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兩人都起晚了。
不說其他的,因為在外麵玩的緣故,季明珠也就沒有定鬧鍾的習慣。江寂倒是相反,他平日裏定的沒有鬧鍾,但是卻有自的生鍾,雷打不,還特別準時。
但今天,就好像是從未有這個習慣一樣。
待到充分地照進來,洋洋灑灑地鋪灑在地板上,季明珠才幽幽轉醒。
徑自閉眼,假寐了會兒,朝著後的江寂說道,“江寂,我們倆是不是太晚了點。”
他大概率也清醒了不,隻單單應了聲,“嗯,大概。”
季明珠在被子下的腳朝著他的那個方位踢了下,“什麽大概啊,肯定起晚了。”
“怕什麽,你的大擺錘又不是上午才有,下午我帶你去。”
季明珠應了聲,不知道想到了什麽,闔上眼問道,“你昨晚有早餐服務嗎?”
“沒有。”江寂應的利落,但隨即,他補充道,“但其實本來有,我給取消掉了。”
“.........啊?”
江寂湊到耳畔,將下擱在的腦袋上,懟了兩懟,緩緩解釋道,“我原以為你起不來。”
而因為某些不可描述的原因,江寂並不打算將自己更深層次的想法說出口。他覺得,季明珠會懂些。
事實證明,季明珠確實秒懂了。
“............”
什麽起不來?
起!不!來!
季明珠刻意回避這個問題,“別說我了,你不也沒起來?”
“嗯。”江寂淡淡地應了聲,和一起的時候,人便犯了懶似的。
兩人起床去洗漱之前,季明珠了酒店服務。
這個時間點,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兩人大概率吃的是早中飯。
從浴室裏出來的時候,江寂已經換好了服,頎長的影杵在窗前,迎著。
線在他的麵頰兩側踱了一層淺薄的輝,他手裏執著手機,微微側頭正在說些什麽。
“嗯,我在外麵,不是,我們倆現在都不在柏悅。”
“您不用太擔心,我和明珠出來玩了。”
“就快要回去了,再看看吧。”
“好,過陣子帶過去。”
季明珠走到江寂麵前的時候,他剛好掛了電話。
“江寂,你在和誰打電話啊?”
“林士。”他收起手機,轉過來,“問我們倆在不在柏悅,想要過來。”
“嗯,伯母來給我們做飯嗎?”
季明珠想了想近期林曼兮的表現,自從上次在柏悅裏撞破了兩人,消失了一陣。再後來,就各種邀請季明珠一起逛街。
對季明珠是實打實的熱,也是實打實的好,是真的把當作“準兒媳”來看。
不過季明珠還一直沒有赴約過,好不容易有空了,又都支配給了江寂。林曼兮也沒說什麽,送季可卿回了沈家,又過起了富太太的麻將生活。
這次回去,季明珠和林曼兮,應該還能好好地聚一次。
“對,順便還要我們回江宅吃頓飯。”江寂緩緩道。
他往這邊邁了兩步,手臂跟著過來,從的秀發一側穿過,掌心扶住的後頸,輕鬆鬆地一勾,便功地將人帶到懷裏來。
“沒想到,上次的無心之舉,反倒弄巧拙了。”
“什麽弄巧拙啊?”季明珠從江寂地懷裏抬頭,不明所以。
“名分。”江寂咬了下的耳垂,聲音帶著點兒不滿,“大家都知道了的關係,這次你和我一起回江宅,總該要鄭重地介紹一下我了,你說呢?”
敢.........
江寂還在惦記著這件事啊。
其實不介紹,大家也都心知肚明了啊。不說其他,兩人這般,完完全全,就已經是擺在了明麵上的關係。
但他好像並不確定,像是前方沒有定準方向,就不敢前進一樣。
關鍵時刻,季明珠不忘再皮一下,“介紹什麽,炮友?”
江寂掀開領子,作勢要俯,季明珠笑著躲他。
什麽江總啊,今日份吃醋且格外黏人並十分注重名分問題的江寂——是名副其實的江寶寶了。
“好了江寂,我不要和你鬧了。”季明珠推開他,繼而用雙手捧住他的麵頰兩側,掌心稍稍用力,由著自己的心意,往中間。
孩眼裏像是藏了,很亮,“不就是要定心丸嗎,我提前給你好了。”
“一輩子的那種。”
“所以江總,你要提前預約一下嗎?”
.........
