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 你怎麼在這裡?
承王府
從宮裡出來,一直到回府,偃初熙都愁眉不展。回到府裡,看著大腹便便的人,更是忍不住嘆了一口氣。
“夫君,怎麼了?”見他臉不好看,殷沫讓丫鬟攙扶著起,撐著腰著大肚朝走了過去。
他們親已有四年了,只不過到第三個年頭纔有了孩子,且還有兩個月就要臨盆了。對於第一個孫子孫,白心染和偃墨予都較爲重視,加之這小夫妻倆好幾年才懷上,爲了殷沫和孩子著想,白心染幾乎都不讓出門。
“你起來做何,還不趕躺著去。”殷沫還沒走近,偃初熙就主上前小心翼翼的攙扶著往回走。
“夫君,是不是出了何事?”難得看到他出愁容的樣子,殷沫實在不放心,在牀上躺下後再次問道。
偃初熙朝屋子裡的丫鬟揮了揮手,待人都出去以後,這才嘆氣說道,“大哥說要同三寶他們一起去燕西國,讓我代替他監國。”
殷沫眨了眨眼,“好端端的大哥爲何要去燕西國?”
偃初熙又嘆了一口氣,“還不是爲了慕容素素。”
他也不知道大哥怎麼就如此執著,這都多年了心裡還惦記著,就算因爲不甘心,如今知道對方的下落了也不該如此衝纔是。反正他沒法理解大哥的做法,一個人若是不能陪同男人經歷風雨,這樣的人就不該被人重視。
還是他的沫兒最懂事,不管他做何事,都陪著他,永遠都不會對他有二心。
“慕容素素?”殷沫突然很震驚,急著要爬起來,可肚子圓鼓鼓的,行實在不方便。
“別。”見激,偃初熙趕將雙肩按住,沒好氣的瞪,“小心把孩子傷到。”
殷沫抓住他的手,有點語無倫次,“夫君,是不是也發現殷的下落了?是不是和慕容素素在一起?現在在哪?過得好不好?”
孕婦的緒本就起伏不定,一想到自己失散多年的妹妹到現在還沒回來,平日裡樂觀開朗的也忍不住掉起了眼淚。
這一哭,可把偃初熙給嚇壞了,趕坐上牀一邊高聳的肚子,一邊給眼淚,“我的小祖宗,你就別哭了,不知道自己都快當娘了啊?聽到沒,不許哭了,再哭我可什麼都不說了。”他難得扳起臉訓道。
剛開始他不怎麼想要孩子,後來想要孩子一直都懷不上,都快把他急壞了,現在終於要當爹了,他們一家就差把當祖宗供上了。
殷沫抓著他的手臂還是沒發冷靜下來,“那你快告訴我殷到底在哪?”
自從妹妹離開以後大家都四尋找,剛開始那一年一點音訊都沒有,也就第二年突然收到妹妹送回來的信,說很好,讓大家都別找了。
爹傷心了一年,直到看到信以後纔好了一些,至證明人還活著。娘就不用說了,自從妹妹離開之後,本來就沉默的子更加沉默了。那丫頭也算有點良心,知道大家都會擔心,隔一年就寫一封信回來,儘管爹孃無法原諒的做法,可到底人還活著,也就沒再繼續找下去了。
只不過一想到妹妹小小年紀就在外漂泊,作爲姐姐,哪能不替擔心的?
偃初熙反手將雙手握在手心裡,這才正的說道,“慕容素素在燕西國,殷也在,你也不用擔心,我已經問過三寶了,們都極好。這次大哥去燕西國,也答應我會把殷帶回來的。你是就安心養子,什麼都別心,知道麼?”
聞言,殷沫這才鬆了一口氣,眼淚汪汪的看著他,“夫君,你確定兒會回來嗎?萬一蜀中王再欺負怎麼辦?”
