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時辰之後，慕容素素將米飯和兩樣小菜端到房裡，放桌上以後也沒招呼他，只是看了一眼他有些褶皺的袍，然後再次默默退出去。

兩刻鐘後，把熱水和沐浴用的桶搬到房裡，看著桌上的碗和盤子都空了，兌好熱水之後就去收拾空盤空碗。

等洗乾淨碗盤重新回到房門口，聽到裡面並沒有水聲，以爲他沐浴完了。於是推門走了進去。當看著浴桶裡那顆腦袋時，瞬間尷尬的紅了臉，趕把目移開。

“對不住，我以爲你洗完了。”

“過來。”就在要推出門檻時，男人霸道的命令聲又一次傳來。

慕容素素看了看架，這才突然想起他沒有乾淨的裳可換，於是趕說道，“我這裡沒你能穿的服，要不你等我一會，我去市集給你買。”市集有布莊，有一些出賣，應該有他能穿的。

“過來！”夏之晨背對著，聲音更冷。

慕容素素臉頰發燙，哪裡敢過去啊！

“你若不過來，那我就只好出來了。”

“啊！”看著他突然從浴桶中起出壯的後背，慕容素素瞬間捂上了雙眼。

只是片刻之後，一點靜都沒有，又忍不住睜開眼從指裡看去。這一看讓頓時火冒不已，“夏之晨，有人洗澡不子的嗎？！”

這混蛋，居然敢戲耍！

夏之晨還站在浴桶中，只不過轉過了面向，俊臉依舊冷冰冰的。

他穿著子慕容素素也就不擔心看到不該看的東西了，氣呼呼的走到牆角從箱子裡翻出一牀乾淨的牀單，然後沒好氣的一團朝他扔了過去。

“先裹著！”

也不管他是否會接住，轉就跑了出去。

看著房門口，夏之晨角微揚，冷的薄脣出一抹邪氣。別以爲他就這麼放過……

他也不擔心這人會跑，四周早已安排了人盯著，翅也難飛。

爲了提前到來，他連續趕了兩天兩夜的路，說不困是假的。了溼漉漉的子以後，用手中的牀單把自己了一遍，他這才走向慕容素素的牀，枕著的枕頭、蓋著的被子準備補眠。牀上，都是人的味道，淡淡的馨香沁人心脾，夏之晨閉著眼，沒過多久就沉沉的睡了過去。

這一睡，夏之晨從中午一直到晚上天黑都沒出來。

他把房間霸佔了，慕容素素自然就沒地方可睡，不得已只好去了隔壁的房間。殷回來的時候就察覺到有些不對勁，回房之後看到慕容素素在房裡，冰冷的眼眸一沉，直接問道，“出了何事？”

“兒，你可回來了。”慕容素素正發呆，聽到的聲音趕對招手，“你過來我有話要和你說。”

殷走過去在側坐下，很豪邁利索的作，並不像其他子那樣規規矩矩，而是岔開著雙跟男人一般，直著背脊，雙手放在膝蓋上。

兩個人在一起生活了好幾年，對慕容素素來說，殷不同常人早就習以爲常，特別是殷十二歲就在衙門裡做事以後因爲接的都是男人，的言行更不像個孩子，要不是那張迷人的瓜子臉，很多時候都覺得殷就是男人，一個冷酷無的小男人。整日穿著衙役的服，就連子最珍的長髮都被綰一束，乾淨利落、英氣颯颯，再加上殷個子偏高，比起都要高出半個頭，只不過過於纖瘦，顯得很修長。

總之，在慕容素素眼中，殷就是個聚貌和冷酷於一的人。樣長得很，五像妖似的就算面無表也總是帶著嫵勾人的氣質，可子冷漠、不拘小節，更不人約束，又不像個子。很多時候都在想，要是哪天看到殷穿上兒穿，會不會被迷暈過去。

“兒，夏之晨來了。”慕容素素也沒瞞，直言說道。

殷後背不自然的一僵，神片刻呆愣，但很快，又恢復如常，面無表的反問道，“是嗎？”

慕容素素早都習慣事不驚的樣子了，抓著的手求救似的看著，“怎麼辦？他是來找我算賬的。”

殷目斂，一瞬不瞬的盯著有些破皮的脣。

慕容素素被盯得有些心虛，臉頰不由自主的紅了起來，“我跟他沒、沒什麼的。”

