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京城。
譚廷得到了一好一壞兩個消息。
好消息是,顧道士終於也要像他一樣,點丁點卯地在朝廷當差了,終於可以不用天天都留在田莊里,令他飯也吃不好,覺也睡不好,日日不安。
但壞消息是,顧道士竟然去了欽天監當差。
道士新上任第一件事,竟然就是定了給他和宜珍的大婚吉日。
他本想就選在下個月,可道士大筆一揮,竟然給他定在了三個月後!
譚廷險些一口氣沒上來。
妖道,妖道!
可賜婚的旨意已經下了,再沒有改的餘地了。
偏偏通政司近來十分忙碌,他連想去田莊尋項宜都不能,只能一邊翻新自己的宅院準備迎親,一邊替項家翻新賜宅院,好讓項宜儘快搬出來。
他不得空去田莊,又因為道士的假公濟私生氣,找了李程允出門吃酒,誰想他找到了李程允,李程允奇怪地看著他。
「元直你怎麼還在京城呀?」
譚廷瞥他一眼,「不然我該在哪?」
李程允「哎呀」一聲,「我還以為你也去顧道長的田莊了。我大哥大嫂都在那,我大嫂能下床走了,你家夫人便把我家縣主也請了過去,專辦了流水宴給大嫂慶賀......」
李程允說著,瞧了譚廷一眼,「縣主讓我在家照看庶務孩子,我是不得去了,怎麼元直你也沒......」
不是沒去,是連接邀請都沒有。
幾乎是眼可見的,李程允看著自己老友譚元直的臉都黑了。
恰巧他家小兒哇哇哭了起來,他連忙藉機跑了。
誰要和臉黑的譚元直在一起呀。
而譚廷一張臉黑的不行,也沒再多停留,轉就出了李家的門。
*
苗氏恢復,寧寧母和程雲獻都要離開了,眾人也算稀里糊塗相識了一場,還是秋縣主提議辦宴的,項宜自然是答應了,順帶著楊蓁在京城閑的發慌,同譚建來看,也一併被留了下來。
這宴辦的隨意,眾人也不拘泥什麼。
可誰想,這宴剛開始,項宜剛剛落座,就聽見有人來通稟了一聲,說是有人來了。
人多吵鬧,項宜也沒聽清到底是誰來了,只是當出了院門,在漆黑的夜里,一眼看見了臉黑如夜的男人。
項宜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人忽的扯進了懷裏。
夜里的門外手不見五指,男人徑直將項宜抵在了外牆上,他單手扣住了的腰,低頭湊在了邊。
項宜在他極近的距離中,呼吸都停了一停。
男人開口便道了一句,熱的呼氣在畔輕輕。
「宜珍今日,可真是開心啊?可還記得你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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