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車以後的一些手續,肯定是不能一個晚上就能辦理完的,大抵多是類似上牌照登記之類的事宜,季明珠也沒急著要開,幹脆就預約了個時間提車。
不過這位學弟也算是心,說是可以送貨上門,一切包在他上。
季明珠留了個地址,就和江寂離開了那個私人車行。
回去的路上,季明珠好奇起來,“江寂,你什麽時候認識的這位學弟啊?”
季明珠之前聽江寂和那位學弟的話,還以為那位學弟和江寂是一個學校的。
結果後來和這位學弟聊了聊,發現他並不是哥倫比亞大學畢業的。
這位學弟和季明珠一樣,也是在澳洲讀的大學,隻不過不在同一個地方罷了。
季明珠就讀於墨爾本大學,位於維多利亞州的墨爾本,而那位學弟是畢業於昆士蘭大學,位於布裏斯班。
總而言之,不管怎麽搭,都遇不上江寂。
恰好這時,江寂側眸看過來,“怎麽了?有好幾年了。”
“不,我不是說你們認識多久了,我的意思是,他在澳洲讀的大學,你呢,在國哥大,你們倆怎麽到一起的?”
這越海洋,飛往天際的距離,居然都不能阻擋兩人的相識,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命定。
江寂沉默了會兒,才緩緩開了口,“那時候學校之間有一周的換項目。”
“這樣啊。”
季明珠垂眸看著自己的指甲,沉思了會兒,高校之間確實會有互通的換項目,以此來達到流的目的。
那麽這樣說來......那位學弟估計就是在國認識的江寂。
季明珠也沒細問,現在渾的注意力集中在方才的那輛布加迪威龍上。
“不過......你就這麽自信?”
他居然連個招呼都沒打過,就直接預付了。
季明珠側過臉來,看向他,“如果我剛剛選了另外一輛車怎麽辦,你豈不是白買了?”
“你肯定不會。”
?
季明珠有點驚異於江寂的盲目自信。
什麽肯定不會?
江寂這人的臉皮到底是有多厚――才能這麽篤定地說出來這句話啊。
像是看出了的疑,江寂繼而解釋道,“旁邊的車子都是黑或者灰,你大概率不會喜歡。”
此言一出,好像也是。
季明珠當時視線裏就隻能看得到那麽一輛車了。其他的車怎樣亦或是車型怎樣,並沒有太關注。
“不過,即便你選了其他的,也不需要擔心,這個預付款直接從江氏劃。”
聽聽,聽聽!
江寂說出這句的語氣有多麽的雲淡風輕,現出來的王氣息就有多麽的濃厚。
還直接從江氏劃,就這麽明目張膽的嗎。
“這麽說來......江總是要用公款來為自己買麵子啦?”季明珠笑的堵他。
“江氏姓江。”江寂平聲提醒道,“所以公款歸屬的,是我本人。”
話落,他目撂過來,竟是前所未有的祥和。
祥和到,看著的時候,像是看一個傻蛋。
“............”
哦――
就他牛!
就他厲害!
那季氏也姓季呢!
但沒容季明珠細想,江寂又開了口。
“我說這些隻是想告訴你――”
他說著,尾音刻意拖了下。
這般語還休要說不說的語氣,功地吸引住了季明珠的注意力。
看向他的時候,江寂已經率先移開了視線,雙手搭在方向盤上,目視著前方。
“不必替我省錢。”他說。
......
回到柏悅的時候,季明珠左思右想,都覺得,自己是虧了.........
虧大發了!
怎麽就沒有當機立斷,把那一車行的車都給買了。
不說喜歡,每天換著開也不是不可以接。
小黑小灰就當流替換下來的偶爾調劑,正兒八經的心之寵,當然還得是小白。
抱著各種各樣雜七雜八的想法,這一夜,季明珠很快就進了夢鄉,竟是睡的無比舒暢。
因為睡眠充足,第二天,幹脆起了個大早。
罕見的,比江寂還要早。
對麵的房門閉,江寂應該還在睡。
昨天是周五,江寂回來以後,直接就在晚上帶著去了那家私人車行。
這兩天是雙休,他應該也沒有前陣子那般忙了。
季明珠早起愣神了會兒,左右無事幹,幹脆去閣樓拿了拍攝設備,又去坐了城北幹線的城市觀大。
因為是清晨,趕上了始發站的第一輛車,人並不多。
一路走走停停,算是將城北的風景線給拍完了。
憾的是,較之前陣子,這邊的樹葉枝椏更顯禿,沒了之前介於深秋初冬之間的那種換季,盡顯蕭瑟。
等到返程的遊覽車抵達到最後一站,距離季明珠早上出發,其實也才兩個多小時,時間還算早。
徒步回柏悅的路上,途徑一家咖啡館,季明珠停下腳步想了想,大腦飛快地做了決定。
給江寂也帶一杯好了,就.........看在他平日辛辛苦苦忙忙碌碌累到吐,回家還要洗手換做羹湯的份上。
賞他一杯!
