揮完第一千劍,衡玉將長劍回劍鞘里,轉進房間了藥膏。
再出來時,沒有再穿道袍,而是挑了件素凈的鵝黃長換上。
隨手將頭發梳理好,衡玉慢悠悠走去青云寺。
了悟正坐在院子里獨自下棋。
衡玉走到涼亭里,在他對面坐下:“我原以為會看到你在整理佛經。”
“閑暇無事,就想來下棋打發時間。”了悟回。
無定宗的佛子,生活里也不是只有‘佛’。
品茶合香,撥弦弄琴,他基本都是擅長的。
棋盤旁邊有茶壺和茶杯。
沒等衡玉提醒,了悟已經把手里的白子下到棋盤上,騰出手來為衡玉倒茶。
倒滿茶水后,他把杯子輕推到衡玉面前。
“會下棋嗎?”
衡玉搖頭:“不會。”
在時空管理局那一世,琴棋書畫距離很遙遠,會學習書法和吹簫都是機緣巧合。
再多的就真不會了。
了悟點頭,捻起一顆黑子自己下了起來。
衡玉捧著茶杯,就坐在旁邊安靜看著他落子。
逐漸瞧出了幾分興趣。
“了悟師兄介意出些時間教我下圍棋嗎?”
了悟抬眸看向,想了想:“不介意。”
現在棋盤局勢已經明了,了悟收起棋盤上的棋子,重新開始布局。
邊布局邊向衡玉介紹下棋的規則。
等了念從主持那里回來時,衡玉已經可以自己執黑子與了悟互奕。
他們兩個人重新擺了盤棋局,現在正在下棋。
了念看了看外面的天,忍不住撓撓頭:他離開之前,師兄不是說隨便下個棋整理思緒,然后就閉關細想要如何傳道嗎?現在怎麼和主在院子里下起棋來了。
沒錯,接有兩個多月的時間了,以前了念都在心里稱呼衡玉為‘妖’,只是口頭為表示禮儀會稱呼為‘主’。
現在他已經心口如一。
至他能到,衡玉和他想象的那種要引他師兄破戒、想勾引圣潔者墮落的妖完全不一樣。
“師兄……”了念上前,言又止。
了悟瞧見他,淡淡頷首,一副‘不必多言’的樣子。
衡玉注意到他們師兄弟的互,右手托著腮問了悟:“讓你教我下棋,打擾到你做正事了嗎?”
了悟搖頭。
他很誠懇地回道:“若貧僧覺得不妥,在主提出要求時貧僧就會開口拒絕掉。”
他在外人面前素來緘默。
但并非是個只想順著別人、不照顧自己想法的人。
他這句話,轉換個表述其實就是他樂意耽誤些做正事的時間教下棋。
衡玉忍不住莞爾。
兩人的羈絆實在是有意思。
因為劫這個因果,他對總是莫名其妙的縱容。
而為攻略他,也會在他這個其實算不上多悉的人面前展自己最真實的子。
“這局棋就先到這里。”衡玉把手中的棋子丟掉,從石凳上站起,“我們先去討論傳道的事吧,我突然有了些想法。”
——也不介意陪他先做好正事,再重新來下棋玩樂。
了悟著棋子的作一松。
白子從他指尖掉落,滾落到地上。
他彎下腰撿起白子,把它扔回棋盒里,朝衡玉淡淡一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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