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七點鐘,生鐘準時將晴瑟醒。
今天要去游樂園,特地找了一套休閑一點的服,然后洗漱完就去食堂吃早飯,室友們都在睡懶覺,們在群里發消息讓帶早飯。
給室友們買了早飯后,思忖了好一會兒,最后又去買了一份早飯打包帶走。
晴瑟可不敢遲到,還不到九點就在樓底下等著了。
段和鳴是個準時的人,說九點來接,絕對準時準點來。多一分鐘不多,一分鐘不。
對于段和鳴的車頻頻出現在生宿舍樓下這件事兒,論壇上已經熱鬧得不得了了,很多人都在傳晴瑟已經將段和鳴追到手了,甚至今天早上去食堂吃飯,不知道多人圍在跟前問是不是真的跟段和鳴在一起了,發展到哪一步了。
雖然進榮大的第一天,就得到了很多人的關注,可的生活并沒有因此有什麼影響。但現在跟段和鳴有了牽扯,這些輿論已經嚴重影響到的正常生活了。
很煩躁,但是也很無奈。
這會兒更是夸張,段和鳴的車一到宿舍樓下,宿舍樓的臺上就站滿了人,拿著手機不停的對著他們拍。
晴瑟真的覺得很無語,這群人是真的沒事兒可做了嗎?真不明白為什麼這麼關注段和鳴的?
只想快點離開。
迅速拉開了副駕駛的車門,上了車。
上了車之后,段和鳴驅車離開。
“晴晴老師,早上好呀!”
尹純熙坐在后座的寶寶座椅,今天頭上沒有戴皇冠了,而是戴著一個茸茸的兔耳朵發箍,的頭發有一點自來卷,臉圓嘟嘟的,再配上兔耳朵發箍,可得簡直讓人想摟在懷里,使勁的rua。
“早上好,熙熙。”晴瑟轉過去,長了胳膊,忍不住了尹純熙的臉蛋兒,“天吶,你太可了。”
尹純熙嘻嘻笑了一聲,繼續喝手上的牛。
從上車,段和鳴就沒有跟說過一句話。
晴瑟將手回來,轉回,在座椅上坐好。小心翼翼的打量了一眼旁邊的段和鳴。
“學長,早上好。”晴瑟輕聲開口。
段和鳴目不斜視的看著前方的路況,似乎連一丁點余都懶得分給,惜字如金得很:“早。”
心思敏如晴瑟,察覺得到段和鳴今天早上對的態度很冷淡,平常他不都是一副不著正調的模樣嗎?今天怎麼突然高冷起來了。
晴瑟發現段和鳴還真是個晴不定的人,完全不,也太難猜了吧。
本來給段和鳴買了早餐,可是段和鳴這麼冷漠的態度,還真有點不敢去招惹他了。還是不要引火燒了,珍生命吧。
可是買的早餐怎麼辦?吃飽了,已經吃不下了。
買了一份灌湯包,到現在還是熱的。
思索了幾秒,晴瑟將打包的餐盒打開,轉過遞到了尹純熙的面前,“熙熙,要不要吃灌湯包呀?很好吃的哦。”
尹純熙還在喝牛,的書包里有一袋子無糖小零食,心心念念著自己的零食,看見灌湯包后,明顯不興趣,然而還沒來得及拒絕,段和鳴就替拒絕了。
并不是婉拒,而是非常直接,簡單暴,毫不留的拒絕。
“別給吃那些東西。”
毫無掩飾的嫌棄。就好像手中的灌湯包是什麼垃圾和病毒一樣。
舅舅的份上綱上線,對小外甥的關懷和在意可真不是吹的,護起來格外的兇。
說實在的,晴瑟還是怕段和鳴的,因為他這個人太喜怒無常,而且他冷起臉的時候真的很嚇人,那種悉的迫再一次撲面而來,不過好在還有第三個人在場,不至于那麼的煎熬。
“這個不是我在外面隨便買的,我是在食堂買的。”晴瑟小聲解釋,“我經常買來吃,很衛生的。”
晴瑟將盒子蓋起來,捧在懷里。
段和鳴不由側頭瞥了一眼。晴瑟懷里抱著打包盒,低著頭,看不見的神,也不知道正在想什麼。
但是剛才那語氣,帶著幾分傷和委屈,此時這沉默又安靜的模樣,就顯得更委屈了。
段和鳴意識到自己剛才的語氣太兇了,突然有點于心不忍,還有點說不清的愧疚。
“吃過早餐了,小孩兒吃太多不好。”他換了一種說法。調整了一下語氣,雖然還是很淡漠,但相較于剛才,緩和了不。
晴瑟聞言,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你自己吃。”段和鳴又說。
“我也吃過了,吃不下了。”晴瑟了下自己的肚子,到現在都還沒怎麼消化。
段和鳴還以為沒吃早飯,所以才買了一份灌湯包,結果突然來一句吃過了。
他瞥一眼:“你吃過了還打包一份干什麼?留著中午吃?怕我不給你午飯吃?”
