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視線都投向一,五花大綁的高廣被扔在雪中間,護衛圍在兩側。
取了蘇晏口的銀針,元初寒整理好卷鎮,然後站起走到離邊。
高廣有著一張極其醜陋的臉,皺紋遍佈,一雙三角眼一看就不是善類,再加上此時眼睛裡的恨意,看起來就更扭曲了。
元初寒看著他的眼睛,然後扭頭看向邊的離,“他在瞪你呢。”雖然他敵視這裡的所有人,可是他瞪離時的眼神更兇狠。
離幾不可微的瞇起眸子,“你是賈昆。”雖是肯定句,但元初寒知道他也不是很確定。
高廣因爲疼痛,臉上的青筋都在暴跳,可是卻拒不回答離的話。
“廢話也沒用,用刑吧。”看他那樣子就是不會說,元初寒覺得用刑來的最實在。
“把你用在本殿上的再來一次。”蘇晏的聲音從後傳來,因爲銀針和麻藥他不似剛剛那麼疼痛,也有力氣說話了。
“對你我還客氣呢,別得了便宜賣乖。”回頭掃了他一眼,元初寒要他閉。
“那你來一次不客氣的本殿瞧瞧!”看著高廣,蘇晏狹長的眸子冷無溫。
“瞧好吧。”拍拍手,元初寒邁步朝著高廣走過去,一邊慢悠悠的拿出卷鎮來。
離看著,也未出聲阻止,兩側的護衛也散開給讓路。
起狐裘披風蹲下,元初寒看著高廣那醜陋的臉,慢慢的搖頭,“你長得太醜了,都說相由心生。你這麼大年紀還沒一點慈祥模樣,可見你是品如何。來吧,讓我給你治治,那邊有個大變態我都給治好了,更何況你了。”拔出卷鎮裡尺寸最長的銀針,元初寒看了一番很是滿意。下一刻,著銀針徑直的進高廣的耳下兩公分。
他掙扎了一下,但是沒躲開,那銀針就已經進了裡。
痛極的聲瞬間刺進每個人的耳朵,曾經遭過這罪的蘇晏輕挑眉尾,看別人罪他很舒坦。
離幾不可微的蹙眉,雖不知扎的是哪個道,但必是痛極強的。手臂折了都能忍的人這個時候嘶啞的痛,可見是忍不了了。
“哎呀,這針扎的有點歪。沒事兒,咱們下一針找好位置。”元初寒嘆息的搖頭,的聲音幾乎被高廣的嘶吼所蓋住,但再次取針,不用問都知要做什麼。
再次扎進高廣的上,慘更上一層樓。
離看著臉慘白如紙的高廣,再次問道:“你是賈昆。”
“你爺爺我就是賈昆如何?”終於回答,聲線抖不穩。
元初寒挑起眉,“說髒話,罰!”又一針。
“當年給本王下毒的是你?”走近一步,離問道。
“哼!”拒不回答,下一刻換來的就是徹骨的疼痛,元初寒下手不留。
“在孜州你又給這個庸醫下毒?”蘇晏揚聲,可恨他倒黴中毒。
“你見過庸醫可以讓人鬼哭狼嚎麼?”元初寒不聽,說是庸醫,哪個庸醫下手會這麼準。再來一針,高廣已於馬上搐昏厥的狀態。可是每每到了幾近昏厥的狀態,又被疼痛拉了回來。
“既然他不說,那就扔到外面去吧。本王也不會相信從他裡說出來的話,說了也無用。”離淡聲開口,孤寒的臉龐沒任何表,他並不多想知道高廣裡的。
元初寒扭頭看了他一眼,其實是想問問銅雀草到底在這雪山的哪一。就算他說的未必是真的,可是就能確定這雪山裡肯定有銅雀草。
“好吧,王爺大人都發話了,那就扔出去吧。天寒地凍,明天早上咱們就能看到一冰了。只不過這冰太醜了,而且還不能吃。”站起,元初寒搖搖頭一邊嘆道。
“你不吃不代表猛禽不吃。前些日子本殿瞧見這雪山裡有鷹,這次鷹會很歡喜,一頓大餐。”蘇晏的聲音傳來,怪聲怪調,聽起來很討厭似的。
不過,他說的都是事實,高廣很清楚。
“你們家的人就該死絕!哈哈,不過現在已經要死絕了。”高廣痛聲的笑,難聽之極。
“賈家纔是死絕,只剩下你一人,現在也要沒命了。”離不爲所,淡聲回擊。
“那都是因爲你家,誅我九族,此仇不共戴天!”高廣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看起來眼球好像馬上要跳出來一樣。
“家可以主宰任何人的生死,包括你。將他拖出去,服剝掉。”離冷聲,殺閥滿。
“是。”護衛領命,立即手將高廣拖走。
銀針還在高廣的上,他嘶聲的咒罵,出了雪,他的咒罵聲與冷風和在一起,聽起來模模糊糊。
元初寒收起卷鎮一邊嘆氣,“一會兒他或許能將所有的事都說出來,咱們也能知道銅雀草在這雪山的哪一啊。”
“他一樣會說。”離垂眸看著,幽深的眸子是不容置疑的篤定。
元初寒挑眉,這是什麼招數?
