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螢和陳燼兩個單獨住在外頭,有個保姆照顧他們。
周以尋還沒厚臉皮到把主人趕出去,自己進門。忙拒絕了:「沒事,兩天而已,我等等就好。」
別的不說,其實盛螢是真的想把陳燼趕出去的。
不過周以尋這麼說,也懂,沒有堅持,提議道不如帶出去玩。
周以尋拒絕了,不想出門。一天下來,連「熬夜」都不想去,還好有池芮在那邊。
池芮是從孤兒院帶出來的,大學畢業后就跟著,辦事能力很強,兩人都沒有親人,也算是彼此照顧著、依靠著。
這個點,楊阿姨來了,來打掃衛生,顯然還不知道這里住了另一個男人,進了廚房就開始做飯。
聽到做飯聲,周以尋悄悄打開了門,往外窺探,想看看江京峋在不在。也是這時,江京峋剛好打開房門。
兩個房間斜斜對著,江京峋很快就對上周以尋的眼睛,他靜靜又閑適地看著,不知道這個往外探的舉是什麼意思。
周以尋:“……”
抿了,慢吞吞地挪出來。
怎麼說呢?
尷尬,就是非常尷尬。
“阿尋,起床了嗎?我給你做了你喜歡吃的,快來看看有沒有胃口?”楊阿姨著圍笑瞇瞇地從廚房走出來。
聲音從旁邊傳來,江京峋下意識看過去。他并不認識這個人,不知道是誰,心下有幾個猜測,但猜測和現實都指向同一個人——的母親。
楊阿姨好奇這人是誰,怎麼會在這?
“阿尋,這是誰啊?”問。
周以尋想了想,也不知道怎麼回答,斟酌半晌,不太確定道:“合租室友……?”
楊阿姨一時間都沒聽出來這是陳述句還是疑問句。
不知道是不是周以尋的錯覺,總覺江京峋若有似無地好像看了這邊一眼。有些心虛地沒敢看回去。兩人的關系豈止合租室友那麼簡單?但就是簡單地一概而過。
楊阿姨了然地“哦”了聲,友善地問他要不要一起吃飯,今天做了很多菜。
江京峋答道:“不用,我吃過了。”停了一瞬,他補了一句:“謝謝。”
應該沒有人會不喜歡禮貌的男孩子。
這不,楊阿姨笑瞇瞇地說:“那也來吃兩口嘛!很好吃的,看看阿姨做的合不合你胃口。”
楊阿姨很熱,周以尋卻是知道他是不喜歡別人胡攪蠻纏的,怕惹得他反,適時制止道:“阿姨,他不吃的。”
同一時間,江京峋頷首:“那我吃一點,謝謝您。”
兩人的聲音重疊。
周以尋:“……”
江京峋往的方向看過來,劍眉星目里,帶著疑的詢問,平靜淡定,慢條斯理,像極了無辜的紳士,倒是看得對方心里發慌,即使沒錯,也莫名覺得心虛。
周以尋即使沒錯,也被看出了一種有罪之。
輕輕蹙眉,不知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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