偃初熙沉默片刻,“那廝應該不會再爲難殷了,這麼多年過去了,我不信他還惦記著殷。”
大哥惦記慕容素素那是因爲,蜀中王只不過是把殷當玩偶看待罷了,殷不在的時候那廝也不見有何異常,每天照樣過得逍遙自在。若是殷回來,肯定不會再發生當年的事,畢竟一個人隨著年齡的增長,怎麼的都應該有所變化,以蜀中王多變的子,殷就算是他的玩偶,也應該提不起他的興趣了。
殷沫皺著眉,還是有些不放心,“萬一殷回來再被蜀中王欺負呢?”不是瞎心,是真有那樣的直覺。若是蜀中王家了這事還好解決,可怪就怪在蜀中王到現在也沒親,而且也沒人知道那廝到底在想什麼。
看著擔心的樣子,偃初熙忍不住好笑,了越發圓潤的臉蛋,跟剝了殼的蛋似的,“你啊,就別心了,殷如果不回來,有三寶在燕西國,也不會出事的,若是回來,家裡這麼多人,難道還保護不好?”
以前大家沒把蜀中王的惡行當一回事,但自從殷走後,大家也都知道是如何回事了,自然不會再讓殷欺負。
殷沫隨著的話點頭,表示也認同他的說法。兒離開除了不想欺負外,更大的原因應該是不想爹孃難做,畢竟奉德王府和承王府關係不淺,兩人若有衝突,兩家都會爲難。其實,只要知道兒現在過得好,也就心安了。
看著眼前帶笑的俊朗,殷沫擡手學他的樣子了上去,“你現在知道笑了?剛剛是誰一回來就愁眉不展的?”
偃初熙又忍不住嘆了口氣,蹬掉靴子側躺在邊將小心的摟在前,著越發嫵的臉這才說道,“你還有兩月就要臨盆了,現在大哥讓我監國,就意味著以後陪你的時間了,讓你一個人在府中,我不放心。”
聞言,殷沫這才掩笑了起來,“我還以爲是什麼事呢,就這點事罷了。”
偃初熙故意板著臉瞪,“你這個小沒良心的,難道就如此不在意我?”
殷沫呵呵笑道,“哪有?你別說。”
“哼哼。”偃初熙用鼻子出氣,扳著的臉重重的吻上了的脣。
“唔……夫君,你別來。”
“閉,就親一下,哪裡來了?”
“別……別扯我肚兜……唔……”
……
夏之漓這次回蜀夏國也沒待多久,因司徒睿霖還有政事在,夫妻倆帶著孩子只在孃家待了半個月。因殷沫懷孕,白心染和偃墨予也沒時間跟他們去燕西國遊玩,儘管不捨,還是送別了兒、兒和小外孫。
得知夏之晨要去燕西國,臨行前一晚,白心染到宮裡找到他,也沒拐彎抹角,直言問道,“你還是放下那個孩?”
對於兒子的心事,白心染再瞭解不過,夏家的男人都是極爲能幹的,各個都出衆出,可唯一的病就是執著。三個兒,如今就只有老大的終大事讓擔憂,若是他只是尋常人就罷了,偏偏皇位在他手中,兒子的能力毋庸置疑,只是這後宮一直無人,朝中大臣都有意見了。
不希兒子有太多人,可好歹有一個吧,否則不說別人想,就這個做孃的都要懷疑兒子是不是出了問題。
“母后……”站在白心染面前,夏之晨神落寞,似有些難以啓齒。
“行了,母后只問你一句話,是不是非不可?”白心染正的問道。
“是。”夏之晨點頭。
“那好,既然你心意已決,母后也不多說什麼,你自己決定就是。”
夏之晨有些驚訝,“母后,您都不怪責兒子?”
“噗!”白心染忍不住笑道,“我怪你做何?難不你要我看著你一輩子打?”
儘管夏之晨心中暗喜,可臉上還是有些糾結,“母后,您不會嫌棄嗎?”
白心染抿了抿,看著兒子同自家男人八分相似的容貌,眼中閃過一欣,似是想到了當初,於是頗有些語重心長的說道,“母后也不是死板不通理之人,門當戶對這個詞母后一向不重視,更何況你乃一國之君,若是連婚姻大事都做不了主,也顯得太沒用了,母后還不想遭你嫌棄。再說你是我兒子,就算你是九五之尊,那也是我生的,難道我就不希我兒子幸福?朝中那幫人,別管他們說什麼,你只需要記住你問心無愧就好。”
“母后……”夏之晨容的看著,他們母后做事向來如此,開明大度,從來不拘小節,這讓他如何能不。
“行了,趕回寢宮收拾行禮去,你要能把那孩接回來我立馬就給你們辦婚事。”白心染起,佯裝不耐煩的朝他擺了擺手。畢竟兒子份不同,這麼大了還哭鼻子讓人看到也夠丟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