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兒沒事兒。”段和寜連忙擺手。
“姐姐,那我們就先走了。”
晴瑟主結束了對話,道別之后,拉著媽媽轉離去。
漸漸走遠后,這顆懸著的心才算是徹底落回了肚子里,這下媽媽肯定相信了的說辭。
即便如此,還是裝作不經意的說了一句:“這個姐姐就是哥哥的老婆,是不是長得好漂亮。”
“嗯,是很漂亮,人也很善良。”媽媽表示認同,夸贊道。
兩人走出了醫院,晴瑟查了一下路線,想看看坐哪路公車回去,可媽媽說剛中暑,還太虛,不讓公車,于是就打了一輛出租車。
上了車后,晴瑟才后知后覺想起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
“媽,你為什麼會來醫院?”晴瑟扭頭,直勾勾的看著媽媽,“你生病了嗎?”
仔細的觀察著媽媽的臉,氣倒是好的,也沒看出來有任何異常。
“沒事兒,就是今天中午肚子有點不舒服,這幾天不是老鬧肚子嗎,尋思來醫院看看。”媽媽眼里的波瀾只一閃而過,便恢復了平靜:“我就是見在藥店買藥不管用,索來醫院看個究竟。”
晴瑟微蹙著眉,看著媽媽沒說話。
但此刻的表出賣了所有的憂慮。
媽媽握住了晴瑟的手,安道:“真沒事兒,我能有什麼事兒啊,我可好著昂,醫生說就是有點腹瀉,好好調理一下就行了。”
說著,媽媽手平了晴瑟皺著的眉頭,無奈失笑:“你這孩子,怎麼整天凈瞎心呢,我都說沒事兒那肯定是沒事兒,小小年紀,別老皺眉頭,不好看。”
晴瑟抿著,握了媽媽的手,點了下頭:“知道了。”
回到家,媽媽立馬讓晴瑟去臥床休息,還給熬了一碗綠豆湯來解解暑。
晴瑟躺在床上,拿著手機給領班發消息。
雖然中途中暑了沒辦法繼續,可是至也干了一個多小時。
那一個多小時的錢,按理來說也該付給。
本來晴瑟都做好跟領班好好較量一番的準備了,想著這也算曠工了,按照他們老巨猾的套路肯定是不會給錢的,結果只是提了一句,領班便特別好說話的答應了,立馬把錢轉到了微信。
本來以為只有那一個多小時的錢,然而領班轉了四百給,相當于把全天的工資都打給了,說法是算中暑的補償,晴瑟肯定不能要的,無功不祿,只拿該拿的。
算了一下,把剩下的錢又給轉了回去。
晴瑟特別開心,這一天也算是沒有白費了,雖然只有幾十塊,但也相當于家里好幾天的菜錢了。
到了晚上,媽媽在廚房做晚飯。
晴瑟休息好了,準備起床去幫忙。
剛坐起,這時候便聽到一陣刺耳的碗碎裂的聲音,晴瑟心里一,慌忙穿上拖鞋就跑了出去。
菜刀摔下了案板,盤子碎裂,破碎的瓷片散落在地。媽媽搖搖墜的靠在灶臺前,手按著眼睛,搖了兩下頭,睜開眼睛,隨后又使勁兒眼睛。
“媽,你怎麼了。”晴瑟就連呼吸都發,小心避開了碎片,將媽媽攙扶到了沙發上坐著,仔細檢查著看看有沒有哪里傷。
“沒事兒,就是眼睛晃了兩下。”媽媽又使勁兒眨眨眼,視線是一片模糊不清,就連近在咫尺的晴瑟,也只能勉強看到一個模糊的廓。
緩了好一會兒,終于漸漸變得清晰起來,看清了晴瑟擔憂又張的面孔,晴瑟的眼睛都紅了一圈。
“可能最近有點失眠,沒睡好。”媽媽無奈的笑,“你這孩子,怎麼還哭上了。”
晴瑟沒辦法做到媽媽這種不以為然的態度,仔細回想了一番,好像這段時間媽媽總是出現這種現象,估計昨晚洗澡的時候也是。
“咱們明天去醫院看看吧。”晴瑟吸了吸鼻子。
“你別大驚小怪的,我最近就是有點失眠,啥事兒也沒有。今天我才上醫院花了好些錢,哪兒不就往醫院跑啊,醫院那地方還是去的好。”媽媽想也沒想就拒絕,一副抵的樣子。
晴瑟想到剛才那場景就后怕,眼淚一下子沒忍住就掉出來了。
媽媽心疼得不得了,一邊的眼淚一邊笑著調侃:“哎喲,咱家兮兮怎麼還是哭兮兮的呀,好好好,媽答應你,過幾天要還有這種況,我就去醫院看看,行不行。”
晴瑟的眼淚啪嗒啪嗒掉,重重的點點頭。
不讓媽媽做飯了,態度強的勒令媽媽去休息,系上了圍,跑去廚房做晚飯。
晴瑟為媽媽的眼睛提心吊膽了好些天,時刻關注著媽媽的靜,生怕再出現眼前發黑這樣的狀況。
不過好在,這些天沒有再出現過異常,媽媽說調整好了作息,晚上睡眠質量好了些,眼睛就沒有不舒服過了。
晴瑟總算放心了下來,每天安安心心去培訓學校上課。
晴瑟這幾天都在等段和鳴,想著段和鳴會不會再出現在培訓學校。
