兩人終是沒錯過。
桌子下的手被沈妄了下,林漾偏頭,看懂他眼中的意思,笑了下,趁許縱和周弦思說話的間隙側過去問沈妄:“你是不是想說你還想再經歷一次?”
沈妄沒說話,只是看著。
而后,才低聲開口:“想回到2015年的那個夏天。”
林漾愣住。
即便沈妄沒說后半句也清楚沈妄想回答15年夏天的那個原因。
如果真的有那麼一個機會,那一年的沈妄絕對不會讓18歲的林漾離開。
林漾握他的手,用口型無聲說著:“我也不會。”
再有一次,也絕對不會放手。
酒足飯飽,沈妄去結賬,許縱也有眼的去了洗手間,周弦思調侃現在的狀態很好,兩生頭說著悄悄話:“你不知道當年你那個時候多嚇人,那天晚上給我打那通電話我才知道你原來也有這麼不理智的一面。”
那個時候的林漾,徹底崩潰了。
笑笑,眉眼彎著說:“以后都不會了。”
“其實那通電話還重要的,”周弦思回憶,“如果不是因為當時看到你的后悔,我也不會那麼勇敢。”
那麼勇敢地為自己的暗表白一次。
也就不會和許縱有現在、有未來。
林漾搖頭:“不會的。”
偏頭看向已經結完賬往回走的沈妄,很確定地說:“年時已經遇見了一個讓你驚艷的人,你又怎麼還會再容許其他人的存在。”
“是對的人,無論中間兜轉多久,最終也還是會遇見,因為相比于所有,你只想和他終老。”
林漾和沈妄分別的那幾年里,其實都未曾斷過。
他們邊有太多共同的人,再相遇是遲早的事。
周弦思看向視線的方向,笑了下:“恭喜。”
恭喜林漾,也恭喜自己。
慶幸林漾走過這一路的顛沛流離終于遇到了的沈妄,慶幸們生而逢時,而逢人,更慶幸那個困住們青春的人,如約而至地參與了們人生的下半場。
沈妄已經走過來,林漾拿包,手自然地過去拉住他的,和周弦思道別,同樣說了一句:“你也是。”
周弦思也好,也好。
終是在恰好的年華遇見了恰當的人,始于心甘愿,終于得償所愿。
至此,那個12年的夏天才變得熱烈而灼人。
正文完。
作者有話說:
番外等我歇幾天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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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明家晚年得子的小爺,生來便站在頂峰的明珩在整個海京城無人不知,年紀輕輕已是明家只手遮天的掌權人,面上散漫雅,事卻是狠戾涼薄,圈子中人人都要尊稱一聲小五爺。
時隔多年,卓曉桐仍記得第一次見到這男人時,男人懶懶瞇眼打量時的傲然桀驁,他咬著煙,嗓音又低又沉:“你剛我什麼?”
14歲的卓曉桐怯生生的站在那,有些張的咬了咬:“四哥。”
男人輕笑。
他側目,不不慢的按滅了煙,冷冽的眸子微斂:“這麼點大,什麼四哥,聲四叔吧。”
從那以后,海京城人人皆知寡薄涼的小五爺養了個的孩子,他護的,誰也不得,倒還真有幾分當長輩的樣子。
卓曉彤十八歲那年,明珩離開海京出國擴大事業版圖,那份了許久不能宣出于口的喜歡也跟著藏到了無人知曉的心底。
三年后,明珩回國,聲名更甚,明家為他舉辦回國宴會。
四而下的燈里,明珩黑襯衫的袖被卷到手肘,眉眼犀利深刻。
他勾淡笑,看著說:“桐桐,四叔是不是還沒教過你打人,乖,好好坐那看著。”
那一刻,被卓曉桐在心底的喜歡,再一次重見天。
后來的某日,海京城上流圈的高級會所,卓曉桐冷眼看著他邊擁靠的人,氣急了喊他名字:“明珩,你玩夠了沒?”
剛還聒噪喧鬧的包廂瞬間安靜。
“啪”的一聲,明珩扔了打火機,隔著層煙霧凜眉,他眼底的沉郁厭煩毫不掩飾:
“卓曉桐,你哪來的膽子,敢管我?”
卓曉桐一瞬的怔然后走的干凈利落。
半年后,同樣的會所,兩人同時出現在同一包廂。
眾人看著一晚上沒開口說話的小五爺,不由慨姓卓的那小丫頭怕是真完了,沒了小五爺的庇護,這二十出頭的年紀再加上那張招人眼的臉蛋,怕是沒什麼好下場。
直到——卓曉彤的鞋子被人用酒水潑。
著火,煩躁的把漉漉的鞋子踢開,白如玉的輕小雙足徑直踩在冰涼的地板上。
沒等有人想去看笑話,下一秒,一直坐在角落里的明珩倏地起,在眾人驚詫的目中在卓曉彤面前單膝蹲下。
他了自己外套,耐心十足地把卓曉彤不配合的雙腳裹在里面,放在自己膝蓋上,似有些無奈:
“有脾氣回去再發,這會先別鬧,了涼生了病晚上回去又睡不著,你這是折騰我還是折騰你自己?”
卓曉彤瞪著他,氣的又踢了他一腳。
明珩著的腳踝,后悔地嘆了一口氣:“桐桐,咱公平點,你不管我,那讓我管你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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