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我這幾天忙著辦生日晚宴，也沒怎麽很你們倆說說話。”

林曼兮說著目停留在了床上。

“誒――上次我讓江寂拿過來的枕頭，你們倆用了沒？”

“什麽枕頭啊伯母？”季明珠不明所以。

“就這個長形的。”林曼兮聲音刻意低，神神的，用手指了指床側擺放著的那個。

季明珠順著林曼兮指尖的方向看過去，原來是上次兩人用來劃分的“三八線”。

“用了啊，還好用的。”季明珠回想了下，“這枕頭超級舒服！”

看季明珠這麽滿意，林曼兮也滿意了。

笑意漸深，“你覺得舒服就好啦。”

“今晚你們也還是得記得用啊，墊在子下麵效果最好了。”

“............”

什麽下麵來著？！

季明珠視線定在那個枕頭下麵，第一次覺得想要去自己的。

誰讓快的！

關鍵是，之前還那麽隨意地就應了！

林曼兮走了沒多久，江寂才從浴室裏洗漱好走出來。

季明珠這時候沒在床｜上，正坐在桌邊，死命地那份蛋糕。

邊邊吃，氣鼓鼓的。

聽到江寂出來的靜，直接提議道，“江寂，今晚我們睡不要用那個枕頭了。”

江寂似是意外，語氣不疾不徐的，“今晚和我睡？”

季明珠頓了下。

從某種時刻看來，江寂還真是林曼兮親生的。

瞪了他一眼，“你知道那枕頭是用來幹什麽的嗎？”

江寂當然知道。

他輕輕瞥一眼，緩緩道，“現在總算不傻了。”

等到快睡前，季明珠又有點睡不著了。

手機也毫無吸引力。

覺得今天的江寂像是打開了某些話的大門。

還有那麽點寵溺的味道。

幽靜漆黑的屋，隻有窗外進來點亮。

兩人各自睡在一側，誰也沒打擾誰。

季明珠翻來覆去，也沒想出個所以然。

一會兒在回想江寂的語氣，一會兒又在回想江寂說這話時的神態。

一幀幀的畫麵在腦海裏不斷地倒帶。

煩擾的遲遲不能進夢鄉。

或許是翻鬧出的靜大了些，江寂在一片安靜中，緩緩開了口。

“你做什麽了，這麽興？”

興.........

他還有臉問！

“你還沒睡啊，我有點睡不著。”季明珠頓了頓，“大概是沒有東西在邊陪著，不習慣。”

也不是說非要抱個什麽東西。

就是覺得側有點什麽陪伴著，好過獨自一人。

柏悅那邊有公仔，之前在江宅住也有長條枕頭。

就連在外麵旅遊時住的酒店，一旁也有可以看作陪伴的高形枕。

江寂那端沉默了會兒。

“我不是東西？”

“............哈哈。”季明珠聽了直接笑出聲，“這可是你自己說的啊，我可沒說你不是東西。”

“你自己說不要用枕頭。”江寂緩緩提醒道，“現在拿回來？”

“不要，我現在對它有意見了，陪著我的話，我會更加排斥。”

隻不過，聽了江寂方才的這番話，季明珠又覺得有點不公平了。

明明造這樣的“罪魁禍首”就是他，怎麽他看起來反而一副雲淡風輕又平波哪Ｑ。

這不公平！

“江寂。”

“嗯？”

“你勻一勻，把你的手臂借給我一條唄~”

江寂這會兒沒吭聲，就在季明珠以為要被拒絕了的時候，被褥之上有緩緩傳過來的[emailprotected]之聲。

而後，他的手臂了過來。

這種指使江寂，並且能夠得到回應的覺怎麽說好呢......

實在是讓人幸福得快要冒泡兒了。

季明珠發現，對百依百順的江寂，看起來格外的順眼。

心裏樂，上卻是驕矜地“哼”了聲，“謝謝，那我不客氣了啊。”

說完撈過他的手臂，用兩手地抱著，頭也隨之往上麵一崴。

而後沒過多久，季明珠就進了夢鄉。

黑暗中，有一位卻始終沒有睡著。

靠得近，並且隨著沒了意識，像是把他的手臂當作了抱枕那般，抱的越來越近。

宛若是黏著的口香糖。

的鼻息規律地鋪灑在手臂周側，室很快溢滿上的那種玫瑰芳香。

熾然的隨著燥意沒命地往下湧。

江寂閉了閉眼，像是不能夠承那般拚命克製著。

就在這個檔口，他聽到季明珠在沉睡間發出來近乎呢喃的聲音。

輕輕的，的，很好聽。

“唔...拳擊江......生日快樂啊......”

