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看過他了?”果然,他還是關心的。
“嗯,放心吧,沒事兒,已經接上了。”瞧他彆扭,元初寒就覺得好笑。
幾不可微的頜首,離果然安心了,沒徹底斷掉就沒什麼事兒。
“不過你也小看人家了,他可沒哭,而且因爲此次被打敗,戰勝你的心更堅決了。你就等著下次接挑戰吧,不過可別再弄斷人家手臂了。”芷爵還沒長大,弄得到傷痕長大可怎麼辦。
“他如此說的?”聞言,離幾分滿意。
“嗯。開心了?非要讓人家輸得一敗塗地,還要讓人家堅定不移,我若是有你這麼個長輩,我非得弄死你不可。”簡直是魔鬼。
“可以,有本事的話,可以用盡各種招數,本王恭候。”他等的就是這個。
“等著吧,他會捲土重來的。”拍拍他的手臂,這叔侄間的戰爭不會停歇,只會愈發洶涌。
離等著,他只怕芷爵會退。
“對了,今兒香附和柳蝶還在猜測孩子像誰呢,我讓他們設個賭局,看看押長得像誰會多。”說起這個來,元初寒笑瞇瞇,燦爛無比。
“自然像本王。”甚至連思考都沒有,離便斷定道。
“切,就因爲你這種想法,所以我才讓他們設賭局。若是到時像我,押像你的人就輸慘了。”哼了哼,不樂意。
“本王先押黃金百兩。”想當然的,押他自己。
“我把我家全押上。”比錢多,誰敢跟比。
幾不可微的揚眉,離的眸子裡浮起笑意,“如此,像你也可以。”
“去你的,等著賺我的錢呢。”擡腳踹在他口,離擡手抓住的腳丫,眸子裡的笑意更甚。
驍騎營與飛雲騎的演練結束,被請回來的觀戰裁判也要回去了。邱盛老爺子是芷爵請來的,自是由宮中的隊伍送走,而司徒律,則要自己返回邊關。
因爲與西番不斷的衝突,軍中需要經費,芷爵下旨兵部,調了一部分給司徒律。還有一些糧草,雖然不算多,但相比較其他的軍隊,給虎豹軍的算很多了。
司徒律本來也沒打算要,畢竟因爲元初寒送去的還有很多儲備。元初寒給的,比朝廷給的可要多數倍。
適逢新年,北方邊關很冷,元初寒的確有最新的裝備要給司徒律。這是之前就想送去邊關的,正好司徒律回來,便直接讓他帶走算了。
因爲蘇晏一直在板,元初寒自然是想讓虎豹軍裝備更好,能更有力的與西番抗衡。
過冬的裝備,都是最好的,元初寒花了大價錢。
“正好你回來了,直接帶走吧,也省了我的人力,還得給你送去。”將單子給司徒律,讓他回去了自己清點。
冷的臉龐沒有任何的溫度,但是卻著無形的堅毅。
接過元初寒遞來的清單,厚厚的幾頁,可見此次的裝備數量有多。
“多謝。”任何話語都是多餘的,司徒律看著,漆黑的眸子堅定不移。
“和我說什麼謝謝,我還沒謝謝你收拾蘇晏呢。也不知道他想搞什麼鬼,但是肯定不會想做好事就是了。你帶著虎豹軍在邊關,只能依靠你和他抗衡了。”讓他坐下,元初寒一邊靠在後的墊上,使得腹部更爲凸起。
坐在另一側,司徒律的視線從的腹部掠過,“聽聞,此次事件起於蘇晏曾有過不軌之舉。”他的話較爲含蓄。
“你也知道了?這事兒傳的還快。不會很多人都知道了吧?”若是都知道了,離的面子可就真要沒了。
幾不可微的搖頭,“不,只是當時圍困住蘇晏時,聽到他部下的言語。”
“也不算什麼不軌之舉了,他就是故意的,想引起戰爭又沒有引子,用我做引子唄。”反正也是這樣認爲的。
“登徒子。”司徒律冷聲,鮮的罵人。
“這事兒可以略過,因爲他已達目的了。現在兩國之間衝突不斷,只差一點火星就引發大戰了。”不管怎麼樣,他這舉的確是功了。
