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姚舒。”
聲音細細,果真是鄰家小妹妹的覺。
宋詩語不由想起前段時間大火出圈的一部校園劇,主角長相清純無害,和完全就是一種風格。
“小舒。你長得好可,完全可以去演校園劇的主角了!”
徐洋揶揄道:“長得這麽漂亮,怪不得承哥藏著掖著不讓我們知道了,皮這麽白,看起來好水靈啊。”
宋詩語看到小姑娘訥訥地站在原地,微微低著頭,連耳朵都紅了。
“行了,別逗。”
裴硯承示意他旁邊的空位:“糯糯,過來坐。”
姚舒趕走過去,坐在了裴硯承的旁邊。
整個遊艇聚會,宋詩語的視線時不時會往小姑娘那邊瞟。
一雙細白的小手規規矩矩地放在膝蓋上,看起來很是乖巧。
後來,大家一起去月湖山莊玩的時候,忽然想明白了為什麽承哥會同意養著這個小姑娘了。盡管同是生,自己卻是打從心底裏喜歡。
-
從月湖山莊回來後,陳珂正試圖讓宋詩語搬回來住。
不過宋詩語拒絕了他的同居請求,依然住在黎江花園。
夜晚冷風習習,路邊有樹葉被風卷起。黎江花園的路燈依次亮起,路燈下,宋詩語了上的長風。幽靜的夜裏,高跟鞋踩在地上發出清晰的聲響。
後車仍舊不不慢地跟著,與保持一定的距離,以一種極慢的速度行駛著。
宋詩語終於忍不住停下腳步,回頭看向他:“你要跟著我跟到什麽時候?”
黑的車鋥亮,車窗是搖下來的。車的陳珂正一個手扶著方向盤,另一個手手肘搭在車窗邊沿,正目專注地看著。
“詩語,跟我回家吧,我想你了。”
“別再跟著我了,我不會回去的。”
陳珂正似乎是輕輕歎了口氣,把車停穩後打開車門下了車。
他走到跟前,正向後抱,卻被宋詩語躲開,“你說事就說事,別手腳的。”
陳珂正收回手,說:“詩語,晚上沒有你我都睡不著。”他下語氣,“你看我眼睛下麵的黑眼圈,都快熊貓眼了,你忍心看我這樣?”
宋詩語輕輕抬眼。
男人略帶憔悴的麵容映的眼簾。
陳珂正的眼眶很深,注視的時候總覺得眼神格外深邃,哪怕不說話,也像在無聲訴說著話。
當初就是被他的這雙眼睛給吸引了。
不過如今這雙眼睛眼可見地多了層疲倦,眼下的兩團烏青很明顯,就差在臉上寫著“我沒睡好”四個字了。
宋詩語小聲了句:“……又不是我讓你失眠的。”
“可是我失眠都是因為太想你了。”陳珂正說,“如果你不想回泊港雲灣,還是想住在黎江花園的話……那我搬過來和你一起住怎麽樣?”
倏地抬頭:“……我沒同意讓你搬過來!”
陳珂正:“求你了,詩語。”
拒絕:“不行。”
陳珂正:“詩語……”
“不行。”宋詩語還是拒絕,走到別墅門口打開門,隨即轉對他揚起一個得的笑容,“謝謝你把我‘送’回家,現在你可以回去了。”
陳珂正跟在的後,腳步停住:“你真不讓我進去?”
“我說了不行。”宋詩語說,“我要睡覺了,你也早點回去休息吧。”
“詩——”
陳珂正話還沒有說完,眼前的門已經毫不留地關上了。
進屋後宋詩語舒舒服服泡了個澡,走出浴室時整個人特別困倦,強撐著睡意,坐在梳妝鏡前眼霜敷麵。對演員來說,一張靚麗的臉蛋尤其重要,哪怕工作再忙再累,每天還是會出時間好好護。
護結束已經是兩個小時之後。
宋詩語換了件睡意,準備睡覺。走到床邊,突然想到了什麽,有些不確定地走到窗邊。
窗簾拉得嚴嚴實實的,宋詩語手指著窗簾邊沿,輕輕拉開了一小條隙。
下一秒,的心跳頓時了一拍。
樓下,陳珂正的車仍然大剌剌地停在那裏。
他倚靠著汽車,一黑西裝幾乎要和黑暗融為一。
都這麽晚了,他還不走嗎?
深秋的黎城溫度已經很低了,晝夜溫差很大。這幾天有風,晚上冷風吹在臉上的時候就像刀刮一樣疼。
穿得那麽單薄,也不怕凍出病來?
拉上窗簾,宋詩語的一顆心突然因為他而變得焦躁不安起來。
在房間裏來回踱著步子,接著拿起了放在桌麵上的手機,點開陳珂正的聯係框。
宋詩語:[?]
