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瞧著離的態度,估著他是很想打。蘇晏那種人,只怕打不夠。
也不好說什麼,離願意怎樣就怎樣吧,不過若是真的打起來了,還是會提供協助的。戰爭最浪費的就是錢,正好能提供很多。
只不過,這戰爭的理由卻不怎麼看好,男人想征戰天下,以人爲藉口,實在太爛。
就像那個什麼什麼吳三桂,明明就是自己想投降,卻偏偏以陳圓圓爲藉口,虛僞無恥。
蘇晏故意對手腳,或許也是想用這招。明知現在大齊是離一手遮天,他故意輕薄,豈不就是爲了惹怒他。
這種侮辱離怎會忍,所以現在的況正好中了蘇晏的下懷,他就等著開戰呢。
越想,就越覺得氣憤難平,要打就打,幹嘛拉下水。
說不準到時候民間也開始傳言,說離的那個病秧子王妃是個紅禍水。‘滿臉紅瘡’的紅禍水,估著千古頭一遭。
思及此,元初寒就不的翻眼皮,很想啐蘇晏一口,王八蛋!
“翻著眼睛瞪本王呢?”聽完護衛的稟報,離走回來,瞧見的便是坐在院子裡翻眼皮的元初寒。
上下的看了離一通,元初寒瞇起眼睛,“你也很想打仗是不是?”
“何出此言?他蘇晏輕薄本王的王妃,難道本王應該坐視不理?”揚起眉尾,離的眸子幾分冷意。
“我說的是之前,這件事之前你就想打仗麼?正好現在有這個藉口了,然後就順水推舟。”若是離也這樣,那可就真得好好想想這個世界上所有男人的大腦構造了。
“你以爲,本王想讓天下人都知道,他蘇晏輕薄了本王的王妃?”離袍坐下,看著眸微冷。
聽他這話,元初寒忍不住的彎起了角,“都說傳言就像洪水猛,要是真的被天下人知道了,那傳的可就不是我被人輕薄,而是你戴綠帽子了。”
擡手在腦門兒上用力的敲了一下,離嚴厲警告,“再胡說八道,本王打爛你的屁。”
元初寒捂著被打的腦門兒仍舊笑不可抑,一個人說綠帽子仨字兒離都不了,若是天下人都這麼說,他真的得被氣綠了。
“若真是打起來了,那就打吧,反正一定得贏。我給予錢財上的支持,必打的蘇晏落花流水。”笑過,元初寒說起正事兒,現在提起蘇晏就不咬牙切齒,用做引子開戰,太損了。
“他現在分乏,未必有時間與我們纏鬥。”離淡淡開口,當下蘇晏回了西番,他要開始洗牌了。
“對哦,他那時就說他回去他皇帝老爹就得歸西。看來,就算是打起來也得等他坐上了皇位之後了。”做了皇帝,那麼那整個西番都是他的了。要說打仗,他開口準了,這仗也就打起來了。
“這些事你不要再多想了,本王自會解決。明日出發,你可準備好了?”看著,離的眸子染上幾許和。
“準備什麼呀,帶著我的?”擡起左晃晃,好的差不多了。只要不跑不跳,這條就沒事兒。
“看你是無礙了,又開始淘氣。”離擡了的左,也不嚷疼,痊癒了。
“咱們走,孟柒會留在這兒。得吩咐人定時的送生活用品進來,不然他就死了。”看向院子外,孟柒還沉迷在那片小田裡,簡直是瘋了一樣。
“嗯。”離幾不可微的頜首,孟柒的神他倒是認可。
“唉,離開這兒我還真有點捨不得,嘖嘖。”自己嘖嘖兩句,仰頭看著四周那高聳雲的雪峰,照,那上面反刺眼。
“雖然寧靜,不過很兇險。”離卻不是很喜歡,隨都得繃了神經,否則一個疏忽就中毒了。
“怕什麼,那兒都是解藥。”別的不多,泥土很多。
“中毒,解毒,都是筋剝皮一般。”似是想起了那些折磨,離幾不可微的瞇起眼睛。
“唉,好吧,從此以後咱們都不來了,免得我的王爺大人又想起傷心事。”彎起紅脣,元初寒決定徹底與這個地方拜拜,儘管是個世外桃源,但充滿了離不喜歡的回憶。
“爲了補償你,本王以後可以帶你去更多比這兒還要好的地方。”看著,離語句淡淡,可是卻是另外的承諾。