“聽,他在喊呢。”蘇晏靠坐在那裡,儘管額上冷汗涔涔,但還能自由的說話。
聽,果然,高廣在大喊。說梅震南當時心,沒有將年的離趕盡殺絕,否則也不會有今天。
“你中毒,是他和梅震南合謀的。”之前懷疑梅震南,但現在可以確認,的確是他。
離面淡漠,“狼狽爲。”他已經猜到了,只是沒有證據。而此時高廣自己承認,那麼也證明他的猜測是正確的。
“賈家被誅九族,他向家報復。那個時候你父皇在深宮不能接近,先帝呢,很謹慎。只有你年歲小,容易下手。”賈昆投靠梅震南,倆人不謀而合各取所需。
“嗯。”離淡淡應答,如今得知兇手是誰他已沒任何覺了,梅震南已死,另一個主謀就在外面,一夜寒冷他也活不。
當下最重要的是解毒,沒有比這再重要的事了。
護衛從外面回來,高廣的聲音依舊不時的傳進來,他們真的將他的服了。
天寒地凍,尤其夜晚之時外面特別冷,不用一夜,一會兒他就不了了。
“王爺真的打算就將他凍死?起碼在凍死之前問出銅雀草在哪個地方也好啊。”蘇晏覺得高廣還有用,就這麼死了有些可惜。
離掃了他一眼,“殿下請便。”他若是想問,那就去問好了,他一概不管。
元初寒看向蘇晏,清的眸子也在閃著亮,很明顯要他去問。
蘇晏輕挑眉尾,便是臉蒼白,可也擋不住他的妖冶。
“去吧,問出來。不然,你們也別回來了。”吩咐自己的護衛,幾人隨即走出雪。
尋了舒坦的位置坐下,元初寒倚靠著離,不過片刻,外面就傳來了撕心裂肺的慘聲。
元初寒忍不住蹙眉,“你的手下在做什麼?給他剝皮麼?”也最多是用銀針扎最痛的位罷了,腥的東西可來不了。
“你可以去看看。”對面,蘇晏看起來並不關心,這些都是他們擅長的。
撇,元初寒抓著離的手看向他,“你怎麼看起來一點都不期待呢。”
垂眸看著的小臉兒,離的臉龐和幾分,“便是問出來了,本王也不信。”很簡單,他不信高廣。
元初寒無聲的嘆口氣,他說的也有道理,可是問出來了卻也能心裡有底啊。
“王爺不信,本殿相信。若是問出來了,咱們怎麼走,分道揚鑣麼?”蘇晏冷汗涔涔,話卻依舊不。除卻剛剛復發時痛的說不出來話,依據他此時說話的樣子看起來極好。
“分道揚鑣你也不怕疼死?問出了結果,咱們再行商量。他說的肯定不是真的,不過,倒是可以反向推斷。”元初寒看著蘇晏,一字一句十分有理。
“反向推斷?可行。”蘇晏幾不可微的頜首,表示可以。
彎起紅脣,元初寒扭頭看向離,“怎麼樣,行麼?”雖然與蘇晏一錘定音,還是要過問離才行。
幾不可微的點頭,“行。”元初寒這個想法也有機可乘。
蘇晏的人在問,高廣的慘聲穿破黑夜,和著冷風,在這雪裡聽著都覺得瘮人。
瞇起眼睛,元初寒搖頭,“你的人到底行不行啊,不行的話換人。”用這麼殘忍的手段,元初寒覺得未必能。
“問出來目的達,問不出來就當過癮了。”蘇晏似乎對這種慘很習慣,完全不影響的樣子。
嘆口氣,“真是可憐啊,還不如讓我通脈呢。”他們肯定用的是極其腥的手段,太狠了。
“你也不見得有多仁慈。”蘇晏輕挑眉尾,告訴彼此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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