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回說什麽都要給點教訓。”
趙安守在書房門口,聽見裏頭傳出來絮絮叨叨的聲音,不知道一向惜字如金的世子什麽時候變了一個話癆,對著一束花也能自問自答地說上半天。
書房的門被打開,趙安看見世子出來,沾了滿滿一手膠水,似是對人說話,又似自言自語:“那個悅瑾,是不是不識數,信裏說住幾日,這個幾日到底是幾日,一日兩日還是三日五日。”
趙安心裏想,他要是世子妃,別說三日五日,十天二十天不回來都是有可能的。
他想到世子妃走的那天晚上,世子在房裏喊打喊殺,說要殺了世子妃。第二日一早,世子像是把自己說過的話忘了一般,沒再提起殺人的事。
鍾允那晚嚎完,在院子裏練了好一會劍,練好劍又去了書房。
他去的是江琇瑩那間小書房,找寫給他的那好大一大箱子書去了。
那好大一個梨花木箱子就放在書桌上,鍾允打開前就已經想好了,倘若裏麵不是寫給他的書,他即刻就人去通知江家,讓江家人等著收。
鍾允打開箱子,最上麵放著一頁紙,紙上是江琇瑩的筆跡,那是一首詩。
“隻願君心似我心,定不負相思意。”
這定是寫給他的,他稍微滿意了一點,又嫌這詩了,說好的滿滿一大箱子,竟隻有這樣薄薄一張,他是極不滿意的,等回來了,定要把這一大箱子補滿,一張都不行。
鍾允走到院門口,看見許玉龍來了,手上拎著兩壺酒。
許玉龍瞧了瞧鍾允:“我的世子,幾日不見,怎麽憔悴這般。”
鍾允沒說話,他不會告訴任何人,走了三日,失眠了三日。
許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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