算了一下,只是中暑,輸了一袋,也沒有給開藥之類的,這個花不了多錢,但是貴就貴在他的手機屏幕,網查了一下,他手機的型號,換正版手機屏幕,大概要兩千五。
區區兩千五,對別人來說小菜一碟,但對于來說,簡直就是要了的命。
不敢跟媽媽說,手機里的確有一些錢,但那些錢不能,那是媽媽給的買料和學習用品的錢。
自己的錢就只有五百塊,還是兼職得來的。
所以一再思考,晴瑟決定將那五百塊零花錢全都取了出來,每天揣在上。如果遇到了段和鳴,就跟他打個商量,分期還給他。
過去了四天,晴瑟也沒有見到段和鳴。
就在覺得他們不會再見時,沒想到第二天,背著書包往培訓學校走,正巧路過路邊停車場時,旁的一輛車突然按了一下喇叭。
晴瑟這一次時間來得及,沒有像上次那樣急匆匆的跑。戴著耳機聽著歌,慢條斯理的邁步。
然而即便戴上了耳機,旁突如其來的鳴笛聲還是隔開了耳機中的音樂聲,強勢又突兀的闖進了耳。
驚了晴瑟一大跳,猛一抖,條件反低了一聲。
摘下耳機,扭頭看過去,秀眉不悅的蹙著,伴隨著車窗的緩緩降落,所有的埋怨就這樣被卡在了嚨里,說不出口。
時隔多日,再次見到段和鳴,晴瑟有那麼一瞬的恍惚。
覺得不真實。
“這次不著急了?”
車窗降了下來,段和鳴摘下了墨鏡,他懶洋洋的弓著腰,雙臂趴在車窗框上,漆黑的眼暴在底下,閃著狡黠又玩味的。
晴瑟就站在車門前,而他也刻意往面前靠。
越野車的底盤高,晴瑟站在車前,視線差不多與他持平。兩人的距離也瞬間拉近。
晴瑟的臉不設防的發起了燙,下意識往后退了一步。
將剛才那莫名其妙的愫下去后,調整好緒,連忙從書包里拿出裝好錢的信封,遞給段和鳴,態度十分誠懇:“先生,這里面是五百塊錢,還您的醫藥費和手機修理費,剩下的我之后再補給您吧。”
“我說過,不用給我。”
段和鳴看都沒有看那信封一眼,幽幽的目一直停留在的臉上。
他直勾勾,毫無避諱的目,看得晴瑟臉頰更是發燙。
“不行,得給.....”
“我不缺錢。”段和鳴打斷的話,角勾起的笑越發玩味勾人,目漸漸變深:“不過,你想還倒也,可以用別的方式。”
“......”
晴瑟眼皮一跳。
別的方式......
這麼明顯的暗示,晴瑟再傻也聽得懂。
晴瑟并非是那種而不自知的人,從小到大追求者也有過不,能讓段和鳴這種有錢人看上的,無非就是這張臉了。
不會.....不會想讓當小三吧!
“先,先生.....”晴瑟垂下眼,眼睫張得發,“您都結婚了,孩子那麼小,您這樣.....不好!我是不會做犯....道德底線的事的!”
索將信封直接扔進了車里,然后拔就跑。
段和鳴:“.......”
他想。
什麼鬼?他娃都有了?什麼時候的事?
段和鳴拉開車門下了車,大步流星追了上去。
縱使晴瑟跑得再快,哪里比得上段和鳴人高長的,沒幾步就追上了。
一把揪住的書包。將揪了回來。
“我,我跟你講,我還沒年,你這樣是在犯罪!”晴瑟吞了吞唾沫,一時舌頭都打結了。
明明是警告對方,結果一點氣勢都沒有,綿綿的,就跟撒似的。
段和鳴還抓著的書包不撒手,一只手進兜里,出了份證,遞到晴瑟面前:“用我教你怎麼算年齡麼?”
晴瑟定睛一看,第一眼看到了份證上的照片。連證件照都掩蓋不了他五的優越。
再然后就是他的名字,段和鳴。
隨著視線下,看到了他的出生年月日,快速算了一下,然后整個人尬住。
“你告訴告訴我,我一剛十八的高中生,怎麼結婚生孩子?”段和鳴慢吞吞收起份證,垂眸睨著,“你看到那是我姐,親姐。”
段和鳴還納悶呢,一口一個先生的,他看起來有那麼老嗎?
結果,合著把段和寜當他老婆了?
就離譜。
“........”
晴瑟到了前所未有,驚濤駭浪一般的尷尬,恨不得立刻馬上,就現在!從這個星球消失。
的臉以眼可見的速度紅了個遍。
“那你說換別的方式.......”晴瑟目閃爍,吞吞唾沫,底氣不足的嘟囔,“就算你沒結婚.....換那種方式.....也是犯罪。”
段和鳴被氣笑了。
短促的笑聲從腔中震出來,他還揪著著的書包,像提溜小兒似的,往面前拉近。
居高臨下的看著,挑起眉:“我想跟你約個飯,你以為我想跟你約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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