睜大眼睛,幾秒後元初寒笑起來,“真的?說話算話啊!”他這麼說,看來也是真的想好了。待得事都解決了,就告別那風雨多變的朝堂。
“本王何時騙過你?盡是你用這不甚聰明的腦子哄騙本王。”並且騙的他暈頭轉向。
“那你不是也甘願的被我騙?否則我怎麼可能騙的了王爺大人。反正今兒的話我是記在腦子裡了,你要是說話不算話我就向全世界的人宣告,攝政王離哄騙無知,是個大騙子。”反正他答應的就得照做,不然不會罷休的。
“無知是真,但你還是麼?”不改刻薄,離的反擊十分快。
元初寒一下子哽住,睜著眼睛看了他一會兒,“我要是跟著王爺大人過一輩子還是,愁的人該是你纔對吧。”那就不是有問題,而是他有問題了。
離擡手罩住的臉向後推,被推的人咯咯笑,開心不已。
終於要離開這裡了,在天亮起來時,衆人便起休整。
吃過早飯,大家也啓程,孟柒留在這裡,這麼一走,這裡就只剩下他一個人了。
“若是憋得慌啊,你就出去溜達溜達,待得心裡舒坦了再回來。”元初寒怕他太孤單,再憋瘋。
孟柒搖搖頭,“放心吧,只要還有未解的謎團,我就不會憋悶。”直到他研究明白,否則他不會離開的。
“好吧高人,從此以後這神仙的名字就給你了。”自愧不如,孟柒這沉迷挖掘的神不及。
“待得我真的研究徹,你再喚我神仙不遲。”孟柒覺得,研究徹這些,需要很多時間。
“行,到時記得與我細說分。”嘆口氣,這一別再見面不知何時了。
衆人朝著天梯上走,孟柒一直將他們送到天梯下,站在原地著他們越走越遠,這世外桃源一樣的地方就只剩下他自己了。
想必當年那個居在這裡的高人就是此時孟柒的模樣,獨自一人站在這當中,世獨立。
天梯的路非常狹窄,有的地方已經重新鑿過,但是也仍舊是窄窄的一條。
元初寒被離扯著,也幾分膽戰心驚,不能往下面看。
這個時候扯著的離可不似來時那般經常的力不從心,現在完全將牢牢的抓在手裡,就算會忽然的掉下去,他也絕對能夠毫髮無損的將帶上來。
終於走上了那狹窄的山路,並且到了這上面溫度也立時冷了下來。
披上狐裘披風,元初寒小心翼翼的牽著離走,那眼前,一個個三指的鐵釘橫在山的隙之間。因爲積在上面的冰層碎了,此時新冰未封,就只有鐵釘懸在這兒。
兩個鐵釘之間的距離是一掌寬,能清楚的看得到深不見底的下面。那時他們就是從這裡掉了下去,還摔斷了。
不看腳下,元初寒側跟著離走,在幾個機關大步邁過,走的很順暢。
最後一段路,離直接將挾起,終於離開狹窄的山間。
茫茫大雪進眼中,還有許久不見的太。
在那裡面,雖然見得到,可是不見太。
這裡纔是正常的,證明他們依舊在人間,沒有迷路。
“走吧。”呼吸之間白霧瀰漫,元初寒嘆口氣,終於離開了。
看了一眼,黑的狐裘中,離的子更顯頎長。披風甩起,離單手摟住,輕快的踏上雪路。便是路徑很窄很陡峭,對於此時的離來說都不算什麼。
一段路格外的陡,被離挾著,元初寒的雙腳都懸空到了雪路之外,只要離鬆手就會掉下去。
可如此艱險,離卻異常的穩,解了毒對他來說簡直是迎來了另外的人生。
元初寒摟著他,也不的眉眼彎彎,從認識離開始,他就從來沒這樣過。
一天下來,衆人也及時的抵達了當時過夜時挖的雪,免於再挖雪的忙碌,護衛也很開心。
不過想來這一路皆會如此,畢竟來時每天夜晚休息時都會挖雪,回去時完全用得上。
下山,車馬都等在下面,不用走路,速度就更快了。
在馬上要離開雪山的路途上,還有一些打鬥過的痕跡,毫不懷疑這肯定是離的護衛追殺蘇晏等人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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