宋詩語:[你怎麽還不走?]
陳珂正:[我在等你。]
宋詩語:[等我做什麽?]
陳珂正:[等你跟我回去,或者你讓我進去。]
宋詩語:[……]
宋詩語:[怎麽跟你說不聽,你趕回去,我說了不行就是不行,你就是站一夜我也不會心的。]
發完最後一句話,宋詩語關掉手機沒有再看。躺進被窩,關了燈。
心想著天這麽冷,估計他再站個一會兒,覺得冷了自然就會走了。
也許是心裏惦記著事,這晚宋詩語並沒有睡好。
睡到半夜,便被噩夢驚醒。
有風從未關嚴實的窗戶隙裏吹進來,就跟鬼哭狼嚎似的。宋詩語迷迷糊糊地起去關窗,卻再次看到了樓下陳珂正的影。
他怎麽還沒走?
不會是真打算在這裏站一夜吧。
怕不是凍壞了腦子。
其實陳珂正並不知道自己在這裏等了多久,潛意識裏告訴他——
他能等到詩語開門。
然而事實上,他的確等到了宋詩語開門出來。
穿著睡,肩膀上披了件單薄的大,看起來有些單薄。
“我不是讓我回去嗎?”宋詩語皺眉,“你怎麽還在這裏?”
“等你啊。”
陳珂正張開手臂將虛虛摟進懷裏。
手指輕輕扶著的肩膀和腰側,沒有抱的太,他怕覺得不舒服,也怕會因此生氣。
男人的懷抱裏有一淡淡的香味,宋詩語已經很久沒有被他擁抱過了,此時的鼻尖縈繞著悉的味道,竟有些許貪。
沒有拒絕他的懷抱。
手指在無意間到了他的手背。
很冰。
都快冰柱子了。
宋詩語材修長,個子也很高,不過站在陳珂正的麵前,他還是比高了將近一個頭。
抬頭看他:“在外麵站這麽久,你就不怕自己凍冰柱子啊?”
“不怕。”陳珂正笑著,“隻要能等到你,凍冰柱子也值得。”
宋詩語沉默片刻,質問道:“你說,你是不是在故意賣慘,想讓我心疼你。”
陳珂正啞然失笑,垂眸問:“所以……你心疼我了嗎?”
道:“當然沒有,你就是凍冰柱子我也不會讓你進去的。”
“那我隻好繼續等下去了?”陳珂正用下蹭了蹭的發頂,語氣了幾分,帶著祈求,“詩語,外麵好冷的……”
就像是撒。
“行行行,我是心疼你!”宋詩語坦然承認,“所以你回去好不好,你這樣我本就睡不著。”
陳珂正乘勝追擊,開始討價還價:“我回去可以,但是你不準再躲著我。”
歎氣,“好。”
陳珂正又補充:“那明天晚上一起看電影,好不好?”
宋詩語繼續歎氣,“好。”
陳珂正笑了,一個輕的吻落在發旋:“明天我來接你。”
-
次日宋詩語見到陳珂正的時候,男人的臉並不是很好,看著特別憔悴。
“你沒事吧?”有些不確定地問,“你是不是哪裏不舒服,臉怎麽這麽差。”
“我沒事。”
陳珂正剛開口,發現自己連聲音都啞了,嚨裏幹得離開,讓他忍不住輕輕咳嗽了聲。他掩了掩,說:“隻是一點小冒。”
宋詩語見他這病懨懨的樣子,心髒跟著揪了起來,猶豫了片刻說:“你看起來很難,如果你不舒服的話,就回去休息吧。”
一聽到讓他回去,陳珂正倏地怔愣了下。
自己和詩語之間的關係有所緩和,好不容易才同意跟他一起出去看電影,他可不想因為一點小發燒就錯過這次兩人相的機會。
陳珂正強打起神,了背,盡量讓自己看起來沒什麽問題。
“我真的沒事。”他去牽的手,“走吧,說好的今天要跟你一起看電影的。”
男人的手指剛到,指尖便傳來滾燙的溫度,宋詩語皺眉:“你的手怎麽這麽燙。”
手去探他的額頭,手下果然一片滾燙。
“額頭也很燙。”凝視著他的眼睛,“你發燒了。”
陳珂正把的手從自己的額頭移開,否認道:“沒有。”
“都那麽燙了還說沒有,你臉都燒紅了!”
昨晚那麽冷的天他在外麵站了那麽久,還穿的那麽單薄,不生病才怪呢。不出所料,果然今天就發燒了。
“詩語,我沒事的。”陳珂正說,“不用管我,我們還要去看電影。”
見他這漫不經心的語氣,宋詩語心急如焚,“你都發燒了還看什麽電影啊,電影可以以後再看啊,萬一你被燒傻了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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