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告訴阿豪,如果他這趟行回不去的話,就讓阿豪代替他養小宇,疼安然。
安排好了一切,他此行才能沒有后顧之憂。
阿豪從來聽他的話,絕不會違抗他的命令。
但是心深卻有一個聲音告訴他,詹理斯說的可能是真的。
阿豪別的事都聽他的,卻唯獨無法眼睜睜看著他獨自赴死,他會來陪他的!
阿豪會帶安然來嗎?那豈非是拉著安然一起赴死!
聶蒼昊的思緒愈發煩。
“聶蒼昊,”安然的聲音又響起,帶著怨惱:“你來這里都不事先跟我打聲招呼,知道我有多麼擔心你麼!”
聶蒼昊知道這是幻覺。就算安然真來了,也不可能來得這麼快。
理智仍然占據上風,他闔眸斂神屏息,開始搜索詹理斯存在的氣息。
等他覺到某個方向存在的異時,就毫不猶豫地出手了。
“老公!”安然詫異的聲音,帶著一驚恐。
聶蒼昊生生地停滯住了攻擊的行為,哪怕他明知道安然不可能在這里。
“聶蒼昊!”
“老公!”
安然的聲音飄忽不定,完全擾了聶蒼昊的判斷,他找不出詹理斯所的準確位置了。
此時的詹理斯比他況好不了多,幾乎快要虛了。
他知道自己撐不了太久,這個他心布置的陷阱也撐不了太久。
只能用法力了!
詹理斯絕的臉龐閃過一抹霾,他原本不想用第二次法力。想為自己留一條退路。
只有三次機會!t國的風眼布陣用了一次,他準備在安然上用一次,好歹留一次法力給他和安然防嘛!
詹理斯這麼想著,卻是有心無力。
現在他若不用法力,本就困不住聶蒼昊。
隨著他力氣衰竭,這個迷鏡陣法困不住聶蒼昊,他可能反被陣法所傷,那種況更糟。
詹理斯的銀眸大盛,好像兩只熾烈燃燒的火球般,將室照得越來越亮。
聶蒼昊哪怕闔著眸子,都覺得到眼前的強照。
到底什麼況?詹理斯仍然是白化病人的貌特征,他的眼睛畏懼強,為何室突然有這麼亮的強!
聶蒼昊盡管生疑,但他知道如果睜開眼睛只會被那些無不在的鏡子迷住心智,況更糟糕。
他只能繼續闔著眸子,盡量靠著聽力來判斷。
可是安然的聲音擾了他的思緒,令他忽略了詹理斯越來越濁的息聲。
慢慢的,聶蒼昊的五越來越弱,好像被屏蔽了一般。
當他眼前的度降低,努力想靠聽覺來判斷況的時候,卻發現自己對的控制力越來越弱。
他覺不對勁,卻發現自己的竟然不聽使喚了。
當他重新睜開眸子的時候,就看到室已恢復了平靜。
滿地狼藉,到都是破裂的鏡子。詹理斯疲力竭地倒在沙發上,息得像一條公牛。
聶蒼昊想沖過去鉗制住對方,可是他的靈魂已經喪失了對的控制能力。
他的靈魂被囚了!
詹理斯勉強睜開疲憊的銀眸,總算松了口氣。
原本他想靠著幻來控制住聶蒼昊,就像控制住埃德溫和海那樣。
可是他知道聶蒼昊的本領可不是埃德溫和海能相比的,所以他特意大費周折地心設下了這個幻鏡陣。
沒想到幻鏡陣被聶蒼昊給破了!
假如不是詹理斯急中生智幻化出安然的聲音,可能他已經遭到攻擊,是死是活都不一定。
最后沒有辦法,他只能施展出第二次法力。
他終于控制住了聶蒼昊,但他自己的況也好不到哪里去。他的力已經損耗到了極限,心跳速度加快,眼前黑影幢幢。
在陷昏迷之前,他拉響了警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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