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彎腰領命,抬起頭時,雷和風語已經走得很遠。他瞇了瞇眼睛,繞著風的商隊察看了一會兒。
“這是咋回事?”他神微變,指著一個剛剛卸下來的大籮筐。里面蜷著一個人,低垂著頭,昏迷不醒,肋下裹白布,水滲出來。
“是我們在寨子附近遇上的,他倒在山路口,應該是被野抓傷了。”邊上的風一邊解釋,一邊小心翼翼地把那個人抱起來,“我們給他用了傷藥,但不大管用,你們巫祭醫高明,興許有辦法。”
“這麼巧?”狼一把揪起那個人散的長發,往上拉。“嗯——”那個人發出一記微弱的,他黝黑,雙眼狹長,鼻梁尤其高。狼目下移,落向對方修長的手掌,心猛地跳了一下。
“朋友,你這是做什麼?他的傷很重。”風皺了皺眉。
“你們風還真是出了名的濫好人。”狼松開手,哼了一聲走開了。繞開人群,他霍然轉,目遠遠地盯著那個人,直到風抱著對方走向支由的住所。
“風向來是行走天下,與人為善的。”不知何時,王子喬飄然而至,遙著風離開的方向曼聲說道。
狼獰笑一聲:“多管閑事的人,遲早是要惹事的。先生你說對嗎?”
王子喬笑而不答,風救來的那個人,想必就是烏七。隔得還遠,他就應到了那濃烈的羽族味道。
這是要唱哪一出呢?王子喬暗自琢磨,旁邊的狼目閃爍,似乎也有些心神不屬。
巫族的人已經點起篝火,燒烤的豬羊滋滋冒油,一堆堆火熊熊沖向夜空。風紛紛演起雜耍戲法,有的拉起馬尾琴、虎頭琴,歡快的樂聲飄揚四周。更多的風和巫族人手挽手,繞著火堆載歌載舞。
“您是王子喬?名滿天下的八荒第一方士王子喬?”這時,一個風湊過來,圓睜的眼睛著一猶疑。他還是個年,的耳尖剛長出淺淺的絨。
王子喬微笑頷首。
“真的是您啊!”小風了拳頭,激得臉蛋通紅,“五年前,我們在大晉永寧侯府演雜耍的時候,見過您呢。您為永寧侯賀壽,了一手‘桃核樹’的法,實在佩服死我啦。”
狼面驟變,小風又道:“對啦,這里的族長也是您的忠實擁躉,他還讓我搜尋了好些本您的傳記。”
“哦?這倒有趣。”王子喬微微一愕,旋即意味深長地笑了笑,“你方唱罷我登場,且看墨各自妝。小友,不妨把族長的事說來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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