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晏傷,便退兵了。”離冷聲,這邊也因爲他負傷同時退兵,否則還能像追趕喪家之犬一樣的追趕他們。
“這麼說,還得打下去。”一副不死不休的陣勢,也不知何時是個頭。
“嗯。”離自是覺得不能就此停戰。
“好吧,可是你還打算上戰場?那時不是說過麼,這一戰結束,咱們就離開。”用上麻藥,合,元初寒一邊嘆道。
這邊關,是真的不想呆在這兒。
離略遲疑,下一刻點頭,“好。”不喜歡在這兒,那麼就離開。
“那太好了,王爺大人這麼善解人意,我就給你的漂亮點兒。”恍若說繡花,元初寒的開心可見一斑。
“再漂亮也是傷疤,你數數我上至今爲止有多傷疤了?”而且都是元初寒給合的,的手藝總的來說還是不錯的。
“很多,不過我喜歡。”低頭,在他另一側肩膀的傷疤上親了一口,響亮的很。
如此,似乎很得離的意,薄脣微彎,“不是你曾說過,有傷疤的男人才像男人。”
“切,多年前的話了你還記得。王爺大人本來就很男人,全上下著男人味兒。”那時是說司徒律,他聽後很不愉快。
“算你有眼力。”離臉和許多,這種吹捧他還是很聽的。
“好啦,合好了。你別,我給你點藥。”很利落,元初寒這幾天給無數個人合過,現在合的技相當之不錯。
藥,然後拿著紗布一下一下繞過離的肩膀,榮負傷,看起來倒是弱了幾分。
“你看我的白大褂上都是,這幾天,我每天都在這藥堆裡轉悠。咱們離開這兒,我就調派一些大夫先過來,不然這裡的軍醫不夠用。”扔到一邊的白大褂,上面都是,看著也很嫌惡。
“前線重地,很正常。”穿上乾淨的袍子,離看起來好像沒傷一樣,作很自如。
“哼,所以我還是覺得不打仗纔好。”走過去幫他穿,元初寒一邊冷哼。
估計軍中的所有人都不想打仗,可是卻又沒辦法,不得不打。
看著元初寒,離幾不可微的瞇起眸子,“除非他們先停戰。”否則,沒得談。
元初寒不可置否,估計蘇晏也是這樣想的。
“不管了,打就打吧,咱們走。”會給予虎豹軍絕對的支持,但是不想再繼續呆在這裡了。
擡起左手,離了的臉,“好。”
看著他,元初寒長嘆口氣,隨後投進他懷中抱住他的腰,“這冰天雪地的,以後再也不來了。咱們回南方,找個永遠都春暖花開的地方過一輩子。”
“嗯。”著的長髮,離輕聲答應。
閉上眼睛,元初寒深深地呼吸,嗅著他上的味道,才覺得如此踏實。
此次大戰,兩國都沒佔到什麼便宜,且主將均傷,這種況難得一見。
西番的況暫時不瞭解,不過據他們減的探子來看,蘇晏應該傷的重。
虎豹軍傷患也很多,但大多數都是輕傷,如若平時訓練不濟,這時候定然不是些輕傷那麼簡單。由此可見虎豹軍平時的練是什麼況,紀律嚴明,又訓練刻苦,不是說說而已。
協助軍醫將所有的傷兵傷理好,外面的天已經徹底黑了。
離掐準了時間來醫帳接,離開醫帳,元初寒便鑽進了他的懷中。
披著狐裘披風,輕易的將罩在其中,離用左手摟著,一邊幾分嫌惡道:“一的味兒。”
撇,元初寒更往他懷裡湊,“那快好好聞聞,一會兒我洗澡你可就聞不著了。”
離仰頭躲,一邊摟的腰讓不要,“淘氣。我傷了,你怎麼還這麼淘?”
