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寶皺起了小眉頭,趕將胖乎乎的小爪子拿來。
“不哭了,哥哥帶你去洗澡,洗乾淨了就呼呼。下次不準再吃墨水了,否則哥哥還打你,聽到沒?”
“啊嗚嗚……”小丫頭聽到說要洗澡,這纔沒掙扎。趕像八爪魚一樣的抱了二寶的脖子,委委屈屈的直往他懷裡鑽。
“二哥,還是我帶沫兒去洗澡吧,你趕繼續抄寫,明早爹爹還等著檢查呢。”實在看不下去自家二哥和‘二嫂’的恩了,三寶捂著肚子走過去,想從二寶上將人抱下來。
“算了,三寶,你自己先抄寫著,我帶沫兒去洗過再來。”二寶想都沒想的開口拒絕,抱著小沫兒就往外走。好在從小就練武,六歲的孩抱著兩歲的孩子雖然有些稽好笑,可也沒見他皺眉氣。
“大哥,你看二哥,簡直是有了媳婦連妹都不要了。”看著空空的書房門,三寶表示特別傷,跺著腳朝大寶委屈抱怨。
見寶貝妹妹生氣,大寶趕拉坐下,耐心的哄道:“就讓他帶沫兒下去洗洗吧,反正還有一宿的時間,大哥能抄寫完的。”
聞言,三寶這纔沒吱聲,不過卻扁著在一旁生悶氣。
見大寶又專注的埋首一筆一劃的在宣紙上寫起字來。獨自生了一會兒悶氣,也從筆筒裡取了一支筆,蘸了墨就著剛纔二寶沒寫完的地方繼續寫下去。
三兄妹通過大半個晚上,終於將課本抄寫完了十遍。
翌日,偃墨予從宮中早朝回來,書房裡,自家閨早就等著了,書桌上一摞宣紙疊放得整整齊齊的。
見他回來,三寶趕端上沏好的茶走過去,撒:“爹爹,您辛苦了,漓兒親手泡的茶,你吃吃看,味道很香的。”
對於閨的殷勤之舉,偃墨予也沒拒絕。落座之後,將茶盞接過,聞了聞,的確芬香四溢。
抿了一小口,他眸挑高,瞇著眼睨了一眼旁邊站得規規矩矩的閨,淡聲問道:“可是都抄寫好了?”
三寶一聽,趕屁顛屁顛的將書桌上一摞宣紙抱到他前,清澈的眼眸子彎彎的,笑得天真又無邪:“爹爹,早就抄寫好了,漓兒可是花了一晚上的時間抄寫的。”
看著那雙同自家人如出一轍的眼眸子,偃墨予淡淡的勾起了薄脣,冷峭的俊臉上有著幾分和。
將手中茶盞放下,他指尖點了點桌面,示意閨將抄寫好的紙張放在桌上。
三寶笑瞇瞇的照做,一副等著被表揚的可樣。
隨手翻了幾頁,偃墨予角不著痕跡的了,和的面上突然就變得嚴肅起來,斜睨了一旁等著被表揚的人兒,沉聲道:“這都是你抄寫的?”
聞言,三寶笑容僵在臉上,不過還是僵的點頭:“是啊,爹爹,漓兒可是抄寫了一晚上,到現在手都還酸著呢。”說著,還擡起自己的小胳膊裝模作樣的甩了甩。
“是嗎?”偃墨予眸沉了幾分,突然指著一張字跡雋秀的紙張問道:“爲父怎的不知道你還有這等本事,居然連你大哥的字跡都模仿的如此相似?”
說著,又翻出另一張字跡歪歪扭扭的紙張:“你不僅能模仿你大哥,連你二哥如狗爬式的字跡都模仿的如同一轍,可真爲父刮目相看。”
“……?!”頓時,三寶低下了頭,不敢看那雙過於嚴厲的眼睛,兩隻白白胖胖的小手不安的互相著,咬著下脣,心裡既不安又懊惱得要死。
怎麼就忘了,他們三兄妹的筆跡各不相同……
小孩子畢竟是小孩子,就算再多心眼,可一旦心虛,那也是藏不住的。
看著閨心虛得想鑽地的小樣子,偃墨予冷眼一瞪,將一摞宣紙朝推了過去,沉聲訓道:“爲父平日裡是如何教你的?你就是這般欺瞞爲父?小小年紀就開始說謊、作弊,你可對得起爹孃對你的疼?”
