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木國,南宮府上。本該熱鬧喜慶的一天,因爲新郎缺席,婚禮也不得不終止。
沒有拜堂,也沒有挑喜帕,更沒有宴請賓客,南宮長歌將所有人丟下,上一匹白馬,便遙遙奔出了國城。
他一路往南嶽國奔去,不惜用南宮氏族的所有勢力,徹查慕夕的下落。
而被他拋棄在府裡的林惋惜,此時已經恨得牙咬切齒。不過,好在已經被擡進了府,再怎麼不景氣,也是個側夫人了,下人們自然都不敢怠慢,將當佛爺供著。
而白子仙被南嶽皇室囚的消息,一時間傳遍了整個江湖。
許多與月宮有的江湖俠士紛紛提議,前去劫獄救人。而那些與月宮有仇的,自然都在看笑話,坐等漁翁之利。
而在荒原的一片野竹林子裡,本來安靜如常,這日,突然來了一夥人,闖林子裡。
這些人正是要前去南嶽國劫獄救人的江湖俠士們。
他們途徑此,水壺中的水早已喝,口難耐,突然見到一片鬱郁蒼蒼的野竹林,頓時興高采烈的進了林子,準備尋些水源和野果子。
可是他們不知道這裡面有瘴氣。
幾人走了一陣,林中的瘴氣愈加的濃郁起來,當他們發覺不對勁的時候,已經中了毒氣,癱在地上。
一名瘦高的男子,有氣無力道,“林兄,看來我們這次是走不出去了。”
那位被稱作林兄的人,是紫華山莊的莊主,曾經過白子仙的恩惠。此次正是他組織大家前去解救自己的恩人。
“柳兄,你再堅持一下,我們一定能走出去的。白子仙還等著我們救他。我們不能放棄。”
那名瘦高的男子做柳蔭,無力道,“我上還帶了些解毒的藥丸,快,吃下它。”他一邊從懷中掏出個小藥瓶。倒了一顆含在裡。又把剩下分給其他人。
林原海道,“這藥丸只能起到醒神的作用,卻是無法解毒的。”
其餘衆人面凝重。忍不住說道,“白子仙宮主曾經幫過我們,我們本該在他制於人的時候出一把力,可是卻如此糊塗。自己先進了這鬼林子。”
衆人再也走不,斜斜靠在竹子邊。
而他們說的話。全數聽了阿珂耳中。
白子仙?制於人?
他們是去救白子仙的麼?
阿珂忍不住,走出來,急急問道,“各位大俠。敢問你們是去救誰?”
林中突然出現個白服戴著面紗的子,著實讓衆人嚇了一跳。
林原海驚詫道,“姑娘怎麼在這裡?這裡有瘴氣。姑娘快出去。”
阿珂有些不好意思道,“我住在這裡。你們剛纔說。白子仙?是白子仙麼?”
柳蔭道,“是啊,我們本是前去營救白宮主的。”
“白子仙。月宮宮主?他怎麼了?”阿珂問。
柳蔭道,“南嶽國的皇帝將白宮主抓了,十五日後要問斬,哼,那皇帝也不知吃錯了哪門子的藥,要算起來,這白子仙還是他婿呢,居然如此不留面。”
想到當年白子仙與南越公主南珂私奔的事,衆人都慨附和道,“是啊,真是糊塗。”
林原海瞅著阿珂,問道,“姑娘認識白宮主?”
阿珂這纔回過神來,“十五日後問斬,是什麼時候發佈的消息?”
“大概三四日前吧,現在算下來,估計還有十日就要砍頭了。”
阿珂驚一聲,慌慌忙忙道,“多謝幾位。”轉頭跑了幾步,頓住,又跑回來,丟下一包解藥,道,“這是解毒的藥,各位吃下後,儘快離開這裡。”
不等衆人反應,就見一步輕躍,消失在了竹林深。
柳蔭納悶道,“真是奇怪的姑娘啊。”
“是啊,來無影去無蹤的。”另一人接道,“看著武功不錯,若是能幫忙解救白宮主也好。”
南嶽國,落重殤安然的坐在竹樓裡,手中握著筆桿,描繪著一張人圖。
這個時候一名護衛走了進來,稟報道,“教主,慕夕姑娘這幾日都呆在皇宮裡。”
落重殤擡了擡眉,點了下頭,“嗯。”
那名護衛行了一禮,悄聲退了出去。
落重殤若有所思看著桌面上的人圖。
在皇宮麼?
爲了給皇上治病?
落重殤角斜起,出一抹詭異的微笑。
他轉回到裡屋,換了一套裝扮,往屋外走去。
“備馬,進宮。”
邊的護衛忙去打點馬車。
雖然也納悶教主爲何要進宮。早在黑靈教擺了皇室的控制後,教主就與皇室勢不兩立。如今進宮去,是要做什麼呢?
落重殤臉如常,一路穿過皇宮的大門,往正殿走。
快走到木風殿的時候,一名小太監終於迎了出來,臉上掛著不安的神,道,“落教主,皇上正在忙政務,任何人都不得打擾。”
“是麼?”落重殤掃了他一眼,往院中石凳上一座,“那我在這裡等。”
那小太監有些爲難,但也不敢再出言阻撓,只好點頭哈腰,喊來丫鬟備上茶點。
這時,木風殿外傳來一聲笑語。
慕夕手裡捧著一碗餞,後跟著幾名丫鬟,分別提著一個食盒。
南逸與慕夕並排走著,倆人有說有笑的,氣氛甚爲和諧。
“慕夕。”落重殤冷聲喚道。
被突如其來的喊聲嚇了一跳,慕夕這才發現院中還坐了一人。這人竟然是落重殤,頓時詫異道,“你怎麼在這裡?”
與此同時,南逸的臉黑了一黑,目不善的盯向落重殤。
沒有發現南逸的神,慕夕只顧自己笑著,快走了幾步,走到落重殤跟前。
“我來接你回家。”鬼使神差的,落重殤冒出這樣這一句話。
不等慕夕反應,南逸哼了一聲,輕蔑道,“回家?回什麼家?這裡纔是慕夕的家。”
落重殤斜了一眼南逸,又轉頭看向慕夕,眼中的神鄭重而又困。
第一次見他有這樣的眼神,慕夕心裡無故一暖,解釋道,“其實,我是南珂公主的兒,我的外公就是皇上,所以,這裡是我家沒錯。”
落重殤的神變換幾下,臉上出笑容,“既然如此,我就放心了。他們沒有爲難你就好。”
慕夕錘了他一拳,道,“何時變的如此正經?那日不是還說不幫我的忙麼?”
想起在酒樓的時候,落重殤說的話,慕夕就生氣。但現在見他如此關心自己,也不是那麼的冷,也就原諒了。
“你怎麼進來的啊?”慕夕困道。落重殤不是黑靈教的教主麼?與皇室勢不兩立?
南逸哼道,“他臉皮厚,打也打不走唄。當年也不知是誰說,從此以後與皇家分道揚鑣來著。”
落重殤不去理會南逸的挖苦,臉上神瀟灑冷然,起對慕夕道,“好好照顧自己。我等你出來。”說完,往外走去。
就這麼走了?
慕夕瞅著他背影,臉上劃過一抹難以形容的神。
搖了搖頭,轉頭喊南逸,“進去吧,皇祖父還在等著我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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