“你放心吧,我不會讓他得逞的。”那時司徒律是覺得毫無打仗的理由,只不過他們一直在挑釁,他不得不應戰。
“所以啊,現在北方冰雪封山,特別需要這些裝備。你不用說謝謝,打的蘇晏落花流水就算對我的謝了。”只要能銼掉蘇晏的銳氣,這錢絕對是花在了正確的地方。
看著,司徒律頜首,沒有言語,可是一個頜首卻帶著千鈞的堅定,只要是他答應的,就絕不會食言。
司徒律回邊關了,他走的那天,帝都也稀奇的飄了清雪,儘管落地便化了,可也是不易見的場景。
不知新的一年會是個什麼年頭,有清雪,或許會是個好年頭。
今年的新年較爲特別,因爲不止是元初寒和離兩個人,還有肚子裡的另外一個小人兒。
王府中,沒有張燈結綵,因爲家中有長輩去世,那麼三年之的新年都要平靜的過,不能有任何喜慶的佈置。
水榭裡的風有點涼,元初寒裹著披風坐在鋪著毯子的竹榻上,吹著風心很好。
肚子裡的小東西就喜歡這種清淨的地方,只要喧譁他就不老實的,由此可見這格和離很像。
十月懷胎,元初寒希時間能快些過去,每天帶著他也很累。而且,早些的和他爹見面,免得他每天都一副盼的模樣。
出世了,也能帶著他回郴州,去見見鄭王。讓他知道,他已經做外公了。
一串紅豔豔的糖葫蘆突然出現在眼前,那拿著糖葫蘆的手則是從後越過來的。
彎起紅脣,元初寒擡手拿過糖葫蘆,“到底是我想吃還是你想吃啊。”又不喜歡吃這種特別甜的東西。
拔的影轉過來在邊坐下,離看著,薄脣微揚,“你吃不下了本王再吃。”
“我一共也吃不了一個。算了,你吃吧,剩下最後一個給我就了,記得把糖吃掉。”他喜歡吃甜的,而且還不想讓別人知道。每次弄來這些甜的東西大家都以爲是要吃,但天知道,都被他吃了。
接過來,離也不反對,“兒時想吃這些東西都吃不到。”
“爲什麼?”看著他,元初寒倒是從來沒聽他說過以前的事。
“母妃去世的早,本王一直由嬤嬤和公公帶著。深宮之中,無人管無人問,偶爾皇兄過來,會給本王帶些零食。”所以,他的年是灰的。
“怪不得你一心的想讓皇上掌事。”也算是報答先皇的那些滴水恩吧。
離不語,這些事過去很久了,就連他都覺得好像是很遙遠很遙遠的事。
“離,若是今年可以的話,你就放手吧,咱們離開這裡。”靠在他上,元初寒覺得,在這裡永遠都不會快樂。
“嗯。”深吸口氣,離回以一個單音,他也覺得累了。
“爲了家,爲了朝廷,心費力鞠躬盡瘁這麼多年,也該到你清閒的時候了。”這大千世界如此好,單是想想,元初寒就覺得一片明。
“你最初的夢想就是得到自由,不過腦子太笨,最終也沒逃走。”思及此,離幽深的眸子染上笑意。
“還不是因爲你,你若是不暗中的用計謀,我現在肯定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了。”他還有臉說,都是他做的好事。
“你可以誇讚本王智謀無雙。”這一生,離覺得這是他做過的最正確的事。
“自賣自誇,,你聰明,我不及。”不得不誇,他確實是聰明,否則也不可能栽在他手裡。
擡起手臂輕輕的擁著,離將吃了一半的糖葫蘆送到邊,果然,外面的糖都被吃了。
撇,不過還是接了過來,剩下的酸果兒只能吃了。
“這個年過去了,我就年了。”整個酸果兒在裡,元初寒瞇著眼睛說道。
“年?”又提起這個,離幾分嘲笑,年了,也做娘了。
“所以說王爺大人你犯了大罪,引未年不說,還讓我懷孕了,大罪。”這要是在那個世界,他就得被抓去坐牢。
