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姐能過得好,便是最好的。
可如今,竟然還是和離了嗎?!
「是不是我......替先生說話,連累姐姐了?!」
項宜連道不是,一邊拿了帕子替他了被打傷的臉,一邊簡略說了兩句譚家的事。
項宜無意多言自己與那位大爺和離的事,只是看著弟弟笑了笑。
「阿寓做的對,那幾位世族的先生,能在這般關頭暫時離宗族的干涉,來彌合兩族關係,他們又被寒門的學生們冷眼看待,若是再沒有人肯替他們說話,該是何其寒心?」
項宜拍了拍弟弟肩膀,「我的阿寓能替先生們說話,可見並沒有被沖昏了頭腦,你年紀雖輕,卻能看得清事,姐姐自是欣的。」
弟弟從小就是衝的子,這一次,那麼多人被憤怒沖昏頭腦的時候,他還保持了理智。
項宜是真心到欣。
護在羽翼之下多年的弟弟,到底是長大了!
只不過,可還是有太多寒門書生們,和囂的世族子弟一樣,已經喪失了理智。
項宜項寓姐弟的份太敏了,項宜一來,便有書院的先生,讓他們姐弟不要多停留,免得被人盯上,再遇無妄之災。
況且項寓也被那些書生們推搡得,上多青紫傷痕。
項宜乾脆帶著弟弟一起走,「我們暫避風頭,先靜觀其變吧。」
但剛帶上項寓,項寓就突然意識到了什麼。
「寧......不,二姐呢?沒有跟你離開譚家嗎?」
寧寧早就離開譚家了,只不過項宜都還沒來得及告訴項寓。
此番見到項寓在這般事上,大是大非已經能分得清,想了想,與他俱都實話實說了。
說起寧寧的世,說起生母本與自己母親是故友,又說起了在溫泉山莊,們找到了寧寧母親,並且順利救出來的事。
年聽到這裡,眼睛騰的一下亮了起來。
「母親將認領走了?!不是我們家的人了?!」
項宜見他這般,當然知道他心裡是如何想得,但卻還是給弟弟潑了一盆冷水。
「母親沒有將認走,寧寧還是姓項。」
話音落地,項寓形僵了一僵。
項宜暗暗嘆氣,莫名地竟想到自己那日寫下和離書的形。
眼睛有些紅,拍了拍項寓。
「阿寓,姻緣不能強求,就算這些都不問題,寧寧要不要接你,還是另外的事......我想,以後等你大一些再說吧。」
說完,怕弟弟還是心有不甘不能接,正再勸兩句,卻聽見年人,嗓音不知何時發生了變化,變得似乎沉穩起來。
他微落兩分神,緩聲開了口。
「我曉得的,本就是我肖想了不該想的事。以後,我會更多心思放在舉業上的,長姐不用擔心。」
項宜聽得心頭了一灘水。
細細了弟弟的肩頭。
離開薄雲書院,們姐弟一時也沒有旁的地方去了。
項宜準備帶著弟弟返回老家,這樣的形何時能停止,項宜不知道,他們若能在老家安穩的閉門讀書,也不失為一個度過難關的辦法。
項宜想到這,也想到了那位大爺,向著京城的方向看了一眼。
不知道他回來了沒有,看到留下的和離書,會不會生氣......
但走之前,項宜又提了一件事。
「我想去看看寧寧母,順便同們辭行。」
這般說了,就見弟弟垂了眼眸。
他說他就不去了,「我......在外面等姐姐。」
「好。」
姐弟兩人離開薄雲書院,就暗暗換了裝扮,去了沈雁和寧寧住的地方。
譚家暗中保護的人手都喬裝打扮,沈雁和寧寧更是改名換姓,項宜此番前去,也做了多番遮掩。
前些日,們母還來信問有沒有被為難,還說,若是在譚家不合適,就與們一起暫住些日子。
項宜彼時覺得,們母應該在新地方過得不錯。
可誰想,項宜今次到了,院子竟然空了。
譚建留給的侍衛連番確定,確實是這裡,怎麼可能沒有人。
直到突然有人從暗上了前來。
來人正是譚廷安排在此保護沈雁母的人,他了重傷,見了項宜認出是夫人,連忙行禮。
「夫人贖罪,昨夜來了一伙人,他們的人手是我們的三倍,我們實在沒能抵擋得住,他們已經把太太和姑娘掠走了!不知夫人今日前來,早間也回京傳了信!」
項宜聽完,一陣頭暈目眩。
「是林府的人?」
傷的侍衛說是,「約莫正是因為這些日四下里得不行,不人在街上竄鬧,也令太太和姑娘的所走了風聲,所以才......」
如今這樣,而京城又是林陳程李掌權,林序要找到沈雁母,正是時機。
可沈雁才跟那個逃離魔爪,此番竟又被抓了回去。
這次連寧寧,都一併被抓走了。
*
京城,一門頭上沒有匾額的院落。
林序看著眼前的小姑娘,看著白凈的小臉上,五幾乎與沈雁年輕的時候一模一樣,而細細看去,小姑娘的眼睛又生著與自己一般無二的樣子。
林序又驚又喜地都不知道要說什麼了。
他只見著滿眼警惕地看著自己,忍不住同放了聲音,輕輕朝招手。
「寧寧,是爹爹,快到爹爹這兒來......」
他一副儒雅模樣,又這般聲開了口。
可小姑娘卻驚怕地,向後連退了兩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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