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白茫茫一片，在草坪和鵝卵石上奔跑，腳下開滿小黃花，奔向那人，問他：“你究竟是誰，為何要我夢中？”

那人不說話，隻是看著笑。

手想要去他，的手卻從他的穿了過去，不到他，眼看著他化一抹暗紅如的煙霧飛散了。聽見千軍萬馬過境，戰場廝殺的聲音，一轉頭，看見他倒在一片泊中，心髒著一支箭。

箭上刻著朱雀，那是月國的圖騰。

江琇瑩每每想起這個夢就會頭疼，好像也沒那麽黏鍾允。

夢裏夢見別的男子，這件事是不能對任何人說的，不然傳到鍾允耳朵裏，想起冬至夜，他對說，心裏要是有別的男人，要是敢離開他，他就殺了。

這天晚上鍾允放衙回來，江琇瑩幫他沐浴。

鍾允沐浴時不讓丫頭小廝伺候，從前都是自己洗，現在有了江琇瑩，每回都讓給他洗。

鍾允閉著眼睛靠著桶沿，察覺後的人好一會沒靜，不悅道：“在想什麽？”

又訓：“洗個澡就這樣走神，是不是本沒把夫君放在心上。”

江琇瑩又被訓了，換做往常，定要委屈地哭了，這次卻沒有，心裏有點難，但沒想象中那麽難，好像被他訓了也不是一件多難的事。

鍾允皺了下眉，盯著江琇瑩的眼睛看：“怎麽不哭了？”

江琇瑩看了看他眼角那顆紅的淚痣，不知為何，眼淚突然止不住地往下流，自己甚至都沒覺察到自己在哭，眼淚到角，嚐到鹹味才發現，哭了。

鍾允看江琇瑩一臉梨花帶雨，心裏莫名煩躁：“我就說你一句，哭這樣做什麽。”

不哭他不開心，哭了他還不開心。鍾允出手，幫江琇瑩了下眼淚，試圖安一下。

他手上都是水，把的臉得更花了。

江琇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