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即使不說,許驕也知道這一路一定不易。
“柳秦云,多謝你。”許驕沉聲。
柳秦云撓了撓頭,“許爺你這麼說就見外了,其實,也正好是我見過那把戈壁之眼,我以為是許爺。”
是無巧不書,許驕慶幸是那把匕首救了宋卿源的命,更萬分慶幸,當日留在宮中的是那把匕首,不是許大倉和許小倉……
若是許大倉和許小倉,就沒有抱抱龍了。
許驕低眉問道,“你一直在慶州?”
說到這里,柳秦云都要哭了,“陛下不讓我走……”
許驕看他,“他把你扣下來,是因為梁城的事未徹底完,他怕走風聲。你在這里,對柳家堡也好,不會禍水東引。”
柳秦云委屈點頭。
正好,大監遣人來喚,“相爺,陛下醒了,說要見相爺。”
許驕這才起。
方才柳秦云說得再輕描淡寫,也聽得心驚跳,但是如果不問柳秦云,宋卿源就是爛在肚子里也不會同說。
午后在寢殿的事仿佛都拋在腦后,許驕滿腦子想的都是,這一次,是真險些再也見不到宋卿源了……
柳秦云在東林苑,從東林苑到靈山行宮多行了幾步。
許驕到寢殿門口的時候,大監才領了太醫從寢殿出來。
“相爺!”兩人見了許驕,都拱手行禮。
“陛下沒事吧?”許驕問。
太醫躬,“才換過藥,傷勢恢復得好。”
許驕點頭,“好。”
因為太醫要待大監換藥的事,兩人在一側說話,許驕獨自了寢殿。黃昏過后,寢殿開始掌燈。
許驕時,寢殿中各都點了燈盞。
因為是在靈山,即便冬日里也有些蟲子,所以殿都點了驅蟲香,也配了香囊。
許驕沒見宋卿源,他應當在后殿。
許驕尋了殿中案幾落座,一面翻著案幾上打發時間的書冊看了看,一面等宋卿源。
稍后,聽到后殿窸窣的裳聲和腳步聲傳來,是宋卿源出來了,許驕正抬頭,目正好看到一側一團東西閃過。
許驕心中一愣,定睛一看,是老鼠!
“啊!”許驕嚇懵尖!
起往后,下意識朝著來人上一撲,雙手掛在人脖子上,仿佛才安全了。
只是很快,許驕才回過神來,目對上宋卿源目,瞬間,臉都紅,“有……有老鼠,這麼大……我害怕……”
宋卿源目看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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