“別扮可憐,你自己撐著表現自己沒事兒,我也就當做你沒事唄。”他能撐,元初寒也是佩服。麻藥的勁兒過了,就會很疼,他居然表現的一點事兒都沒有,這也是一項需要天長日久練習的功夫。
“舌燦如花,幸虧你不是男人。”若是朝爲,定是一代弄臣。
“切,又開始惦記你那破朝廷。”不聽,什麼事兒他都能聯想到朝廷去。
離笑,偌大的朝廷在眼裡一文不值。
打算離開,不過事先還得與司徒律說一聲,這個朋友,元初寒覺得是來到這個世界最大的收穫之一。
開始時誰也沒想到會和他做朋友,那時他的上看起來有很多的戾氣,現在想來皆是因爲梅家。離了梅家,他也變了,只有家國天下,邊關安寧。、
兵士雪地裡練,如此冷的天氣裡,所有人都熱氣騰騰,因爲流汗。
元初寒抱著裹得像糉子似的芷印遠遠地看著,小小人兒也很是好奇的樣子,一直盯著那邊‘冒煙兒’的人,眼睛睜得大大的。
“好玩兒麼?喜歡的話你也過去跟著練練,你也會上‘冒煙兒’。”輕聲說著,元初寒逗弄著懷中的小人兒。
芷印戴著茸茸的帽子,只出一張小臉兒來。聞言,直接搖頭,雖然不說話,但大人說的話他都明白。
輕笑,元初寒也搖頭,“你這樣的徒弟,到時會把司徒氣死。你也得苦,這麼懶惰。”依司徒律的脾氣,會很嚴厲的懲治他的懶惰。
芷印癟了癟,雖然什麼話都不說,可是他明白的很。
倆人站在這裡許久,那邊查看兵將訓練的司徒律纔看到他們。
快步走過來,他穿的很,可是看起來他一點都不冷。
彎起眼睛,元初寒笑看著他,“這大冷天的,你們要一直這樣?”那邊冒著熱氣,活像開鍋了一樣。
“日常練,風雨無阻。”便是天上下刀子,也不能停。
元初寒幾不可微的點頭,“怪不得你的虎豹軍能威震天下,名字果然不是白來的。瞧我兒子,都看的傻眼了。”掂了掂懷裡的小小人兒,因爲司徒律的到來,他幾分‘萎靡’。
看了芷印一眼,司徒律的臉龐倒是和了幾分,“害怕了?”
元初寒扭頭看向懷裡的小人兒,他眨著眼睛,很是無辜的樣子,又好像聽不懂司徒律的話。
“別裝了,知道你能聽懂。怕了就說話,但是我們肯定會嘲笑你。”元初寒很坑人,這種話本就是讓人無法說害怕兩個字。
芷印看了一眼,然後搖頭,他本不能說害怕。
“看吧,我兒子還是很勇敢的。”元初寒滿意,司徒律卻幾分無言,原來就是這麼教育孩子的。
擡手,司徒律了芷印套在手套裡的小手兒,“你們決定何時啓程了麼?”他們要走,司徒律自然知道。
“就是來跟你說這事兒的,現在他們在整理,明天就啓程。”微微仰頭看著他,元初寒一邊彎著眼睛道。
“嗯,已經新年了,拖沓了很久。待得你們離開北方,大概就已經春天了。”這北方春天來的也晚,司徒律已經習慣了。
“是啊,又一年了,我兒子已經三歲了。”看著懷裡的小人兒,沒想到時間如梭,過去的這麼快。
“往後無事,也離這北方遠一些。”司徒律覺得,這北方的人貪心不足,以後勢必會捲土重來。
這種事,發生一次就夠了。
看著司徒律,半晌後元初寒嘆口氣,“以後蘇晏都不會再出現我的眼前了,他吃了忘丹藥,估著現在也記不得我是誰了。那天在戰場上,你就沒覺得他奇怪?”儘管元初寒沒見到,但是也猜得到。對於離的必殺之心,他定然也有些莫名其妙。
司徒律幾不可微的揚眉,然後搖頭,“沒。他與王爺一樣,看見了對方之後,眼睛便不再別。”以至於他想找機會與蘇晏手都沒找到。
元初寒蹙眉,“真的?看來他們倆的仇,果然不是吃了忘丹就能了結的。”不記得,可是還會記得與離的恩怨,蘇晏的腦袋裡可能有一點點空,不過依據他那個子,估著也不會在意了。
“他真的吃了忘丹藥?”司徒律沒想到蘇晏會如此決絕,需要用這種方法讓自己放手。
“嗯。”點點頭,元初寒現在想起來也是覺得很震撼,這就是蘇晏。
“如果他真的吃了,倒也是好事。”起碼這樣他不會再沒完沒了的擾元初寒了。
“孟柒親眼看著他吃下去的,不會有假。再說,如果不是他吃了,想來應該也不會放了我。”倒是相信孟柒,那是一個不會撒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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