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施在宮裡,元初寒沒辦法治,所以,雙手奉上。
紙條裡,陳霓告訴,今晚子時一過,就在景華門等著就行,會有人將梅施送出去的。
景華門那裡,衛軍可不是隻有一個。
而且,晚上宮門都關閉,陳霓到底在做什麼?
疑竇起,元初寒也不免的開始懷疑。可是,梅施更有吸引力,若是不去確認一下,不甘心。
梅家的人,除去了梅施,就只剩下一個太后了。
要將他們一個個都變死狗,生不如死。
盯著紙條,元初寒琢磨許久。最後一掌拍在榻的扶手上,管它是不是陷阱,景華門這一趟也走定了。
梅家的人,對吸引力太大了。
這一趟,元初寒儼然不能親自去,王府的護衛又是臉。所以最後,派出了商行的夥計。都有些拳腳功夫,又都不是家的人,這樣最安全。
在商行中等著,正值半夜,街上清冷無人。
離出宮後,也徑直的來到了這裡,知道了事的來龍去脈,他什麼都沒說。
不似之前那般,總懷疑這個懷疑那個。
雙臂環,元初寒在房間裡來來回回的走,畢竟還是覺得或許有詐,難以安定下來。
離坐在榻上,喝著茶,一邊看來來回回的走。
“既然都不確定,爲何還要派人過去呢?”看焦心,離則很淡定。
“因爲實在太大了!這個世界,暫時爲止,沒有什麼東西比梅家的人對我更大。”睜大眼睛盯著他,燈火下,睜大的眼睛幾分瘮人。
幾不可微的揚眉,“本王呢?”
“兩回事。”眨眼,元初寒繼續來來回回的走。
似乎不滿意這個回答,但是看抓心撓肝兒的,離也不再追問了。
“陳霓能將梅施抓住,並送到你手裡,這個棋子,還算好用。”離雖如此說著,可是眼底裡,卻不是那麼說的。
“是啊,雖然可能也是想借我的手除去梅家的人,讓在宮裡更逍遙。不過,這的確正中我下懷。就算是利用我,我也認了。”互相利用,沒什麼不行的。
離不語,其實也很明白的心。
子時已經過了,元初寒不免更心急。
“不用著急,不會出事的。”出聲安,因爲離實在看不下去那焦心的樣子了。
“你算過了?我不是擔心他們幾個人會出事兒,而是這事兒若是假的,我怕我會等不及親自進宮把梅施抓住。”已經想好了怎麼把梅施那個惡毒的小姑娘剝扔回梅家,若是一場空,真的會忍不住。
“不會是假的。”拿起那個紙條,離的視線從那每個字上掠過。每個字的最後一筆,看起來都有些與衆不同,儘管已經在刻意掩蓋了。
元初寒深吸口氣,讓自己安靜下來。
丑時過去了一半,樓下終於有了聲音。
元初寒霍的站起,旁邊離看向,“回來了。”
快步下樓,一樓大廳裡,一個麻袋扔在地毯上。那幾個負責去接人的夥計個個好好的,沒一點傷。
“你們很順利的就接到人了?”看起來沒一點意外。
“小姐,小的們在遠多等了一會兒。後來那邊的宮門就開了,有人拿著火把在晃。之後小的們纔過去,然後他們就把這‘麻袋’扔出來了。”耽擱了這麼多時間,主要是他們太過小心謹慎。
點點頭,“做得好,都下去吧。”話落,舉步走至那麻袋旁。
夥計們下去,大廳裡只剩下王府的護衛。
元初寒彎解開那麻袋,扯開些,一個戴著華麗頭飾的腦袋就了出來。
果然是梅施,儘管閉著眼睛於昏迷狀態,可眉眼間還是那囂張跋扈的樣子。
這德行,談何母儀天下?芷爵娶了,還真是倒黴。
住的臉,元初寒瞇起眼睛查看了下,覺得有點不對勁兒。
拽出的手,扣在腕間,稍稍試探,便揚起了眉尾。
“怪不得像個死豬,被下了迷藥。”而且,劑量還不小,陳霓下手夠重的。
看著梅施,元初寒真的很想也把剝扔到大街上去丟人。
只不過,是皇后,份擺在那兒呢。
若是丟臉,芷爵和離這兩個家的人都得丟臉。所以,這個不能似尚郡主那般,行不通。
皇家的臉面,還是得幫著他們維持。
