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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的白月光另有其人》 第26章 第二十六章

雁回問:“何意”

“娘娘關懷之人,險命憂。”

雁回一愣,著問:“何解”

“福禍旦夕皆由子所起。”

雁回還想再問得更清楚些,住持大師又看了另一簽:“中簽。”

住持大師道:“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負相思意。”

雁回垂眸,這院落里的風夾著香火氣息蠻橫而來,山門中的燭火搖曳但始終著,唯一害的便只有,風獵獵吹散了的鬢發也吹得額角脹痛非常。

“多謝大師。”雁回道謝決然而去,留下一殿寂靜。

“山門有三,意為三解門,即空門、無相門、無作門。”住持大師敲響木魚,對著朱漆大門外道:“兩位施主請進便是,何必簾窺壁聽。”

話音一落,大門一掖便真的出現兩人,便是坐在四車上的國舅爺以及推著四車的星河。

“你這禿驢講話當真毫不客氣。”國舅爺一點愧心也無,罵道:“你知不知曉你這般毫不顧忌揭人短在山下是會挨揍的。”

住持大師也不介意,將兩靈簽放回簽筒,凝了國舅爺一眼:“想必施主是為皇后娘娘來的吧。”

國舅爺矢口否認:“不是。”

“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負相思意,皇后這簽甚妙。”

“”國舅一頓,隨即笑開:“確實是好簽,帝后同心其利斷金,天佑我大梁。”

住持大師別有用意看他一眼,卻不言不語。殿木魚敲擊聲,一聲接一聲,聲聲悠長。

雁回念著今日這簽只覺心慌,思來想去便拿過筆墨給謝昀寫了第二封信。在信中直言讓謝昀遠,但沒說為何。寫下這封信,便給暗衛,特意囑咐其讓八百里加急給謝昀送去。

大梁之北,謝昀帶領急行軍提前趕往酈城。就在將要抵達酈城前夜,謝昀收到了來自京都加急送來的函。

軍隊急行數日,眼瞧著便要抵達,謝昀終于舍得休息。便吩咐下去讓軍隊扎營休息三日調整狀態,三日后于拂曉前進城。

主帥帳中,謝昀挑燈看著案牘上的書信。朱公公于一旁垂眉順眼,因有上回的前車之鑒,這次朱公公再不敢問什麼娘娘可有擔憂娘娘可是憂思圣上的話。

果然,聰明如他。

那廂謝昀讀完雁回寄來的信臉又不好了,甚至還發氣般將信函做一團,狠狠地往地上擲。

便是這般想朕”謝昀憶起信上文字頓時氣不打一來,“朕就這麼昏聵當真覺得朕如那衛宣公一般縱不檢”

朱公公不敢搭話,他不知皇后娘娘在信中到底寫了什麼,更不敢替其好言。

“朱頤”謝昀手指在空中點了點,指著地上那團紙:“朕便讓你瞧瞧,朕這皇后有多離譜”

朱公公答“喏”,小步上前拾起地上的廢紙,小心理平理順,這才放眼看容:

謹呈者:

日前曾奉一函,諒已先塵左右。圣上駕親征乃大梁之福,圣上遠離切莫因小失大。

回叩稟。

朱公公:“”

謝昀氣笑了,啜飲一口涼水腹中火氣:“皇后曾大言不慚真心待朕,你瞧瞧,這信中可有一句關懷”

朱公公不敢置聲,唯一能做的大抵便是屏住呼吸,腦中千回百轉想得盡是如何才能不引火燒

可他又不敢放任謝昀獨自慪氣,想了想道:“萬歲爺,皇后娘娘心中還是有您的,如若不然也不會特地八百里加急送來這封信函。”

謝昀瞪著他。

朱公公垂首,自己都覺得自己這番話太牽強。

謝昀瞇了瞇眼道:“依你所言,這是憂心朕的邊有第二個蘭貴妃”

見謝昀似乎聽進去半分,朱公公趁熱打鐵道:“指不定娘娘便是這個意思,到底圣上才是皇后娘娘的夫君,圣上與旁的子親熱,娘娘心底多是難過的。”

謝昀蹙眉思忖半天,又氣道:“若真是這樣,便不會日夜睹畫思人,在意的是朕這張臉,若非如此,當日采選便不會盡選些貌子送進宮來”

謝昀越說越氣,大掌著杯盞錚錚作響,音調里頗有咬牙切齒的意思:“朕只不過是舅舅的替,寵幸誰與誰人親近,都是不在意的。朕在心中估就是齷齪不堪的,比不得心尖上那宛若皎潔月的人。將朕想得這般低劣,指不定舅舅在心中就越風霽月。”