“您好,請問您有什麽需要的嗎?”咖啡館的服務員禮貌地詢問。
“兩杯卡拿鐵。”季明珠想了想,“都全糖吧,去冰,然後......額外加芝士蓋。”
自己是喜歡吃甜的,喝咖啡的時候一點兒苦都不願意嚐,甜點更不用說。
其實這會兒還好了,之前高中的時候,簡直是到了嗜糖癮的地步。
季明珠整天拉著連棠去吃各種點心,當然,的最,還是安園山莊的茶點。
上次吃,還是在江寂的辦公室裏。
不過提到江寂,應該沒買錯。
江寂的口味就是這樣吧.........畢竟他做菜都偏好糖味。
――“一杯冰式。”
自季明珠左後方傳來一道清淩淩的聲音,冷冷的,讓人覺很是悉。
就像是江寂的聲音。
季明珠因為要打包,所以一直站在櫃臺旁邊,眼下聽到這樣的嗓音,當即扭過頭去看。
悉的廓,清冷的麵容,外加冷冽的眼神。
季明珠愣了下,很快分辨出――這不是江寂。
江寂看的時候眼神雖冷,但卻是習慣而然的那般,更多時候,視線像是融化了一角的冰山,還算有溫度。
但眼前這人,眼神鋒如利刃,眸中仿若天山冰巖,像極了高中時候的江寂。
“......江默哥?”盯著男人,率先開了口。
那男人擰頭看向,顯然也很詫異。
“你什麽時候回鄞城的?”
季明珠沒記錯的話,江默應該一直在Z市忙自己的攝影業。
和程熾一樣,他算是們這個圈裏鮮有的,涉足娛樂圈的人。
江默現在也算是比較出名的攝影師了。
“回來沒幾天,順便到這邊取景,你呢?”江默說著,用手指了指上背著的拍攝裝備。
“哦這是用來拍攝的。”季明珠手裏托著,“說來也巧了,我這兩年也在忙攝影這方麵,沒事的時候錄製錄製視頻。”㊣ωWW.メ伍2⓪メS.С○м҈
江默點了點頭,沒再問什麽。
等待咖啡的間隙,季明珠簡單地和他聊了幾句,而後等到拿好打包袋,很快就告辭了。
認真說來,兩人不悉,僅僅是認識這般,也聊不了太久。
江默人還行,子淡,比較獨來獨往,兩人以前也沒親近過。
當然,這裏麵也有其他的原因,江家的那些事,在江默的出現以後,就不是了。
其實季明珠還怵江默的,大概他的年齡比周圍的那一圈小夥伴都要大。
就連肖譯見了他,都會變的老老實實。
......
拎著咖啡包裝袋進了柏悅,季明珠剛踏玄關,還沒來得及換鞋,就看到江寂跟個門神似的站在樓梯角。
“江寂,你就直說了,你是不是想嚇死我!”季明珠沒好氣地蹬掉鞋子,趿拉著拖鞋走向他。
見他一言不發,季明珠也沒太在意,“喏,給你帶的卡拿鐵~”
然而江寂沒接的茬,隻是自顧自問道。
“你去哪兒了?這麽久都沒回來。”
“......啊?有很久嗎?”
統共也才兩個小時啊。
“我是因為早上醒了,死活睡不著了,就跑出去拍東西了。”
“你怎麽不和我說一聲?”江寂牢牢地盯住,莫名有點兒像討要糖吃的熊孩子,不追問到底不罷休似的。
“怎麽和你說一聲啊......那時候你在睡覺好不好。”
季明珠拿著紙提包裝袋的手還懸在空中,停留了一會兒,手腕就被那重量拖拽著往下墜,酸麻立刻泛了上來。
“我手好酸,江寂你快點拿嘛!”季明珠督促他。
江寂看著,這才緩緩地接過去。
兩人一齊往料理臺走,到了那邊,江寂才從包裝袋裏拿出一罐卡拿鐵。
“給我的?”
季明珠從鼻子裏“哼”出一聲,“順便給你帶的,全糖去冰。”
“特意加了芝士蓋,甜的。”說著拆了自己的那瓶,仰頭灌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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