銀針出現在手指間,元初寒看著那眉眼跋扈的梅施,“誰讓你是梅家人呢,只能給你爺爺姑姑做伴兒了。”找到心口的位置,元初寒手上一,銀針下陷,一寸寸的扎進的裡。
不過幾秒鐘,元初寒將銀針拔出來,昏迷的梅施立即開始搐。
四周的護衛也不由得都瞇起眼睛,第三個。
“送到梅家大門前吧,算運氣好,不用失了名節。”站起,元初寒長嘆口氣。
護衛聽令,重新將麻袋封口,也不管那麻袋裡搐不止的人,快速的離開商行。
站在原地,元初寒垂眸看著地面,其實還是沒那麼狠心。
若是真的狠心,纔不會顧及誰的面子呢。
“理完了,咱們回府吧。”離的聲音從後傳來,淡漠卻好聽。
“你走路就不能發出些聲音麼?”回頭看著他,他正從樓梯上走下來。便是這樣,都沒有任何聲音,鬼一樣。
離不置可否,現在能從他上挑出很多的病來。
“明天宮裡就得出大新聞,城裡也得炸開鍋,我這‘鄭太醫’又回來發威了。”近些日子,城裡人都在說鄭太醫潛回來了如何如何。這回,又出來個梅施,又得於風口浪尖之上。
“你已經是傳說當中的人了。”擡手攬住的腰,離淡聲的說道。有些說書人現在都開始編纂的故事了,雖然不切實際,玄乎其玄。
抿笑,“說我是鬼更好,嚇死他們。”可惜的是當時那個替被劫走了,那個替若是死了,那現在估計會更玄乎。說是鬼魂回來復仇,這帝都更熱鬧。
翌日,帝都城裡果然熱鬧了起來。
雖然大家都沒看見被扔到鎮國公府門前的梅施,可是沒有不風的牆,這些事也不知是從哪裡傳出來的。一傳十十傳百,一個上午的時間鬧騰的所有人都知道了。
然而,不止是城裡,宮裡也翻天了。
皇后不見了,負責服侍的宮人一併待罪。
數位朝臣向芷爵諫言,要徹查皇宮以及整個帝都,找出可能潛回來的在逃犯人鄭寶。
雖然沒看見的人,也沒人看見這一切事都是做的。可是,無論是尚郡主還是皇后,況都與鎮國公梅震南一樣,這除了也沒別人了。
而且,皇后梅施居住在深宮,這宮裡,也肯定有鄭寶的應,也需要徹查。
他們說的有理有據,芷爵卻沒有采納他們的意見,反而著重的命令太醫院,要他們加的商議,如何能治好鎮國公皇后等三人。
芷爵這般,使得梅黨很不滿意。
矛盾生出,卻是個好預兆。
雲城傳來了消息,與鷹手一役,此次傷亡較多。
梅府此次當真是拼了,派去了六百多名鷹手。雲城的護衛也差不多這個數目,在人數上沒佔便宜,傷亡也就明顯了。
邱盛老爺子此次也參戰了,雖然鷹手是直奔著天澤醫館去的,但是,邱盛這暴脾氣忍不住了。
雖然自己人有死傷,甚至天澤醫館四周的平民百姓也被波及,不過,那些鷹手有去無回,再也不會出現了。
離立即又調派了一批人過去,很明顯,這是不死不休。
而且,梅府的鷹手也沒剩下多了。他們絕對是沒想到,這次居然也全部折了。
晌午十分,臨近新年,這氣溫也明顯下降。
元初寒裹著稍厚的披風,準備出府去商行。
不過,卻從護衛口中得知,離已經從宮裡回來了!
這麼早的就回來了,還真是稀奇。一般時候,不天黑他是不會回來的。
轉道走向書房,不知道他今兒又要忙什麼。
書房裡,鮮的聚集了很多人。不是護衛,而是攝政王府的幕僚。
門開著,很輕易的就瞧見了裡面的人。那正對著房門的暗書案後,離坐在那兒,一眼就看得到他。
元初寒一步步的踏上臺階,在最後一個臺階停下,看著裡面的人,最後將視線停在了離的上。
裡面的人正在說話,所有人也都在認真聽,氣氛嚴肅。
元初寒盯著離,他也看見了。孤絕的臉龐沒任何表,只是看著,耳朵卻在聽著幕僚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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