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翌，在哪。”秦冬霖居高臨下地斜瞥著星冕，明明上全是傷，人卻站得筆直，氣勢一如當年在朝圣殿上端坐。

星冕笑，吐字清晰：“臣，無可奉告。”

這就是典型的死豬不怕開水燙。

秦冬霖眼中蓄起駭人的風暴。

世界樹卻阻隔出一道綠的屏障，將兩人隔了開來。

“他還不能死。”新生的世界樹分出一道朦朧的神識，聲音如老人般的滄桑，“沒了蟲的養分，我與分枝無法重合。”

良久，秦冬霖輕嗤一聲，轉朝外走。

“咳。”世界樹的神識跟在他后飄，有些不好意思，但又正兒八經地問：“你什麼時候再走一次天道，不然那群老東西醒不過來，最近在地底下鬧得厲害。”

秦冬霖腳步一頓，他面無表地轉過，將白胡子白頭發的老頭從上到下掃了一遍，道：“我再走一遍天道。”

“再當一回君主。”

“再做一回孤家寡人嗎？”

天道頓時有些尷尬地了鼻脊。

秦冬霖摁了摁眉心，突然道：“我再走天道，行，你告訴我，那骨在哪？”

天道還來不及欣喜，便又痛苦地捂住了臉：“這個不行，星冕跟我做了易，我不能說。”

在中州，一個大活人，能讓他應不到氣息，何止是不能說這麼簡單，只怕世界樹的葉子都分了幾片下來，為程翌遮蔽氣息。

秦冬霖撂下一句話，轉便走。

“這個君主，誰當誰當。”

秦冬霖出現在湖面上，頓時，蹲在樹下用枯樹枝畫圈圈的湫十眼睛一亮，仰著小臉朝他招了招手。

皎皎和涑日自覺離他遠了些。

他提步，行至湫十跟前，須臾，也跟著半蹲了下來。

其余人都被皎皎遣散去四尋找機緣了，淞遠跟著他們，鎖著眉勉強做了一次看護人。

湫十用干凈的白帕子一點點地去他眼尾的，細聲細氣地問：“都解決好了？”

“算是。”秦冬霖肩頭放松下來，他問：“嚇到了？”

湫十搖頭，只是抬眼看他，的，帶著點打量的意味，言又止的樣子。

“想問什麼？”他開口。

“你現在，是中州之主，還是秦冬霖啊？”

作者有話要說：評論區熱鬧的話，明天加更。（早十點一更，晚十點半一更）

本章評論，前五十發紅包。

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