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三十六 爲夫可是清白的
長平殿
影房中,白心染一邊給柳雪嵐抹著清涼消淤的藥,一邊不停的送白眼:“我說你們倆上輩子還真是冤家,這輩子就沒消停過。這親都一年了,你倆還這個樣子,以後若是孩子大了看到你們整日吵吵鬧鬧,估計都會跟著你們難。這多大個事兒啊,就搞這樣,有什麼不能好好坐下來解釋的?”
對這兩夫妻,實在是佩服得不行。瞧瞧柳雪嵐上的牙印子,那廝難道是狗變的不?夫妻生活都能搞戰,實在是沒法形容了。
柳雪嵐眼眶裡還泡著眼淚,看著自己肩上、前、肚子上的牙印子,自己也是氣得不行。
“我怎麼知道他會突然發瘋?我不過就是跟宇豪見了一面,也不知道他怎麼找來的,一來就跟要吃人似的。”就算有錯,不該跟別的男人見面,可是好歹也該聽解釋啊。
白心染嘆了一口氣:“你啊,明知道他是個醋罈子,你還瞞著他去見白宇豪,你這分明就是自找的。”
柳雪嵐眼淚汪汪的,格外委屈:“都是因爲我才讓宇豪被人嘲笑,不得已他纔會去那麼艱苦的軍營中,你說我心裡能好嗎?聽到他回來,我也只是想看一眼他到底過的好不好。”
給穿好外衫,白心染坐在側,安的拍起了的背:“好了,你不用自責的,他能在軍營中經磨練,也是一種好事,凡是都要往好的方面去想。他也不是那種不通理的人,如果他要怪你,早就怪了。”
柳雪嵐搖了搖頭:“心染,你不知道,就是因爲他不怪我,所以我才更不好。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他能打我一頓,罵我一頓,至我心裡還能些愧疚,可是他偏偏什麼怨言都沒有,還是那個樣子。”
白心染抿了抿脣,認真的看著問道:“雪嵐,說實話,你喜歡他嗎?比起奉德王來,你更喜歡誰?”
這種三角還是頭一次遇到,都說旁觀者清,可是作爲旁觀者的卻是一點都不清楚。白宇豪就不用說了,他肯定是喜歡柳雪嵐的,而且還不止一點點的喜歡。奉德王那廝雖然殼子,可對雪嵐的佔有慾就可以看出來他用也深。
這一個溫、一個霸道,兩個男人簡直就是鮮明的對比,換做是,估計會去選擇白宇豪吧?誰都想找個溫點、善解人意的男人當自己的終伴。現在就怕雪嵐也有這樣的想法。
柳雪嵐咬了咬脣,半響之後才說道:“心染,我心中從來都只有一個人。”
心裡很清楚,自己從來沒有喜歡過宇豪,就算喜歡,那也絕對不是男之間的喜歡,只是喜歡他上那種溫的覺,能讓人到溫暖。
沒有誰能理解對那種覺的,從小,吃不飽、穿不暖,所遇之人都是嫌棄的。就連姓夏的,也同樣嫌棄了七年之久。
在這個世上,唯一沒有用異樣的眼看過的人就只有白宇豪了。那份溫足以讓一輩子都爲之。
但這僅僅只是,卻也無法讓生出多餘的愫,因爲在心中,早就已經駐進了一個男人……
更何況,如今了親,還生了孩子,更不可能對宇豪有那種心思。
得到的回答,白心染點了點頭。“你只要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就可以了。”
給柳雪嵐了眼角,將手拉著站起:“走吧,我給你找間房,你好好的睡一覺,我估計一會兒那人就會找來的。”
這是影和殷杜住的地方,要是那廝找過來,不管是說話還是吵架都不方便。影雖然能下牀做事,可還是算傷員。
柳雪嵐也沒說什麼,跟著白心染走了出去。
就在白心染剛爲柳雪嵐安排好臨時休息的地方,就聽見有宮來報說奉德王來了。
白心染揮退了宮,朝柳雪嵐挑眉問道:“要見他嗎?”