......

自從江寂的生日晚宴後，兩人的關係像是有了時加速一般。

比起之前，不僅話題多了，兩人在柏悅公館見麵的次數也多了起來。

以往兩人雖說就住在對麵，是隔著兩道牆隻走幾步便能達到的距離，但都不曾主。

有的時候相安無事，就是一整天都不見，都是常有的事兒。

就好比前陣子兩人鬧了點小別扭，一連好幾天都沒能說上話。

反觀現在，就像是冬雪消融後迎來了初霽那般，春意濃濃。

季明珠這幾天惦記的還有一件事。

那便是送給江寂的生日禮。

但因為某些不可抗力的原因，還沒能夠拿到手。

當天是因為宴會的事，忘了和他說自己準備的禮沒拿到手，但江寂仿佛也像是沒想起來似的，就沒提起過這檔子事。

就好像，對於的禮，不抱希了似的。

可是看他的神，也不像是不期待，反而更像是......已經得到了那般。

還真是個雲霧一樣謎的男人。

......

這天，季明珠下了瑜伽課，朝著送到門口的柳溪揮揮手，“柳老師，送到這兒就行了。”

“好。”柳溪應了聲。

“你不回家嗎？”

“等會兒了，我還要再上去收拾點東西。”柳溪語氣。

“嗯好，那再見啊。”季明珠自己走向旋轉的玻璃門，朝著麗舍大街外道走去。

今天是季言來接，說是要討論下第二天去季氏的安排。

回來鄞城夠久了，也該收心的時候了，眼下確實是拖不得。

最主要的是，沒有視頻素材可取的時候，一個人窩著，其實也很無聊。

連棠也被家裏管束了一陣，沒有那麽多時間陪一起。

季明珠拎著斜挎包的鏈條帶，在四周轉了一圈，都沒看到季言的影子。

驀地，後方傳來兩下“滴滴――”的鳴笛聲。

季明珠往後看了下，得，又換了輛新的。

上了車以後，季言俯過來給係安全帶。

“瑜伽課怎麽樣？”

“初見效，我已經會很多姿勢了！你親的閨厲害吧？！”

或許真的是瑜伽課的效果，季明珠桃麵腮，神也飽滿。

整個人都泛著明豔又甜的氣息，遮都遮不住，像是完全綻放的玫瑰，帶刺卻引人招惹。

著近日來心都很好的季明珠，季言眼皮掀起，勾笑了下，“厲害厲害，你最厲害。”

在季言開引擎的時候，他像是不經意之間想起了什麽，問，“剛剛送你到門口的，是誰？”

其實也看不太清，門前門後，還隔了扇自旋轉的玻璃門。

“門口？”季明珠側首看了過來，“那是柳老師，教我瑜伽的那位，我還喜歡。”

“還真是稀奇事了啊，什麽人能讓你開口誇一句‘喜歡’？”季言來了興趣。

“爸，這你就不懂了，這合眼緣。”

季言沒再多問，隨意地應了聲，而後說道，“回去好好準備一下，去了公司以後，就沒時間給你散漫了。”

“我知道，我大學主修也不是隨便說說的啊，對於我這方麵，您倒是不用擔心。”季明珠笑起來，“爸，今天我們去吃城市中心塔上麵的那家吧，能看江景的那種。”

這家店位於鄞城的鄞江邊，高聳如雲的塔頂上，坐落的有全景俯瞰的西式餐廳。

一般都要提前好幾個月預定，當天去肯定沒有位置。

而這家餐廳之所以能夠這麽歡迎，還得從上個世紀說起了，那時候的人，也就是季明珠父母這一輩，喜歡在城市塔下，鄞江邊上許下一世承諾，寓意永久定。

季言在那兒有常年包下的廂房，想吃的話，提前和店長預定菜，直接去便是了。

聽了季明珠的這句話，季言的方向盤在手裏打了個轉，“行，都聽我寶貝的。”

......

第二天，季明珠起了個大早。

因為時時刻刻謹記著季言的那番話，所以第一天也毫沒敢懈怠。

致妝容，包｜套。

這些搭配好了後，季明珠又對著旋轉樓梯旁的落地鏡子看了看，這才準備要出發。

不過江寂也是要去公司的，所以這時候，無可避免地便遇上了他，這樣也恰好等於是和他同時出發了。

江寂看了看今天的打扮，不聲地收回了視線，“我送你。”

季明珠想了想，反正江氏和季氏離得也近，幹脆就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