“爹爹……”三寶眼底蓄著淚花,小聲的喚道。
“哼!”偃墨予突然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廣袖一甩,冷著臉朝門口走去,只留下一句話,“你若不糾正自己的過錯,爲父定是不原諒你。”
“……”看著自家爹爹當真生氣的背影,三寶眼淚啪啪的直掉。爹爹不喜歡了,爹爹當真不要了……
淚眼汪汪的看著桌上抄寫的紙張,一邊泣著一邊將裡面不屬於自己的墨跡了出來放在一旁。
分揀出自己的墨跡之後,眨著亮晶晶的眼仁兒,頓時就有些傻了。
十多張的抄寫,自己抄寫的竟然五張都不到!
這得抄寫到什麼時候去?!
橫著胳膊胡的抹了一把眼淚,趕磨墨——
午膳過後
大寶揹著書袋跟白心染和偃墨予道別:“爹,孃親,大寶去學堂了。”
看著跟平日沒有毫異樣的兒子,白心染也沒揭穿他出去的目的,著他的腦袋笑道:“大寶在學堂裡要聽夫子的話,知道嗎?你皇爺爺說了,只要你們在外面能好好用功讀書,他也就不會另派人來教導你們學業。孃親和爹爹可是爲你們爭取了自由的,你和二寶三寶可不要辜負了爹和孃親哦。”
大寶眨了眨眼,緻的面容儘管稚,可也有著自家爹爹的冷酷影子,聽完白心染的話,他規規矩矩的行禮:“爹、孃親,還請放心,大寶一定認真學習,絕對不會讓你們失的。”
白心染繼續兒子的頭,三個寶貝中,最拿得出手炫耀的就是這大寶了。做事認真、勤勉好學,文武皆有天賦,子更是不急不躁,沉穩得不像個小孩。放眼去,敢說京城裡就沒有比大寶更出的孩子了。
“爹和孃親都知道大寶最懂事,時辰也不早了,快去學堂吧,不過今晚有客人到京城,放學之後早些回來知道嗎?”
“是。”大寶規規矩矩的又朝夫妻倆拱手行了一禮,“爹,孃親,大寶去學堂了。”
看著兒子不慌不忙的離開,白心染走到偃墨予旁,沒好氣的瞪他:“看吧,這孩子就是跟你學的,做什麼事都滴水不,是讓人揪不到一點錯。還說不讓他去圍場,你看,他這不是去了!”
偃墨予將拉到自己側坐下,笑看著:“只他一人去也無妨。”
“哼!”白心染嘆氣、撇,“都是些熊孩子,屁大點什麼不好學,跟著大人學賭博。要讓我知道是誰起的頭,我非打他板子不可。”
正說著氣話,只見二寶同樣揹著書袋進廳堂,後還跟著一胖乎乎的小娃,邁著兩隻小短角流著口水,就跟個小跟班似的。
“爹、孃親,二寶上學堂去了。”二寶朝著座椅上的二老簡單的拱了拱手,說道。
偃墨予抿著脣直勾勾的看著他沒說話,白心染挑眉笑道:“今日去學堂怎麼把沫兒也帶上了?”
問完,也不等二寶回話,溫的笑著朝小娃拍了拍手:“沫兒,過來,讓我抱抱。”
平日,只要白心染招手,小沫兒絕對會流著口水屁顛屁顛的過去,可誰知今日一反常態,非但不往白心染那邊跑,還突然抱住了二寶的腰,往他背上。
“哥哥……抱……”
“……”白心染角了。不過來是吧?
從袖子裡,拿出一個油紙包,將油紙包打開,裡面放著兩糖葫蘆,拿起一,朝小沫兒笑著喚道:“沫兒快過來哦,姨姨這裡有糖吃。”
誰知小沫兒指著白心染手中的糖葫蘆仰著頭朝二寶脆生生的喚道:“哥哥……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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