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聲,沈蘭溪停住腳步,回頭睨他,不見笑模樣。
「這法子也簡單,夫人既是覺得租金貴,那我便不收租金,以那鋪子在夫人這生意里佔一席之地,夫人覺得如何?」那輕飄的語氣里不經意間著幾分篤定。
占啊。
沈蘭溪略挑眉梢,問:「那小郎君想占幾?」
袁禛慢悠悠的出了兩手指,「兩。」
「小郎君似是轉了,不貪心了呢。」沈蘭溪刺他。
再是傻,此時也轉過彎兒來了,這人先前說的那些,都是在為後面這句鋪墊罷了,年歲不大,一招拋磚引玉倒是玩兒得爐火純青。
真狗!
「夠養家餬口便好。」袁禛笑瞇瞇道。
約以法,一式兩份,帶去府印了紅泥,這事才算定下。
沈蘭溪氣兒不順,便是連客套都懶得,半句不提捎他一程。
誰知這人竟是個臉皮厚的,自顧自的爬上馬車,與車夫一左一右的坐著,似是才想起來一般,虛假道:「風寒重,夫人好心順我一段路?」
沈蘭溪閉著耳朵假裝聽不見。
元寶看了眼那泛著青白的笑臉,哼了聲,扭過頭,不過一息又轉了回來,小聲道:「娘子,要不捎他一程吧,他好似病了。」
沈蘭溪睜開眼瞧,打趣道:「不是方才生氣的時候了?」
「娘子知道,我這人大氣。」元寶驕傲道。
這一程給人送到了家門口,先前車夫隨著綠嬈跑了一趟,倒也算不得路生了。
鋪子的事耽擱了些時辰,天不知不覺的已然暗了。
沈蘭溪回去時倒是與下值回來的祝煊撞上了。
後馬車被駕走,那人立於朱紅門前,溫潤的眸子瞧來,裏面映著懸掛著的燈籠紅。
再次瞧見他著那硃紅袍,沈蘭溪依舊挪不開眼,
清冷與艷麗纏,好看得讓人想要玩點什麼。
提著擺噠噠噠跑上前,立於石階之上,仰著腦袋瞧他,輕佻道:「喲,這是誰家的郎君呀,生的這般好看,給你一顆糖,跟姐姐回家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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