“哪個未年人像你一樣,該懂的不該懂的都琢磨個。”著的手,他的意思很明顯,單不說的,就是腦子裡這些年人才懂的事就明白的徹。
“那是因爲你流氓無度,我不得已而爲之。”他這麼滿意的手,這會兒卻揶揄他,往後還不伺候了呢。
“,你不就是想讓本王承認錯誤麼,是本王的錯。引之罪,本王擔了,現在就去報抓人吧。”眸子含笑,他認罪。
扭頭看著他,元初寒翻眼皮,“在這大齊誰敢抓你,別說引未年,就算是你強搶也沒人敢管。我輸了,我再也不說了。”在這件事上,不管他認不認罪都討不到便宜。
“本王只引你便可以了,沒心強搶人。”擁著,離淡淡道,可是卻意外的很好聽。
“算你會說,我開心了。這果子好酸,糖被吃了,這果子也好難吃。”和糖一起吃才酸酸甜甜,現在只剩下酸了。
“不喜歡吃酸的?”民間傳言,酸兒辣,不喜歡吃酸的,這肚子裡的或許是個兒。
“那又怎樣,我的胃承不了而已。”不吃了,不了這東西。
“所以,這可能是個兒。”離上的肚子,一邊輕聲道。
“你又開始做大夫,你若真去做大夫,肯定得害死一票人。”打他的手,元初寒一邊輕哼。
“不然呢?”傳言都是那樣,他也只是說說而已,並沒有盡信。
“當然得生出來才能看見了,這裡沒有高科技,若是有高科技的話,用機掃描一下就能知道男孩兒孩兒了。”但是知道那些也沒用,最多可以提前準備服。
幾不可微的揚眉,元初寒每每說起這些來,離就覺自己好像遠古之前茹飲的人類,什麼都不懂。
“又糊塗了?那就不說了,今兒新年好吃的很多是不是?我瞧著運進來不做西番菜的材料,我可以大吃一頓了。”還是喜歡西番菜,吃起來別有風味。
“嗯,特意從酒樓裡請來了西番的廚子,更正宗些。”就因爲元初寒吃西番菜,下面的人找了多個酒樓,才找到這個做的比較正宗的。
“有大餐吃,不如把皇上請來吧,不然他今年只能自己在宮裡過了。”很可憐。
說道此,離的面稍稍有變,“他得習慣做孤家寡人。”這是必須要經歷的,他還有一輩子的時間,而這一輩子的時間都得孤單的在那兒最上面。
看著他,元初寒深覺他說的有理,他爲芷爵考慮到了所有,所以纔會用這種方式教育他。
不的嘆口氣,生在這皇家,註定孤獨。
“幸虧你沒做皇帝,否則,咱倆不會有結果的。”想想,就覺得心裡發冷。若是沒和離在一起,不知來到這個世上還有什麼在等著。
“你或許會做皇后。”笑看,離的話不知真假。
元初寒撇,“誰稀罕啊,你要讓我直接做太后,喚你兒子我倒是可以想想。”
擡手罩住的臉,“胡說八道。”奇怪的邏輯,總想著佔便宜。
“你不開心?不然咱倆可以私通。”反正深宮之中,總是有那麼一兩件見不得人的事兒。
“更是胡說,任憑你如何勾引,本王都不會上鉤的。”便是極其人,他也不會做越軌之事。
“那我勾引別人。”說的好像這天下只有他一個男人似的。
“那本王就敲斷你的。”勾引別人更不行。
“那你想怎樣?和我來一段神之?”總不會是想玩這個吧。
“可行。”離揚眉,這倒是行。
“離,你真逗。”仰臉兒看著他,元初寒簡直佩服他到不行,這男人太極品了。
“廢話連篇,你的那些設想都不立,安心生孩子吧。”在的腦門兒上敲了一下,離很慶幸所設想的那些沒現實。
抱住他的腰,元初寒瞇著眼睛笑瞇瞇,也很慶幸,來到這個世界時的況沒那麼糟糕,否則,不知會變什麼樣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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