柳雪嵐低著頭坐在牀邊,還沒等說話,一抹高大上檔次的影就風風火火的闖了進來。
擡頭,眼的就是某個黑臉的男人。
白心染同樣看了過去,好笑道:“奉德王作還真是迅速。”
“我有話要跟說。”難得的,某個男人用了一種類似商量的口吻說話。
白心染看了一眼都在彆扭中的夫妻倆,嘆了一口氣,走出了房門。
這兩人的事旁人向來都不上手,只能靠他們自己解決……
房間裡
柳雪嵐依舊坐在牀邊低著頭,對自家男人的到來似是沒看到一樣,連眼角都沒給一個。
站在面前,夏禮珣放在側的手悄悄的攥拳頭,手背的青筋一凸一凸的。
“你說的是不是真的?”許久之後,他突然開口。
柳雪嵐低著頭沒理他。
“你說你不他是不是真的?”須臾,男人再次開口,嗓音變得有些急躁。
柳雪嵐還是沒理他。
就在夏禮珣有些不滿的態度想手抓的時候,柳雪嵐突然站起了,手指著房門朝他怒道:“你最好給我滾出去,我不想看到你!”
眼眶一直都紅紅的,可以想象一直都在哭,臉上還有溼溼的淚痕,看著人惱怒的樣子,夏禮珣突然歇火了。上前一步將給抱到了懷裡,箍得的。
“你不喜歡,你只喜歡我是不是?”低沉的嗓音在柳雪嵐頭頂響起。
柳雪嵐炸似的想將他推開:“是,我以前是喜歡你,可我以後不會再喜歡你了,所以你可以滾了!”
夏禮珣本來有些緩和的神突然難看了起來,磨著牙,他突然就將人給在了後的牀上,將得的,孤高臨下的瞪著眼:“柳雪嵐,你最好給我把剛纔的話收回去,否則我鐵定弄死你!”
敢不喜歡?做夢!
柳雪嵐見掙扎不開,只能氣惱的對著他吼:“有種你就掐死我!”
夏禮珣氣得牙齒都有些打:“柳雪嵐,你他媽騙我是不是?還說什麼不喜歡他,他一回來你就揹著我去見他,你是當我死了不?!那你別忘了,你已經是我的人了,你他媽連孩子都生了,你竟然還去見他!”
柳雪嵐同樣氣,氣的眼淚直在眼眶裡打轉:“姓夏的,你別忘了,是你對不起他的!他有什麼錯值得你如此恨的?”
夏禮珣一拳頭狠狠的砸在牀面上,咆哮了起來:“我就恨他了如何?我恨不得立馬把他給弄死!誰讓你心裡想著他的?你口口聲聲說不喜歡他,可是你他媽的揹著我去見他,還跟他親親我我有說有笑的在一起!你說,我到底有什麼地方對不住你的?!啊——”
當初他要是不搶親,現在他兒子就別人的兒子了!他怎麼能不恨?!
柳雪嵐氣的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捂著自己的臉開始哭了起來。
“你怎麼能這個樣子呢?明明是你不對在先,你憑什麼恨別人……明明我跟他之間什麼事都沒有,你卻說得如此難聽……你說,你讓我還怎麼跟你過下去……你娶我不過就是不甘心罷了,你只是想要兒子,在你心裡面,你從來都沒有承認過我……”
“放屁!”聽到哭訴的最後一句話,夏禮珣吼了一聲,將雙手從臉上抓開,鐵青著臉怒瞪著:“我他媽不喜歡你我會娶你?我想要兒子我不會找其他人生?明明是你在故意找藉口想把我給踹了和那小白臉雙宿雙飛,都被我抓到了,你還想否認?!”
聞言,柳雪嵐一咬牙,空閒的雙手突然就將他給推開,扯過一旁疊得整整齊齊的被子把自己給捂了起來,聲嘶力竭的哭聲突然就從被子裡傳了出來。
“……”看著那團抖的被子,夏禮珣的攥著拳頭。
房間裡,一時間沒了爭吵。只不過一個矇頭蒙腦的哭著,一個火氣難消的瞪著。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男人突然出手,了一下那團被子,突然間低聲問了一句:“哭夠了沒?”
媽的,一直哭一直哭,哭到他心煩意的。以爲哭就能讓他原諒?
見對方就不理,他皺著眉,乾脆將那團被子整個抱了起來。並擡手將人的腦袋從被子解放出來,看著那紅彤彤的臉上一對大眼睛腫得就跟金魚眼似的,他突然就笑了起來。
“你哭個屁,老子被你帶綠帽都沒哭,你好意思哭得要死不活的?”
“姓夏的,你混蛋!我恨你!”柳雪嵐想都沒想的吼了起來。
夏禮珣一掌拍在屁的位置上:“要恨你就隨便恨,反正我你就,你想把我甩了跟那小白臉跑路,門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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