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麼說了,譚廷便到應該。
只是說完就站起了來。
他看了一眼外面,道了一句。
「今日不早了,就先回家吧。」
李程允一愣,看了外面亮的天,眨了一會眼。
「元直,這會才晌午,如何不早了?京城開了一家新館子,我正要請你一同前去呢。」
然而新館子也攔不住譚廷的腳步,他清了一聲嗓子,道下次再去不遲,不等李程允更多言語,便徑直回了家。
李程允還沒回過神來,發現他老友譚元直人影都沒了。
「元直這是怎麼了?」
......
譚廷還沒發覺自己有什麼異常,只是覺得話說完了,便該回家了。
他進了府邸便問了下人夫人在何,得知項宜就在正院房裡,腳下沒有多繞一步,徑直去了正院。
不想剛到正院門口,便聽見裡面傳來弟妹的聲音。
他起簾子,便聽見了弟妹的那聲問話。
「嫂子,你有沒有那種......一天,不,半天沒見到一個人,就會渾不舒服,抓心撓肝地想見到他的覺?」
這話是問項宜的,但譚廷卻在門前聽住了。
他不由地想起今日晾了李程允,莫名其妙就想回家的事。
在窗下說話的人都沒有發現他的到來,譚廷的目卻不由落在了妻子臉上。
也一定懂弟妹的意思吧......
男人輕快地眨了眨眼,又仔仔細細地看著自己的妻子。
誰料下一息,妻子搖了頭。
「並不曾有。」
項宜著實不明白,什麼人能重要到半天沒見到,就能渾不適,抓心撓肝?
這會否太過誇張了?
搖了頭道了否。
但想起那句如楊蓁形容的一樣的「一日不見如隔三秋」,腦海中忽然浮現出一個人的模糊影。
微怔,不想一抬頭,突然看到模糊的影突然近到了眼前。
楊蓁看到大哥回來了,便沒再多停留,同他行禮就走了。
倒是項宜抬頭,看到男人默然看過來的眼神。
那眼神里似有怨憤,但他綳著不說話,就那麼直楞楞地盯著。
項宜:「......」
「大爺回來了?」
那位大爺還是著角不說話,盯著自己的妻子看了半晌,突然轉出了正房。
項宜驚訝,不由地跟在他後走了幾步。
譚廷初初還見妻子跟著自己的腳步,心下稍稍一緩。
但他的腳步剛到庭院中間,的腳下就停在了正房門口。
譚廷餘看過去,見無措地站在門前。
譚廷本要生氣的心思,一下就了下來。
他又轉走了回來。
站在高高的臺階上,視線恰同他平齊,見他一言不發地來了又走,走了又回,眨了好幾下眼睛。
譚廷心下無奈到了極點,他想要同說什麼,思來想去,又做了罷。
恰好有族人又來拜見。
他要說的話只能本了下去,輕輕同道了一句。
「好了,我先去書房了。」
他這麼說了,項宜才鬆了口氣。
「好。」
他走了,項宜回到了房中慢慢坐了下來。
春筍過來給上了杯茶,茶盅里的綠茶芽在水中悠悠晃。
而那位大爺方才的神變化,也不由地浮現在腦海中,轉來又轉去。
兜兜轉轉,不知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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