因為最後的那下煽,季明珠差點沒被突然激的江寂給再次撲倒。如若不是說自己不太舒服給拒絕了,恐怕江寂天化日之下,就在那個明的窗邊,非要再次霸王上弓一下。
起初,他先是什麽話也不說,安安靜靜的,也不知道有沒有聽進去。
隨後他低低地應了聲,就開始野起來,埋在的頸側。
也不知道是不是午間的太過於刺眼,季明珠仿佛看到了,江寂微紅的眼眶。
他對於的,求,以及念想,完全不同於季明珠長大以來,亦或者說是這二十幾年以來所承過的那些。
生活裏,會有、親和友,會有關懷、擔心和在意,這些是在生活裏,自己所會到的,有關於周圍人帶給的。
但江寂之於,給予的,通通,都和那些不一樣。
仿佛就放在了他的心尖,為了其中的一部分,誰也離不開誰。
就好比現在——
淚眼悄悄模糊了瞬,心思轉了會兒,季明珠又暗自哼了自己一下,怎麽突然就這麽了。
但說真的............
如果讓離開江寂,覺得這輩子再也不能放心地投到誰的懷裏了。
這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的心甘願。誰能夠縱容的小脾氣,誰能夠縱容的喜怒無常,又有誰能夠在意並察覺到稍有些的不舒服。
同樣的,不會再和誰手牽手邁過晚間空曠的柏油馬路,不會再和誰兩相頸而吻,不會再和誰肆意造作,不分任何場所地做著有人之間獨的床中事。
不過到了現在,覺得,還是得說點輕鬆的。
“江寂,我們去玩大擺錘吧。”
“............”
“哈哈,我就是想了,你陪我啊!”
......
兩人用過飯後,度過了午後犯困犯懶的兩小時,又休息了半晌,江寂才允許出門。
今天的格外明,比起昨天,要來的更加好。在園,季明珠還能聽到藏在樹上的鳥蟬鳴,大概也都是熱的不行了。
季明珠又帶了頂帽子,仔細地做好了防曬工作,這才敢在烈日當空下行走。
不過說真的——
江寂完全就是一座行走中的冰山,即便是到了夏天,也是如此。
休閑的服被他穿的清清爽爽,頭發兒都冒著冷氣似的。
他皮泛著微涼,上去格外的舒服。
這個時候,反倒是季明珠搶著去他了。
江寂覺得好笑,“早上還說我太欺負你了,要我離你遠點,現在自己惹上來?”
“那時候你不離我遠點,我們下午還能出門嗎。”季明珠回想了下,當即懟了回去。
驚異於江寂再次的沉默,緩緩抬頭,結果江寂似笑非笑的雙眸裏。
言多必失啊季明珠。
言!多!必!失!!
“大擺錘的時候能拍照片嗎?”在去往項目口通道的時候,季明珠突發奇想。
“你要是想,當然可以拍。”江寂頓了頓,似是不信的樣子,“但是你確定要拍?”
“我.........”
當然不確定了!
事實證明,江寂的猜測是完全有道理的,也不是完全沒由來的。
季明珠在遊戲開始的時候,就牢牢的在座位上,也沒敢。
也算是膽大的了,但有時候,難免也要慫一下。
等到真正開始的時候,風呼呼地,從兩側刮過來。
一齊刮過來的,還伴隨有江寂的嗓音。
“怕嗎?”
“怕就牽我。”
話落,他的手便遞了過來。
地攥住的。
兩相疊,湊最完的模樣。
季明珠笑起來,聲音也化在了風裏,“江寂,其實現在還好了。”
在最高點的時候,劃下了早就準備好的手機屏幕,朝著兩人摁下了一張自拍。
一切的過程都很順利,也很完。
大擺錘這個項目也讓人心曠神怡。
但——
等到下來的時候,季明珠的臉很臭。
定定地著屏幕裏的兩人,有點兒沒好氣。
這是有史以來,發揮最差,也拍的最不像樣子的一張照片了。
原以為空中,風中,畫麵無論如何都是唯的。
哪兒曾想.........
頭發淩地飛起來,遮住的臉,也完全遮住了江寂的麵容。
隻能從形中,依稀可以辨別出,這是兩個.........人:)
“怎麽了,一直低頭看手機?”江寂看這般模樣,有些不解,不明白季明珠怎麽就突然愁眉苦臉了。
“你看啊,這是什麽啊,我都要懷疑自己了。”他不問還好,一問季明珠就將自己的手機放置到江寂的麵前去,示意他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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