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要是長得特別醜和夜叉一樣,你會多看我麼?大家都一樣,裝高尚。”轉著眼睛,覺得這是人之常。
“如此說來,再有貌如花的子,本王也可以多看幾眼了?”眉尾微揚,俊的臉龐諸多笑意。
“去你的,不行。”斬釘截鐵,絕對不行。
“小霸王。”笑看著,離眼裡的笑意很濃,自從決定放手以來,他笑起來的時候都明朗了許多。
“哼,管你怎麼說。以後你就得依附我了,不然就得死,乖乖的,不然有你好看。”擡用腳丫子踹他,元初寒十分囂張。
離任張牙舞爪,薄脣微揚,清淺的笑一直掛在臉上。
躺在那裡睡覺的小人兒忽然皺起眉頭,然後發出不開心的哼哼聲。
兩個人的視線一同投注過去,元初寒幾不可微的挑眉,“離,咱倆打賭,我說他肯定是尿溼了。”尿溼了不舒服,所以就開始哼哼唧唧。
“是麼?打開看看。”一聽說尿溼了三個字,他不打算手。
“切,這你也嫌棄?他是你兒子,親生的。”他癖難搞,元初寒無話可說,反正也是習慣了,便自己手。
掀開小小的薄被,那小小的男子漢象徵進視線,開確實溼了,而且薄被也被浸溼了一點兒。
“果然,你吃的多,尿的也多。”元初寒搖頭,下一刻喊香附,這裡沒有乾淨的子也沒有尿布,只能抱到下面去理。
香附走進來,然後快速的抱走芷印,離則坐到了牀的另一側,顯然還是很嫌棄。
無語的翻了翻眼皮,元初寒對他沒有任何的辦法,“待得你兒子長大,也會像你現在嫌棄他這樣嫌棄你。”
“他長大,就離開本王的視線,不要回來。”離不爲所,他完全不擔心。
“好吧,你贏了,我甘拜下風。”象徵的抱了抱拳,元初寒只能嘆一句佩服。
彎起薄脣,離笑看著,能不干涉他教育兒子,他倒是高興。
現在是男孩兒,長大了便是男人,不能永遠的呆在父母的羽翼下,否則這輩子不會事。
翌日,離進宮,這邊元初寒也開始準備,馬上就能離開了。
府中的人會盡數跟著離開,從此後,這攝政王府就變空城了。
“能離開這裡真是好,奴婢早就想著咱們什麼時候能走,再也不回來了。這會兒,終於能走了。”收拾著東西,香附一邊嘟囔著,慨萬千。
想當年初次踏這帝都,這陌生的地方使得和元初寒都很無助。一路走來,悉了這裡,卻也更厭惡了。
經歷了那麼多的事兒,現在想來恍如做夢一般。這輩子,怕是再也不會有如此多驚心魄的事再發生了。但是,願不會再發生,甘願一輩子平平淡淡。
“若是走了,王爺還是王爺麼?”抱著醒來的芷印,香附忽然問道。若王爺都不是王爺了,那小世子也不是小世子了。大家都變了平凡人,普普通通。
“怎麼不是王爺呢?做個世避居來無影去無蹤的閒散王爺唄。”他姓,這是改變不了的事實。便不是攝政王,他也還是王爺。
香附點點頭,那麼小世子就還是小世子,只不過更神了些。
“想那些可有可無的做什麼?來,給我抱著,你去收拾收拾那櫃裡的服。”接過香附懷中的小東西,元初寒滿眼笑意。
現在的心極其好,便是暴風雨來襲,也開心。
看著懷中那睡醒的小人兒,元初寒脣角的笑漸濃,“寶貝兒,咱們馬上就去過新生活了。開心不?”
懷中的人兒被輕輕的晃著,似乎自己也很開心,小臉兒出笑意。
“比你爹強,笑起來真燦爛。不像他似的,總板著臉嚇人。”看他笑,元初寒也笑。長得和離極像,這麼一笑就能讓人知道離笑起來該是什麼模樣。
那板著臉嚇人的人於下午時分回到了府中,在他回來不久,就有數位朝臣登門要見他。
不過,府中的護衛擋在府前,不許任何人進。
很顯然,這些朝臣是來勸他不要放棄手中的權利,畢竟他要比芷爵更有能力坐在那個位置上。
他們本以爲離是有意取芷爵而代之的,卻不想,最後會是這樣。
書房裡,離親自的收拾比較重要的東西,元初寒坐在書案後的大椅上,眼睛不眨的看著他。
“是不是現在忽然覺得心裡很空?”看著他,好像不是很開心。
“嗯。”看了一眼,只有明白他心深的覺。
“沒關係,離開這個地方你心裡就不空了。”彎起眼睛,元初寒看著他,想必他也沒想到,他將從郴州帶來帝都,最後卻跟著離開這個地方。
“從此以後,本王就要仰仗元老闆了。還希元老闆手下留,不要丟棄了本王。”沒誠意的說著,聽起來像個笑話。
元初寒哼了哼,“你就放心吧,我吃饅頭肯定給你喝粥,保證不死。”
“這麼大方?多謝。”拿著收拾好的東西過來,離上說著謝謝,可看不出謝謝的意思。
“好假啊,一點誠意都沒有。”翻眼皮,元初寒拉長了音調。
“如何算是有誠意?教教本王。”擡手輕腦後的長髮,恍若小狗一般。
“在對我說話的時候記得笑,那就算是有誠意了。要是不會就去學學你兒子,笑得比你好十倍。”長得像他,可是脾卻不像。開心了就笑瞇瞇,簡直開心到不行。
