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總算釋然,偃墨予深邃的眸子微微閃了閃,突然將兩瓣紅潤的脣截獲住——
翌日清晨,一道消息震驚了整個皇宮,長平殿中,後半夜才睡的夫妻倆同樣也被宮人前來稟報的消息給震驚得瞌睡全無,只因——
昨夜泗水宮遭遇刺客,福德王在泗水宮被刺客所殺,已經殞命。
去泗水宮的路上,白心染眉頭都快打結了。尼瑪,這到底又是鬧得哪門子事啊?
他們到了泗水宮的時候,夏高、蕭皇后以及其他幾名分位較高的妃子都來了泗水宮,同他們一樣住在宮裡的夏禮珣和柳雪嵐也後一步聞訊趕來。
寬敞華麗的寢宮,頓時滿了人,且各個神濃重。因爲牀上那個腹部被匕首所刺穿的男人,使得整個寢宮的氣氛格外森冷。
特別是夏高,站在牀邊,雖看不見其神,但從其背影中,就能覺到他渾所散發出來的憤怒和悲慟。
見有醫在牀邊忙活,儘管人多,但白心染也管不了那麼多,一進寢宮,就徑直奔向了牀邊,甚至開了一名醫,徑直查看起夏允浩的來。
沒錯,從小腹還有水泡的跡象來看,的確是福德王夏允浩,不是他人僞裝易容的,這些水泡還是給親自燙出來的。
腹部被匕首刺穿,一刀致命,從顯出的斑來看,死亡時間大概在昨夜子時左右,離此刻差不多六個小時。
就在白心染專注的查看著的基本況,突然從後傳來夏高冷冽的呵斥聲:“承王妃!”
那聲音明顯帶著憤怒,白心染就算沒有回頭,也覺得到。
蹙秀眉轉過去,一臉嚴肅的迎向後因震怒而顯得格外威嚴冷酷的夏高。
“皇上,請恕臣婦無禮,此乃關係著我家承王及臣婦的清白,臣婦必須得親自檢驗,任何人口中之言臣婦都不會相信。”
夏高一臉寒沉,原本想讓人將白心染給拉下去的,結果看到臉上的嚴肅倔強,頓時又不知道該說什麼纔好了。
沒錯,他是懷疑福德王之死是出於另外兩個兒子之手。
可此刻被白心染一凜然不屈的氣勢所震,他又不得不打消疑慮。
“承王妃,可是發現了什麼線索?”站在夏高側的蕭皇后突然出聲問道。
白心染視線移到臉上,看了一眼,隨即搖頭:“回蕭皇后的話,我只知道福德王死亡時間是昨夜子時左右。”
話一落,就見夏高變了臉,以及其他幾名妃子都出了複雜的表。
當然知道自己這話會引起他們的誤會。
擡起下顎,視線冷冷的掃過屋子裡的一干人,突然寒聲說道:“今日皇上在此,臣婦就不妨打開天窗說亮話。福德王之死與臣婦以及承王無關,臣婦知曉福德王的死亡時間乃是因爲臣婦通曉驗之,並非臣婦乃殺人兇手,若是有不信者,大可請來仵作同臣婦比試一番,看臣婦是否說謊。”
語末,迎向夏高威嚴凌厲的目:“皇上,臣婦知道福德王出事,你最懷疑下手之人就是我們夫婦同奉德王夫婦。不管你信與否,臣婦都敢在此對天起誓,福德王之死同我們無關。”
這是第一次,如此嚴肅、無所畏懼的同夏高說話。
夏高的抿著脣,斂的目深深的看著。就在白心染話落,偃墨予上前站在側,同樣是一臉冷漠寒沉的迎視著衆人的視線,同時也將衆人的神一一的收眼中。
白心染都如此說話了,夏禮珣和柳雪嵐也站到了夫妻倆側,臉上都帶著惱怒和不甘。
出了這樣的事,他們又不是傻子,自然知道這是有人故意栽贓嫁禍他們。看看這些人的反應,很明顯就是懷疑兇手就在他們四人之中。即便沒有人說出來,但他們也不允許自己被人懷疑。
沒做就沒做,誰他媽知道福德王是如何死的?
兩對夫妻被夏高帶去了書房——
“你們告訴朕,這到底是如何回事?福德王明明好端端的,就昨日你們前去泗水宮之後他就被人殺害,你們說,要朕如何信你們?”一回書房,夏高就忍不住痛心疾首的低吼起來。
世上哪有如此巧的事。更何況,他不知道除了懷疑這兩對夫妻外還能懷疑誰。
福德王一回宮,這兩對夫妻跟著就住進了宮裡。別人不知道他們同福德王之間的矛盾,難道他還不清楚嗎?