段和鳴錯誤解讀了的用意,晴瑟生怕他誤會似的,連連搖了搖頭:“沒有!不是這樣子的!”
剛才晴瑟確實是被段和鳴那兇的語氣嚇到了,可隨后他又作出了解釋,態度明顯隨和了許多,晴瑟也就放松了警惕和戒備。
借此機會,說出真正用意:“其實.....我怕你沒吃早飯,給你買的。”
這倒是出乎了段和鳴的意料,語氣有點奇怪,反問:“給我買的,你問熙熙吃不吃?”
晴瑟故作扭,一副言又止的模樣。
果然引起了段和鳴的好奇心。由于他在開車,也不方便一直扭頭跟說話,不好分心。他的視線一直盯著前方的路況,一只手扶著方向盤,另一只手過去,輕拍了下的后腦勺。
“說話。”
晴瑟捂了下腦袋,微微撅了撅,似乎很是委屈落寞,聲細語的:“因為你不理我,我還以為你又生我的氣了。”
段和鳴更不解了,皺了下眉:“我什麼時候不理你了?”
晴瑟這回沒有扭作態了,順著他的話,順理章的講了出來:“你對我很冷漠,我對你說早上好,你就只說了一個早。”
“......”
段和鳴搞不明白的腦回路,冷不丁被逗樂了,胳膊肘搭在車窗沿,手指虛抵著,發出一聲短促的笑,覺得又無奈又無語。
生難不都這樣?腦大到能開天辟地?
說了早上好,他不也回應了嗎?那還要怎麼才算熱?給來首詩朗誦?
晴瑟不知道段和鳴為什麼要笑,只知道段和鳴笑了,是不是代表著他心又變好了?
果然是個喜怒無常的怪胎。
不過段和鳴心一好,晴瑟繃的神經也跟著松緩了下來,總算沒有那麼張了。話也就變得多了,主找話題跟他聊:“學長,你是不是有起床氣啊?所以剛才才那麼冷漠。”
起床氣這玩意兒......還真被晴瑟給說中了。
他的確有起床氣,只不過不嚴重。可能剛起床那會兒,臉會一點,但自我緩解個十幾二十分鐘,也就過去了。
段和鳴保持著不置可否的態度,他輕咳了一聲,嗓音更沉了一些,無奈的笑意還未散去,但故意佯裝不耐煩的口吻:“早上好。行了吧,這下不冷漠了?”
晴瑟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覺得段和鳴其實還有趣的。
“嗯吶。”笑著說,“不冷漠了。”
晴瑟似乎真的很開心,笑出了聲,輕輕淺淺的,像銀鈴一般悅耳。
恰逢紅燈,車子停在了路口。段和鳴側頭看向。
今天的天氣不錯,有太。秋季的太不似夏季熱烈,但溫暖如春。
和的線過車窗折而進,落在了的上,的發、的睫似乎綴上了一層細碎的,笑容甜。
這還是段和鳴頭一次見晴瑟笑得這麼燦爛,是真的發自心在笑,雖然他不是沒見過笑起來的樣子,可之前的每一個笑仿佛都像是早就訓練好的,機械、不達眼底。
真正笑起來的樣子,真的很好看。干凈、不諳世事,讓人想保護,同時也讓人想欺負。
段和鳴的手指不由一,下意識握了方向盤。
他迅速回頭,將目挪到紅燈的秒數上,嚨一點點發,那種心難耐的覺再一次將他席卷。
線抿,吞了兩下唾沫。
為了下這莫名其妙的愫,他轉移了話題,咳了一聲,對說:“別抱著了,給我。”
說著,他一把將放在晴瑟上的打包盒奪了過來。
晴瑟下意識問:“你要吃嗎?”
段和鳴反問:“不是給我的?”
晴瑟點頭:“是給你的啊。”
段和鳴將打包盒往中控臺上一放,理直氣壯:“給我的,你管我吃不吃,我想拿就拿。”
晴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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