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們進里頭那幾院子,將里面收拾收拾,半個時辰后,我帶你們在城中逛一逛。”琴靈又指了指遠那座巨大的一眼看不出底細的冰山,道:“那是依附鏡城的第一門派,流云宗,也有名氣,古時有許多人慕名而來,求師學藝。”
“這種大宗門可比現在六界自封的宗門強大得多,也富有得多。”此話一出,琴靈果然在湫十的臉上瞥到了悉的蠢蠢的神,它笑了一下,道:“中州時,那些老家伙挑選宗門地址時都十分講究,宗門大陣,基之下,必定有上品靈脈,藏寶閣,各樣法寶,靈應有盡有。”
湫十這個時候,才真真正正的意識到,有一個圣之靈在邊是多麼幸福的一件事。
像現在這樣的況,如果沒有琴靈,不會知道那座冰山是什麼,就算探查到了,誤闖誤撞進去,也十分容易被宗門大陣絞殺。
“收收你那滿腦子一窩端的想法。”琴靈對湫十的眼用得很,偏偏話語表現得十分淡然,它掃了一眼不不慢跟在后面的殊衛,道:“我明日要宴客。”
“宴客?”湫十眼眸了,微妙地察覺到什麼,問:“你在這座城里有老朋友?”
“多的是。”琴靈一口氣說了這麼多話,像是累了一樣,再回答完湫十的話后,便嗖的一聲又鉆回妖月琴里了。
容絨幾步行至湫十側,問:“姑娘,我們現在是要做什麼?”
旁人面對湫十,多還是有些束手束腳,容絨作為主城嫡系,又跟湫十是同族,在這樣的場合,便自覺地問出了大家都想問的問題。
“先進去吧。”湫十指了指幾扇敞開的院門,正兒八經地道:“古書上記載,鏡城極北為谷雨,谷雨城城主好客,每當有客遠來,長月街的盡頭,總有院門敞開,歡迎客人住。”
“進去的時候大家都小心點,不要不該的東西。”雖然是琴靈讓他們進院子的,但里面有沒有危險還另說,該有的警惕和防范不能丟。
片刻后,湫十站在院中一棵枯死的海棠樹下,那個容絨的子站在側,一板一眼地稟報況:“姑娘,三座院子我們都看過了,每間院子有十五間廂房,廊橋兩座,涼亭三,屋并未有打掃的痕跡,地面是臟的,有些角落還結了蜘蛛網,香爐里的香燃得只剩下灰燼,其余沒什麼異常。”
“行。”湫十凝著眉,折下一枝海棠花枝,清脆的崩裂聲響,淺而淡的一聲,站在原地,看了看毫無變化的海棠樹,道:“讓他們準備準備,等下將城里城外逛一遍。”
“對了。”湫十像是突然想起來什麼,側首看向容絨,道:“你去告訴他們,古城夜晚不能外出,鏡子里的徹底散滅之前,所有人必須回到各自的院子里。”
容絨長著一張娃娃臉,就是竭力擺出嚴肅的神,也并不顯得古板鄭重,到底是小姑娘的樣子,天族的人還算聽話,并沒有出現湫十想象中那種明爭暗斗,誰也不服氣誰的場景。
這樣再好不過。
容絨轉走后,琴靈突然出現在那棵枯死的海棠樹上,腳底踩著兩叉的枯枝,一晃一晃的,隨時要掉下來一樣。
“你去隔壁院子里住。”它指了指墻的另一邊,對湫十道。
湫十便出這座院子的院門,站在外街上,朝左側一看,朱紅的院門,兩個大銅環上掉著一把古式的鎖,看上去已經搖搖墜,隨便一拽就開的樣子。
但這明顯的拒絕的意思已經夠明白了。
昌白虎倒是聽琴靈的話,二話沒說一爪子震天響拍上去,聞訊趕來的殊衛見到這一幕,瞳孔驀的一。
昌白虎拍出的那一掌有多氣勢洶洶,被制炸開的時候就有多狼狽不堪。
它龐大的軀從遠門院彈起,直接撞在后面的古巷高墻上,將墻面砸出一個巨大的黑。
湫十趕跑過去看。
得虧昌白虎一族是出了名的皮糙厚,被制彈了這麼一下,也只是暈頭轉向踉蹌了幾下,懵了一會后又自己爬起來,上并沒有明顯的傷痕。
它嚨里咕嘰咕嘰的,碩大的腦袋蹭了蹭湫十溫熱的手掌,明顯一副了委屈的樣子。
湫十好氣又好笑,了它圓乎乎的耳朵,道:“跟你說過多回了,不準這麼魯莽。”
“彈一下還算輕的,小心下次被火烤了,誰也救不了你。”
琴靈跟殊衛對視,皺著的眉頭突然舒展開,它指了指門上面的銅環,道:“來得正好。”
“你來試。”
它滿臉都是“我就是在明正大針對你”的神,殊衛甚至能過那張被改得面目全非的包子臉,回溯萬萬年的時,窺見從前的一兩分回憶。
從前的妖月大人啊,也是中州一顆璀璨的明珠。
他有幸被明珠另眼相待過。
他欺騙了。
后來整個中州,帝王座下中正十二司直接發出通緝令,捉拿涑日的人鋪天蓋地。
作者有話要說:本章評論,前五十發紅包。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