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舒問:“沒有獵人救小紅帽出去嗎?”
“沒有。”裴硯承眉眼漸深,“小紅帽一輩子都出不去了。”
“您跟我看的是同一個故事嗎……”姚舒小聲嘟囔,“好好的話故事都被叔叔說恐怖故事了……”
“很恐怖?”
“當然了……”
裴硯承突然斂起神:“糯糯,你看窗戶那邊是什麽?”
姚舒順著他的目看過去。
晚上風很大,有樹影投在窗戶上,玻璃窗外一片漆黑,看不清什麽,濃重的黑暗中好似下一秒就有什麽東西會驀地衝出來。
姚舒眼睛地盯著那片黑暗,心跳不由自主加快。
見孩兒一臉張,裴硯承忽地就笑了。
“騙你的。”
“叔叔!”被嚇到的姚舒又氣又惱,忍不住嗔道,“叔叔都快三十的人了,怎麽還這麽稚……”
裴硯承笑容不見,不甚在意地反問:“糯糯是說我老?”
姚舒本就是無心一說,了脖子解釋:“沒有沒有,男人四十一枝花,叔叔三十都沒到,還是花骨朵兒呢。”
裴硯承被逗笑,輕拍了下的額頭。
“那糯糯的年紀比我小這麽多,豈不是還是顆小種子。”
姚舒搖頭笑:“在叔叔的照顧下已經長大小花苗了。”
靜默頃,裴硯承忽的傾近。
“養你這麽久,那糯糯準備怎麽報答我?”
昏黃的火焰線微弱,姚舒被籠罩在他的膛投下的那片影中。
姚舒下意識往後躲了躲。
然而後是沙發靠背,退無可退,避無可避。
姚舒在他的口之下,低聲:“好好學習……以後賺錢給叔叔買更好更貴的禮。”
“我不缺錢,不需要那些。”
的呼吸陡然一,微微後仰,試圖拉開彼此的距離:“那叔叔想要什麽……?”
裴硯承凝視著,往下靠了一分,結微滾。
“我想要——”
“surprise!!!”
突然,裴硯承的話被打斷,大廳的燈毫無預兆亮了起來。
隨著禮炮砰的一聲,數不清的彩帶亮片從頭頂上方飄了下來。
不亮片掉落在裴硯承的頭發上。
裴硯承眉骨一跳,擰著眉把眼皮上的亮片拿下來,臉黑了黑。
“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
阮小妍和沈量他們抱著一個蛋糕走出來,沈澤添跟在他們的後。
姚舒懵了,推開裴硯承從沙發上站起來:“小妍,你們……”
阮小妍一臉興:“小舒!祝你生日快樂!這是我們給你準備的驚喜,快吹蠟燭吧!”
“謝謝……”
“可是…今天不是我的生日呀……”
阮小妍的笑容僵住:“啥??你的生日不是今天嗎?”
姚舒:“我生日是下個月10號。”
拿著禮炮的沈量一臉震驚上前:“可是你的扣扣資料和微博資料寫的都是今天啊。”
姚舒不好意思道:“那個是我隨便填的……”
阮小妍瞬間泄了氣:“啊……搞半天原來是弄錯日子了。”
“不管怎麽樣還是很謝謝你們啦,謝謝你們給我準備的生日驚喜。”
雖然今天不是的生日,但是蛋糕不能浪費了。
姚舒把蛋糕切好幾塊,一一分給大家。
“叔叔,給你的。”姚舒遞過去。
裴硯承靠在沙發裏沒什麽表,“謝謝,不過我不吃甜食。”
“那吃一顆櫻桃吧?”姚舒把油上的小櫻桃拿下來遞過去。
裴硯承停頓片刻,卻並沒有用手接。
而是微微俯、啟,就著的手把櫻桃吃了。
男人的不經意間到的指尖、抿住。
這個作略顯親昵了些,姚舒回手,稍顯局促。
匆匆低頭挖了一口油吃進裏。
“很好吃。”裴硯承說。
“叔叔還要吃嗎?”
裴硯承笑著看,不置可否。
姚舒默了默,紅著臉又拿了顆櫻桃遞到他邊。
這時,一旁的沈澤添突然放下了蛋糕,站起。
“你們慢用,屋子裏有點悶熱,我去外麵吹吹風。”
別墅的臺上,晚風微涼,吹得人的心逐漸平靜下來。
沈澤添依靠著欄桿,眺遠廣袤的海麵。
怔神許久,沈量的聲音拉回了他的思緒。
“還在這兒吹風呢?”
沈澤添沒接話。
沈量和他並肩而站,眺著海麵說:“你這是在吃什麽醋,那是人家叔叔。”
沈澤添蹙眉:“你不覺得姚舒的叔叔,平時看的眼神有些奇怪嗎?”
“有什麽奇怪的,可能小舒的叔叔就是比較寵吧。”
沈澤添斂眉:“算了。”
“行了,你也別再唉聲歎氣的了。”沈量看著他說,“連表白都不敢的人是沒有資格吃醋的。”
沈澤添進去的時候,大廳隻有阮小妍還在吃蛋糕。
阮小妍吃了口蛋糕說:“小舒說困了,已經和叔叔上樓了。”
沈澤添“嗯”了聲,提步往樓上走。
“喂,你也不吃了嗎?”
“不吃了,我困了,睡覺去了。”
沈澤添走到二樓,站在樓梯向姚舒房間的方向。
門沒有關,暖黃的燈從裏麵傾灑出來,在走廊上投下一片斑。
沈量的話再次跳他的腦海。
——連表白都不敢的人是沒有資格吃醋的。
垂在側的手漸漸握拳。
沈澤添腳步一轉,朝姚舒的房間走過去。
安靜的走廊裏,他能聽到自己撲通撲通的心跳聲。短短的一段路,他卻像走了一個世紀那麽久。
終於,他走到了房門口。在看到房間的兩個人後,他驀地停住了腳步。
下意識一躲,藏在了門外,目地盯著那個男人。
房間,孩兒已經睡。
裴硯承替掖了掖被子,手指在的臉側流連,過的眼睛、鼻尖、。
他稍稍側眸,瞥了一眼門外暗的角落。
接著,手指輕輕住孩兒的下,低頭吻了下去。
目睹了這一切的沈澤添,瞳孔倏地放大。
他狼狽地靠在牆上,捂住口大口氣。
不知過了多久,耳邊響起房門落下的聲音,高大的男人已經從房間裏出來,放輕作關上房門。
男人麵不虞,邁著不疾不徐的腳步往外走,在經過他邊的時候停住。
視線裏出現一雙黑皮鞋,沈澤添緩緩抬頭。
裴硯承沉聲:“沈澤添,我們談談。”
作者有話要說: 打起來!打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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