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能一連那麼多天，理都不帶理他的。

秦冬霖不聲松開湫十的手腕，看著以眼可見的速度消散的淤，想，這樣好看的一雙手上，還是不留任何一點傷痕的好。

他道：“想救人，也先要保證自己的安全。”

湫十點頭，兩手指扯著他的袖子，憋了會，問：“你是不是等會就要走了？”

“嗯。”秦冬霖道：“天亮之前。”

“那你來的時候，天族那幾個，是不是為難你了？”畢竟打過不次道了，湫十稍微一想，連云玄和莫長恒他們會說什麼都猜了個七不離八。

秦冬霖看著麝鹿一樣的眼，聲調沒什麼起伏：“他們為難不了我。”

兩人在涼亭里吹了一夜的風。

天將亮的時候，湫十腦袋歪在秦冬霖肩上，已經約約有些睡意，總結了一下這幾日發生的事件，嘟囔著道：“其實也不能怪我，我這關心則。”

說著說著，又神起來，將腦袋從他的肩頭挪開，無比認真地道：“你都不知道，我當時可生氣了，我都快氣哭了。”

說完，怕秦冬霖不信，還強調了一遍：“真的。”

不過只是見了一面，聽著絮絮叨叨，事無巨細地將這些時日發生的事說了一遍，秦冬霖的緒比起來之前，無疑平穩了太多。

“我知道。”秦冬霖突然開口，回應了的話。

“你知道？”湫十用懷疑的眼神將他上上下下看了一遍，“你知道什麼？”

秦冬霖站起，慢條斯理地回：“知道。”

“很生氣。”

宋湫十這個名字和程翌被人放在一起提起的時候。

他也很生氣。

他也曾咬牙切齒，對日日閃著的留音玉視而不見。

那些現在才在心里滋長的緒，他早就完完整整驗過一回了。

作者有話要說：來了，我今天調一下作息，明天多寫一點。

你們。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