殷還是面無表的盯著，似是想從臉上看出什麼。

慕容素素趕轉移話題，“兒，他就在我房裡睡覺，你要不要去見見他？”

殷撇開頭突然沉默起來，就在慕容素素以爲會拒絕時，只見突然起，拉開房門就走了出去。

慕容素素想到什麼，趕追了出去，“兒，先等等，他還在睡覺呢。”

夏之晨的確在睡覺，連日來不眠不休的趕路，累極了的他睡得也有些沉。房門被推開的時候他微微了，覺到有人靠近自己，他想都沒想的手一抓，並快速的把人拉到牀上，“素素……”

這突來的一幕，不僅讓殷愣了，就連跟著進門的慕容素素都有些傻眼，趕跑過去把夏之晨的手臂板開，對著他耳旁吼了起來，“夏之晨，你耍流氓是不是？”

聽到的聲音，夏之晨這才掀了掀眼皮，原本還有些惺忪的眼在看到自己抱住的人時，俊臉唰的綠了。

難怪他覺得不對勁，抱著的覺很不一樣。

像被雷劈中般，他趕鬆手，甚至有幾分狼狽的把被子捂，然後對著慕容素素怒道，“該死的，還不快些把服給我拿來！”

他雙臂在外，慕容素素這纔想起他之前洗了澡，還沒有換乾淨的服。看著他又青又綠的臉，最終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起來。沒想到他也有如此狼狽的時候！

“大寶哥哥。”殷站在牀邊，也沒有要走的意思，面無表的看著他，如小時候那般喊了他一聲。

夏之晨看到也不是沒有驚喜，只是眼下的況讓他實在高興不起來，被子下的他不著片縷不說，剛剛他還把人抱錯了，就算他是個男人，也做不到淡定自若。更何況從小到大他一直都把殷當他們家的妹妹。

“兒，你先出去，一會兒我找你。”他冷著臉下令。

殷低下頭，然後轉走出了房門。

看著還在牀邊發笑的人，夏之晨突然一躍而起將抓住，兩個人瞬間滾到了牀上。

“慕容素素，你當真是想讓我掐死你？”垂在上方，夏之晨大怒。這人明知道他在房裡睡覺還讓人進來打擾他，是故意想給他難堪？正好，睡也睡夠了，他現在有的是力對付！

他一不掛的在上，慕容素素也尷尬得朝他對罵，“夏之晨，你無恥，趕把我放了！”

“放了你？放了你讓你再逃？”夏之晨冷著臉扯過被子把兩人蓋住，開始手去的。

“你、你做何？”慕容素素睜大眼，開始掙扎起來。

“你欠了我五年，你說我要做何？”夏之晨冷哼，著的下隨即欺了下去。

“唔……。”

儘管他不像之前那樣發狠的咬，可對慕容素素來說，此刻一不掛的他比咬的時候還讓人難以接。

五年了，他不再是那個青的男子，而是一個的男人，他要做什麼還能不知道？

肚兜被他摘下的那刻，慕容素素著他滾燙的膛，雙手將他抱得的，不讓他再繼續下去——

“夏之晨，你能不能別這樣對我？”在他面前，從來都沒有自信，可他偏偏一點尊嚴都不給，在他面前，就覺得自己很低賤，很渺小，彷彿只是供他樂的玩。

聽著的哭腔，夏之晨繃著子一瞬不瞬的盯著側臉，“那你告訴我爲何要逃？”

慕容素素擡起頭流著淚有些激的看著他，“我爲何不逃？你邊缺人嗎？隨便一個人都敢說是你房裡的人，夏之晨，我留下是不是就會和們一樣？”

聞言，夏之晨突然有種哭笑不得的覺，果然，這人都是小心眼的。難怪當初被下人辱以後就變得不正常了……

“我要是說我至今爲止都沒過一個人，你會信嗎？”莫名的，他所有的怒氣通通消失了，將半的抱，在耳邊低聲說道。

“……”慕容素素擡頭，震驚的看著他，就不信自己聽到的。

看著近在咫尺的小臉，幾年過去，沒什麼變化，了那種稚氣的覺，多了一種清麗俗的人味。那雙大大的眼睛依舊清澈明亮，像鏡子一般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