逛到九點，四人終於散了。

坐到車上，曹安將兩邊袖子都卷了起來，扯了扯領口，但並沒有再多解一顆。

江桃靠著椅背，下意識地翻出手機。

曹安看過來：「跟外婆說一聲？大概半小時後到家。」

江桃點點頭，發了一條語音。

外婆很快回復，同樣是語音：「又不是小孩子了，不用跟我彙報，我睡我的，你自己有鑰匙。」

言外之意，外孫多晚回家都不會管的。

這樣，就又有了點別的意思。

江桃就很後悔選擇了外放模式。

一側傳來曹安的聲音：「外婆不等的話，咱們再去看一場電影？」

江桃意外道：「有什麼電影嗎？」

曹安握著方向盤，一邊發汽車一邊隨口道：「沒注意，算了，早點回去吧。」

江桃莫名覺得哪裡不對，狐疑地看了他一會兒。

曹安只是專心開車。

方蕊給江桃發來消息：曹老大今晚的扮相真帥，材絕了。

江桃：趙岳也不差啊，實話說我更容易接他那樣的型。

方蕊：那咱們倆換？

江桃一呆。

方蕊：如果剛剛你的第一反應是抗拒，說明你更滿意你們家曹老大，口是心非的人。

江桃：……

方蕊：好好珍惜吧，別浪費大好的，拜拜！

江桃按黑屏幕，看向窗外。

黑吉普一路暢通，幾乎沒有遇到紅燈，只用二十分鐘就到了和平小區。

曹安將車停在了東門路邊的空置車位。

江桃疑地看過去。

曹安解開安全帶，道：「陪你走走。」

江桃忽然反應過來，他才出過幾天差，今晚是兩人的小別重逢。

車子熄火，曹安繞過來，牽起的手。

晚上的氣溫涼快了些，只是一風也沒有，江桃覺得自己的手心出了汗，想掙出來，曹安不肯松。

進了小區，道路兩邊的榆樹枝繁葉茂，樹蔭讓路燈燈都變得黯淡。

江桃覺得，曹安會在今晚做點什麼。

可他只是牽著，慢慢地陪走到了五棟樓的單元門外。

江桃推開門，曹安跟著走進來。

昏暗狹窄的樓道，江桃拿鑰匙開門時，他高大寬闊的影完全將籠罩。

江桃幾乎能到他散發出來的熱，他的視線也化了實質落在臉上、上。

推開門，客廳黑著燈，外婆不在外面。

走進去，轉，有些結地問停在門外的男朋友：「要，要進來坐會兒嗎？」

曹安看著低垂的睫：「不了，早點睡。」

江桃點點頭，對著門檻道：「那我關門了，你慢點開車。」

「好。」

頗有年代的紅實木門輕輕閉合，夾斷了間晦卻膠著在彼此不同部位的視線。

門，江桃心跳漸漸恢復平穩，卻有一悵然若失。

門外，曹安眼簾低垂，結滾。

並沒有什麼紳士，不過是怕嚇到，刻意忍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