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來了!】
【上一個這麼說的顧相,已經告老還鄉了,怎麼還不長教訓?】
【郭石弘也是撕破臉了,這麼當著相爺的面就來。】
【旁人說也就罷了,我就琢磨著,郭石弘他說這番話,他自己好意思嗎……】
【坐等被懟!看相爺啪啪打臉!】
【哦豁!這回郭家的老底兒都要被揭個底朝天了!】
【賭一百兩,郭尚書一定后悔來過政事堂!】
【我賭二百兩,郭尚書這回回去一定扎小人兒!】
果真,許驕不不慢起,徑直走到郭石弘面前,郭石弘不由退步,“你要做什麼?”
許驕喚了聲,“長平。”
齊長平是去年的探花郎,也是許驕用得最勤的翰林院編修,許驕喚了一聲,齊長平便在一側抱了一大摞東西上前。
郭石弘皺眉。
許驕從齊長平抱的一摞冊子里頂端拿出最上一本,慢慢放在郭石弘手中,“這本是整理好的,參郭家仗著是天子寵臣,結黨營私的。”
郭石弘愣住。
許驕又繼續從齊長平那里拿了第二本出來,“這本是參郭家胡作非為的。”
“這一本,是參郭家敗壞朝綱的。”
“這一本,是參郭家目無法紀,只手遮天的。”
“這一本……”許驕放了回去,順便瞪了齊長平一眼。
齊長平間輕咽。
郭石弘方才被說得啞口無言,當下好容易抓住機會,立即道,“怎麼!錯拿自己的把柄,怕被人看到?”
許驕指尖滯了滯,看向郭石弘,“郭尚書別誤會,我是同長平說,這種參郭尚書家宅不寧,有幾房外室,同有夫之婦有染,還有幾個私生子的,就不用放在這里了,實在難堪了些。”
郭石弘當即臉都綠了!
堂中都是一幅吃瓜表。
相爺剛才分明是不想提的,是郭石弘自己非要問。
齊長平手中還有一大摞,許驕點到為止,“郭尚書,參郭家的東西還有這些,郭尚書方才說本相仗著天子寵臣,結黨營私,胡作非為,敗壞朝綱,目無法紀,只手遮天,是朝中最大毒瘤,參本呢?證據呢?郭尚書倒是拿出來在看看,本相洗耳恭聽。”
“你!”郭石弘早就面掃地,只覺政事堂中的目都火辣辣得盯在他臉上。
許驕再開口,政事堂外有吏慌慌張張跑來,“相爺!”
許驕被打斷,“怎麼了?”
吏抖著,卻沒有當著所有人的面開口,許驕知曉是這里的人太多的緣故。移步至一側,吏低聲道,“相爺,剛收到的消息,沈凌沈大人在梁城遇刺失蹤了!”
沈凌,梁城,遇刺?
不好有涌上心頭,許驕藏在袖間的手都在微微打著抖,“再說一遍。”
“相爺,沈大人在梁城遇刺,人失蹤了!”
許驕臉一白,“什麼時候的事?”
“中秋那日。”
中秋不就是半月前?消息從梁城傳回需要時間,眼下已經八月末……
許驕手心冰涼,當即問道,“那隨行跟去的軍和侍衛呢?”
吏聲道,“都……都沒了!”
都沒了?許驕一顆心如同跌深淵冰窖,當下,也顧不得政事堂中一堆的人,快步跑出政事堂,“六子,備馬車去宮中!”
六子連忙應好,只是話音剛落,就見宮中的馬車停在翰林院門口,惠公公下了馬車,快步上前到許驕跟前,“相爺!相爺!出事兒了~”
許驕攥掌心,“我聽說了,他人在哪里?”
惠公公環顧四周,周遭沒有旁人,惠公公嘆道,“陛下要見相爺。”
許驕一顆心似是才放了下來。
方才手心冰涼,后背都被冷汗滲,剛才,真以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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