提起芷印,離不薄脣微揚。儘管總是說如何狠心教育,可是提起來他也是喜歡的,只不過不會掛在上罷了。
“咱們什麼時候走?那羣人堵在大門口,我瞧著明兒還得來。”歪頭看著他,元初寒輕聲道。
幽深的眼眸微閃,隨後開口道:“今晚吧。”既然決定離開,那就儘快,離一向不拖拉。
“好。”點頭,正合意。
“離開了帝都,咱們去哪兒?”目的地由元初寒來定,離這次當真是一切都聽從的。
“。”睜大眼睛,故作神。
“不是要把本王賣了。”幾不可微的瞇起眼睛,他斟酌的表。
“切,真把自己當做搶手貨了,誰買你?”自的病是治不好了,吃多藥也治不好。
“真的?”著的下頜,離傾欺近,於的脣上輕吻了下。
他的氣息縈繞鼻端,讓元初寒不的瞇起眸子,“別勾引我,不然你會後悔的。”
“怎麼,打算強暴本王?”離倒是可以配合,但就怕現在不行。
“哼,難說。”很想,奈何現在不適。
“好,本王等著。”滿目笑意,毫不懷疑待得元初寒強暴他時,他會自寬解帶的配合。
不了他,元初寒輕笑,起環住他的腰,相擁。
夜幕降臨,攝政王府燈火通明,正門閉,只有那大門上的琉燈燃亮,照亮了府前。
悄無聲息的,王府的後門打開,一輛輛馬車匯聚在後門的巷子裡,所有人都沒聲音。
疾步行走的人們快速的走出後門,坐車上馬,隨後隊伍離開了巷子。
黑夜的帝都也安靜了下來,西城門很寧靜,街上更是無人行走。
此時城門都已關閉,直到明日一早纔會開啓。
隊伍踏著黑夜,徑直的朝著西城門而去,城門的兵見隊伍靠近,立即喊話警告。
最前駕馬的護衛先過去,靠近兵後從上拿起一塊腰牌舉起來,燈火幽暗,卻能讓人看得清那腰牌上的字符。
見腰牌,兵立時不再說話,擡手給信號,開門。
厚重的城門一共兩道,開啓的聲音在黑夜裡迴盪,沉悶有力量。
城門開啓,隊伍再次前行,逐漸的走出城中。
就在所有的隊伍即將離開城門之時,寂靜的街上響起急急的馬蹄聲。
城門的兵立即看過去,那即將走出城門馬背上的護衛也回過頭,只見五六個人騎著馬快速的奔馳而來。
“何人?”兵自然要阻攔,不過下一刻那人馬直達眼前,明黃的令牌自眼前閃過,兵立即回了手腳。
“皇叔,等一下。”一匹馬直接自騎於馬上的護衛邊快速的奔向前方。
已經走出城門的馬車停了下來,那矯健的馬兒也在馬車旁勒馬停下。
馬上的人披著披風,兜帽也罩在頭上。
馬車停下,可是毫無靜,就好像裡面沒有人一樣。
摘下頭上的兜帽,清雋的臉龐在城門燈火的照耀下也些許朦朧。
“皇叔,您真的要走麼?”看著那閉的車窗,芷爵的眸子諸多複雜。
他已經猜到今天離就會離開,思考了許久,他才決定出宮來見他。其實他自己也很複雜,心裡有那麼一部分是不想讓離離開的。
“從此後,這大齊就給你了。家國天下,不容馬虎,更不是兒戲。你若做錯一點,本王自會回來。到時,就是你離開龍椅之時。”無溫度的聲音從馬車裡傳出來,離字字句句都帶著威脅。
芷爵眸子微閃,深吸口氣,隨後下馬,“侄兒記下了。皇叔,請侄兒一拜!”話落,他袍跪下,朝著馬車重重的磕了三個頭。
周遭寂靜無聲,所有的視線都投注在那年的上。
在爬滾打中前進,現在,他終於長大人了。不再需要攝政王的護駕,就能撐起一片天,而攝政王也適時的離開了他。
站起,芷爵看著閉的車窗,留下最後一句話,“皇叔,抱歉。從此後,您與嬸孃逍遙快活。”
垂眸,芷爵轉上馬,之後頭也不回的縱馬離開。
黑夜的西城門火閃爍,長長地隊伍停在城門外,一時間恍若時間定格在了這裡。
馬車裡,元初寒眉眼彎彎。看著邊那同樣出笑意的人,覺得他現在眼前肯定是明亮的。
“唉,這一聲嬸孃的我好心酸。王爺大人,你是不是也很開心?”歪頭看著他,的臉恍若晨起的太一般燦爛。
轉過臉來,離看著,“誰說本王開心了?”
“是是是,你不開心,但是離的那個人很開心。是不是,離?”張開雙臂抱住他,元初寒幾乎有些想流淚。
“離的那個人已經失去記憶了,前塵往事,盡隨煙散。”擁住,離輕嘆著,放手豈是那麼容易的。不過現在,他確實放手了。
“既然失憶了,那就去創造新的記憶。有你,有我,還有兒子。”他帶來了帝都,現在,帶他離開。所有的事好像都是有跡可循的,所謂有因有果,大概就是如此。
“嗯。”低頭,輕吻的髮和耳朵,他的呼吸似乎都不再抑,而是滿含輕鬆。
隊伍離開城門,踏上護城橋,最後消失在黑夜之中。
隻手遮天的攝政王,絕跡於帝都,從此後,關於他的只有傳說。
黑夜漫長,前路亦漫長,在路上的日子,永遠不會沉悶。
------題外話------
微信公衆平臺:側耳聽風;ceertingfeng585858
新浪微博:側耳聽風後援會
剛剛開通,歡迎小夥伴兒們來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