朱公公干道:“怎會,萬歲爺風姿哪比國舅哪會比那人差,圣上是真龍天子,是旁人遙不可及的仰。”

謝昀的心并未因朱公公這兩句勸而有好轉,他起一把掀開帳簾,晚風撲了他一臉,他現下只著了件單薄的錦,鐵甲整齊地架在檀木架之上,風吹鼓了他的袖袍。

朱公公趕取了件外披在謝昀肩頭:“圣上要去哪兒”

“朕去吹吹風”

說罷便沉著臉走出營帳,順著山路而上,一路上踏碎不小花。朱公公亦步亦趨地跟著,隨著謝昀到了營帳旁高山的半腰,那有一似看臺的崖,駐足在此可眺山腳連綿的營帳亦可看遠影影綽綽的酈城。

“這酈城是個好地方。”謝昀幽幽道:“朕將這封地給了酈王,也不算虧待他。”

朱公公答是。

帳中風,謝昀本意是出來點風吹讓自己那莫名煩躁的心冷下來的,可這風越吹越讓他混沌,不知為何,他很想問問雁回,舅舅在心中是何模樣,到底是不是他想的那般亮若曙皎若明月。

不知過了多久,夜空的薄云纏上了那月亮,像是潑了一盆臟水蓋住了其風華,謝昀的心這才好了點。

“回營”謝昀道。

他將將轉過便見遠一道人影于茂的林間一閃而過,謝昀并非常年習武之人,他都能察覺這影只不肖說朱公公也發現了。

朱公公愣了下,不知那影是什麼來頭,他是想留在謝昀旁護駕的。但謝昀遞了他一個眼神,示意他追去看看。

朱公公有些猶豫。

“去。”謝昀蹙眉:“朕沒你想的這麼弱。”

謝昀話都這麼說了,朱公公不敢不從,便飛追了上去。謝昀便在原地候著,大概半柱香的時間,就有不小的靜由遠及近。

謝昀戒備,犀利的目準確于覓得靜來源,不多時,便有二人破開黑幕迎面走來,看清來人后他輕吐一口濁氣。

朱公公帶著一名子走近。

方才于林中狂奔的便是這名子,朱公公趕去時正被幾只豺狼追趕,上的裳有幾被林間糲的樹皮掛破,連帶的幾寸都劃破出了痕,面上亦是狼狽不堪,鬢發散了幾簇下來遮住了半張面容。

子并不知謝昀份,自稱自己是居于這山野,白日里趕集回來捱了些時間,那些山中野大抵也覺得子手中又無武好欺負,便盯上了

念二人的救命之恩,子便熱邀請謝昀主仆于自己家中作客。

謝昀久久凝著,沒把的熱當回事,鄉間子大多淳樸不比城里的各小姐,沒習得太多禮儀自然開放些。

“不必。”謝昀漠然道:“你那小廟還供不起我這尊大佛。”

朱公公嗆了下。

子卻不依,蠻橫道:“我確實眼拙,瞧不出閣下是哪路神仙。不然這位神仙做做善事大發慈悲直接告訴我你的份,也好讓我死了報恩的心。”

謝昀嗤了聲,挑眉示意朱公公隆重介紹自己。

朱公公清了清嗓子道:“姑娘有所不知,你面前這位氣度不凡的公子正是當今天子還不磕頭行禮”

子一愣。

謝昀便要離去,而過時余瞥了子一眼,忽而頓住。

大抵是自報了家門,子單純就直接信了。回憶自己方才的無禮眼眸中竟有一兩分后怕,而面上也浮起了怯懦之意。

就是這抹怯懦讓謝昀倍悉,他忽得想到了雁回,雁回曾也流過這樣的怯懦,在蘭貴妃對圣旨蒙塵不依不饒的時候,也在那鳥兒啄傷蘭貴妃被自己罰足時,還有以前他專寵蘭貴妃時,雁回面上這樣的怯懦十分常見。

以前他恨極了雁回作為中宮之主母儀天下的皇后上的這怯懦之,到后來才知這都是不想惹事的偽裝,以及現在毫不顧忌的懟怒。

自此,謝昀才恍然發覺,還是怯懦的雁回看著順眼多了。

子再不敢邀謝昀去往家中,見謝昀就要離開,慌忙叩首磕了個頭:“圣上,民可否留于您的邊,以報圣上救命之恩”

謝昀半轉看著地上伏磕頭的人,當時雁回為了嫁進天家磋磨了自己棱角變得圓潤,而現在這人也為了攀附自己說些冠冕堂皇的借口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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