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裴硯承剛剛談攏了合作,對方笑著給他斟上酒。
“這次能和創銘集團合作,是我們的榮幸。聽聞裴總對酒很興趣,我認識一個酒莊的老莊主,藏了好些名酒,要不您多留幾日,一起去他的酒莊品品酒?”
裴硯承淡笑著與他輕輕了下杯,婉拒了他。
對方笑著打趣,“難不裴總是急著回去陪家裏那位小公主?”
裴硯承笑了笑,沒否認。
-
時間過得很快,還有三天南大冬令營就要閉營了。
早上八點,姚舒在酒店裏洗漱準備去上課,突然響起刺耳的火警警報聲。
酒店廣播迅速通知撤離,全部人員都撤離到了酒店外。
事鬧得沸沸揚揚,結果卻是一場烏龍。
其實是酒店一位客人不小心發了煙霧報警,事實上並沒有著火。
當天,冬令營的負責老師就召集學生開了個班會。
原來,因為這次的著火事件,全員撤離的時候學校發現有生把外校的男朋友帶進了酒店。老師覺得這種行為非常不妥,花了近半個小時的時間來講中學生行為守則。
離校的時候已將近晚上六點,和姚舒一同回酒店的同學小聲抱怨著:“煩死了,我聽說因為這事老師晚上還要來查寢,搞得跟住寢室一樣,真是無語。”
姚舒笑著安了幾句,回到酒店開始整理這幾天的學習容和知識點。
晚上六點半,窗外的霓虹燈匾接二連三亮了起來。
南城迎來最新一的寒,屋外冷空氣凝結冰。姚舒嫌冷,不想出門吃晚飯,打算個外賣。
撐著下看了會兒外賣件,門鈴突然響了。
放手機跑到門口,從監視看出去。
寒冷的冬夜,男人一襲黑大站在門口,在這樣的天氣裏顯得有些單薄。
走廊的燈在他後投下淡淡的影。
姚舒心頭猛然一震。
是裴硯承。
幾乎懷疑自己的看錯了,回過神來立刻就打開門,臉上滿是驚愕:“裴叔叔??!”
裴硯承將的表盡收眼底,角浮現笑意。
“怎麽,見到我不高興?”
“不是的,我隻是沒想到你會來南城。徐洋叔叔說您在法國出差,我以為您還在國外呢。”
“嗯,剛忙完法國那邊的事。”
此時姚舒才注意到裴硯承臉上明顯的倦,聲音也有些沙啞。
從法國到南城要坐十幾個小時的飛機,估計裴叔叔都還沒來得及休息。
“叔叔你坐了那麽久飛機會很累吧?您不用去休息嗎?”
事實上,裴硯承的確倦意,結束了法國的工作後,時差都沒倒就趕來南城見。
不過倦意再深,在見到他的糯糯時也都消失殆盡了。
“還好,不累。”
裴硯承突然話鋒一轉,語氣輕描淡寫,“徐洋說,你想我了。”
佇在原地的姚舒睫驚恐地了下,臉瞬間紅了,忙不迭矢口否認:“沒有我沒說過,是徐叔叔他說的!”
他毫不在意地反問:“這麽說,糯糯不想我。”
姚舒噎住,眨了眨眼睛。
裴硯承仍垂眸看著。
臉紅了一大半,低下頭嗓音細細的:“……想、想叔叔的。”
裴硯承低低笑出聲。
姚舒低頭不說話,臉頰莫名越燒越燙。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走廊的聲控燈因為兩人短暫的沉默暗了下去。
四周陷黑暗,從屋出微弱的燈,依稀能看到他口質地細的大紐扣。
“糯糯是想一直讓我站在門口說話?”
聲控燈再次亮起來,裴硯承抬手轉了轉腕表:“很冷。”
姚舒反應過來,手忙腳把裴硯承迎進屋,給他倒了杯熱水。
裴硯承接過,低頭在小姑娘的臉上審視了一圈:“瘦了,在南城這幾天沒吃好?”
姚舒捂了捂臉:“……有嗎?”
他瞥了一眼垃圾桶:“吃點垃圾食品多吃飯,就不會瘦了。”
姚舒順著他的目看過去,垃圾桶裏還放著一個空茶紙杯。
當場被抓包,姚舒尷尬地轉移話題:“對了,叔叔是來南城出差的嗎?”
叔叔應該不會特意來南城看的吧?
裴硯承作一頓,不自然地鬆了鬆領帶結。
“嗯,有點事,來見一個重要客戶。”
“順便來看看你。”
姚舒了然地點點頭。
正遲疑著該說些什麽的時候,門鈴突然又響了。
裴硯承蹙眉:“這麽晚了誰還在找你。”
姚舒疑了三秒,剛才同學說的那句“老師查寢”蹦進了腦海。
頓時警鈴大作,後背冒出了一冷汗。
“糟了,一定是老師來查寢了!要是讓看到我帶男朋友回酒店,一定會通報批評我的……”
裴硯承笑意稍淡:“男朋友?”
“會誤以為叔叔您是我男朋友,讓看到就說不清了!”
房間不大,隻有一張床一張桌子一個櫃。
裴硯承這麽大個人也不知道藏哪裏好。
無暇顧及其裴硯承的反應,姚舒拉著他的手把他推進了衛生間。
“對不起啊叔叔,我不能讓老師看到您,麻煩您在這裏待一會兒。”
關好衛生間的門後,姚舒打開了房門。
門外的不是老師,而是徐洋。
“徐叔叔?”
徐洋:“我也是才聽說酒店著火了,所以過來看看你,你沒事吧?”
“我沒事,其實是煙霧報警出了故障,沒有真的著火,謝謝徐叔叔關心。”
“沒事就好,不然承哥得揍死我。”
徐洋撇了撇,語重心長地說:“你是不知道他有多放心不下你,我看他忙完法國那邊的事,一定不得立刻就來找你。”
姚舒幹笑了兩聲。
看了眼後的衛生間門。
徐洋繼續說:“不過你別看承哥他平時人模狗樣的,其實他這個人特好麵子。想來見你肯定不會大方承認,說不定還會找借口說來南城出差,順便來看看你。”
姚舒:“……”
徐叔叔你可別說了……
您的承哥可都聽著呢……
以防徐洋再說出什麽驚世駭俗的話,姚舒委婉道:“徐叔叔,我沒什麽事,這麽晚了你也回去休息吧。”
“行吧。”
姚舒剛想鬆一口氣,就聽見徐洋突然捂著肚子說:“肚子有點疼,借你廁所用用。”
說著,他便走進了屋。
姚舒趕在他之前擋住了衛生間的門:“等、等下!”
“咋了?”徐洋一臉疑。
“要不……您再忍忍?”
“靠,肚子痛忍不住了啊……”
“可是可是……”
怕您開門後會後悔您肚子的那團奧利給早不來晚不來,偏偏急著在這時候來。
徐洋見姚舒滿臉古怪,好奇心更重了。
“小舒,你該不會不學好,晚上約會,在衛生間藏了個野男人吧?”
“……”
的沉默讓徐洋更加斷定的心中的猜想,擼起袖子一遍對著衛生間罵道。
“野男人癩/□□還想吃天鵝!臉皮比我腳上六十年的老繭還要厚!看我不把你打出眼腳氣灰指甲你就不知道天高地厚!”
與此同時,徐洋一腳踢開了衛生間的門。
下一秒,瞬間僵在原地。
衛生間,裴硯承西裝筆長而立,緩慢整了整襟。
“罵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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