如今福德王被人殺害在宮中,且當天這四人都出現在泗水宮,這讓他如何能消除心中懷疑?!
夏禮珣最是不服氣:“父皇,兒臣沒做過就是沒做過,我們四人昨日同時離開,且與大皇兄被行刺的時間相隔了六個時辰之久,宮中還有人爲我們作證,您憑什麼就懷疑到我們頭上。難道在你心中除了大皇兄是你兒子之外,我們都不是嗎?”
“混賬!”夏高拍著龍案怒道,“朕要是不信任你們,早就讓人將你們幾人關押審了。出了這麼大的事,難道朕要你們給個解釋都算過分?”
夏禮珣直了背,一臉的不服氣:“沒做過就是沒做過,兒臣是清白的。”
偃墨予一直冷眼旁觀著,他那冷漠的態度讓夏高不由得又將怒意轉向了他。
“承王,難道你就沒什麼同朕說的?”
偃墨予深眸沉冷的迎視著他的審視,冷的角一開,揚起一抹淡淡的嘲諷:“皇上既是懷疑我們是兇手,那隻能說明我們彼此之間的父子親、羣臣分不過如此,臣無話可說,但皇上若是想給我們立罪,還請皇上給出我們殺人的證據。”
夏高被刺激得險些吐,擡起手他指指這個,又指指那個,“你們一個個……”
“皇上,您息怒啊。”站在一側,德全焦急得不行,見父子三人明顯都在氣頭上,眼看著局面有些不好收拾了,他趕站出來勸道。
“德全,你給朕閉!”夏高一臉不悅的回頭瞪了他一眼。這也是他第一次對跟了自己近三十年的德全發火,“你就只知道替他們說話,你看看他們,一個個的都沒把朕放在眼中,一個個的都敢跟朕囂,你還好意思讓朕息怒?”
德全皺著眉,突然跪在地上:“皇上息怒,奴才知道您是爲了福德王之死才如此大發雷霆,奴才跟隨在您邊多年,奴才能會您的心。可是皇上,有些話就算是您要奴才的命,奴才也不得不說。福德王、承王、奉德王三位王爺不是皇上您看著長大的,也是奴才看著長大的。他們之間的矛盾不僅皇上您心中清楚明白,奴才心中也清楚明白。但奴才相信,殺害福德王之人絕對不會是承王和奉德王,而是另有他人。”
夏高深深的吸著氣,看著在場的五人,一時間也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
他承認福德王的死的確讓他憤怒到了極點。
好不容易看到死而復生的兒子,如今卻在自己的眼皮下被人殺害,有誰能理解這種白髮人送黑髮人的心?
“你們都給朕下去,承王留下!”他冷聲朝五人命令道。
白心染擡頭看著側的男人,有些不放心。偃墨予朝輕搖了搖頭,示意自己無事,才隨著柳雪嵐和夏禮珣一同走出了書房。
德全知道父子倆定是有話要說,也從地上起跟著走了出去並將書房大門掩上。
“說吧,承王妃究竟是何人?”帶書房安靜了下來,夏高沉著臉突然問道。這個問題自從在盧雲山起就一直困擾著他。今日他選擇相信白氏的話,也是因爲當初在盧雲山親眼看到白氏對盈兒和北原王之死提出自己的見解,所以他知道白氏並沒有說謊,的確懂那些東西。
他就不明白,這不過就是一個早年被白家棄的廢,是如何做到這些的?
聞言,偃墨予深眸的沉了沉:“皇上這話問得好生奇怪,染兒是臣的妻子,這還是皇上親自所賜的婚事,難道皇上還會不記得?”
夏高瞪眼:“朕問的是爲何懂得驗之?”
偃墨予垂下眸子拱手冷聲道:“臣無可奉告,此事乃臣同妻子的,臣不覺得皇上有知道的必要。”
夏高磨起了牙。這混賬東西,是打算氣死他才甘心?不就是他起了疑心麼,就如此這般記恨。他也不過是因爲怒極了才如此,難道就不能諒一下他的心?
哼!就沒見哪個男人護人護這樣的!
見問不出什麼,夏高只好轉移了話題,再次沉臉問道:“那福德王之死你有何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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