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陳驚鴻直接踹出一腳,將眼前輾轉騰挪的會所經理一腳踹出數米遠,整個人弓在地上如同蝦米般。
“聒噪。”
陳驚鴻冷冷看了他一眼,微微搖頭,再度朝包間方向走去。
可剛走出兩步,又被一旁的傅強給攔住。
“你敢在傅家地盤手打人?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傅強見到那會所經理被踹飛出去時,心中還是有些驚駭的。
但轉念一想,這龍灣會所是他們傅家的地盤,在自家地盤上,難不還要怕一個外人?
且不說同舟會的大人尚在會所,就包括傅呈炎也是一樣在場,他們無論如何也絕不會縱容陳驚鴻如此放縱!
正是因為如此,所以傅強此刻才如此鎮定。
他回憶著剛剛會所經理使出的架勢,自己跟著模仿起來,他將酒杯給一旁的會所小妹,雙手架于臉前,左右腳來回變換。
“來啊,有本事就打我啊!”
傅強朝著陳驚鴻勾了勾手指,那模樣要多囂張有多囂張。
“砰!”
又是一聲悶響,傅強甚至都沒看清究竟是怎麼回事,整個人就倒飛了出去,隨后猛地撞上墻壁,又是一聲悶響后,這才停了下來。
陳驚鴻手拍了拍鞋面上的灰塵,皺眉道:“還有這種奇怪的要求。”
傅強本就瘦弱,如今被這麼一折騰,更是險些一口氣不上來,此刻倒在墻邊如同一灘爛泥。
不遠的會所經理掙扎著爬起,他畢竟是經常健的人,素質遠超傅強,沒多久就緩了過來,但小腹依舊疼痛難忍。
雖然他第一擊失手了,但并不想放過這個機會。
眼下傅強被這人傷害,更是他出手相助的時刻!
若是能在這個時候將陳驚鴻擊敗,恐怕傅家都得記住他的好,到時好必然是源源不斷!
“年輕人不講武德,來騙,來襲!”
會所經理咬牙切齒,惡狠狠地瞪著陳驚鴻。
陳驚鴻眉頭微皺,本不想搭理這個人,他才沒有那麼多的閑心去對付這些手無寸鐵的小嘍啰。
但那會所經理卻是不想放過自己。
他牙關一咬,猛然沖向背對著自己的陳驚鴻,從懷中掏出一把銳利小刀,狠狠刺向陳驚鴻的背部!
“住手!”
一聲暴喝驟然發出。
那會所經理渾一,趕忙停下前沖的軀,在看清是傅呈炎之后,頓時氣了不:“我們傅爺來了!你的好日子到頭了!”
就在他自信滿滿地站在那里時,傅呈炎直接走到他面前,抬手便是一記響亮的耳!
會所經理整個人都懵了:“,爺,您打我干什麼,是他鬧事啊!”
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傅呈炎居然會沖過來打他,而不是去對付陳驚鴻。
以傅呈炎往常的格來看,這實在是有些匪夷所思。
“還敢頂?”
傅呈炎抬手又是一掌,直接將那會所經理的臉得如同豬頭一般紅腫。
會所經理只覺臉上火辣辣的,幾乎快要失去知覺了,他雙手捂著臉部,眼中滿是迷茫,手指了指不遠如同爛泥一般的傅強:“強哥被他打這樣,所以我才”
傅呈炎冷冷掃了一眼傅強,冷聲道:“事不足敗事有余,要是壞了我好事,即日起就將你逐出傅家!”
“還有你!”傅呈炎又看向那會所經理,“從現在開始,龍灣會所不需要你了,給我滾遠點!”?
會所經理此刻整個人都是懵的,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明明是為了幫傅強出頭,他才這麼做的。
難道不應該是走上人生巔峰的時刻嗎?
怎麼傅呈炎突然就轉變了一副面孔,之前那個囂張無度的爺哪去了?
傅呈炎走上前,在原本就十分虛弱的傅強上又狠狠踹出一腳,隨后又冷冷看向不遠的會所經理。
那會所經理頓時冷汗直冒,如同喪家之犬般,連忙夾著尾逃竄而去。
整個過程,陳驚鴻始終淡然地站在一旁。
但他心中還是有些意外,這傅呈炎怎麼好像變了個人一樣,非但沒有找他的麻煩,甚至還為此置了傅強和那會所經理。
這分明就是刻意做給陳驚鴻看的。
陳驚鴻心中也清楚,他察覺到其中原因,眉間微微挑起,看向不遠半開著的包間門。
傅呈炎深吸一口氣,著頭皮走到陳驚鴻面前,生生出一副難看的笑容:“對于這樣的理,還滿意嗎?”
陳驚鴻微微一笑,并沒有搭理他,而是徑直朝著包間走去。
傅呈炎看著他的背影,面鐵青,但卻又不能發作。
他也不想這麼憋屈,可是事實如此,他沒有任何辦法。
眼下那青龍護法多半是要將目標選在陳驚鴻上,到時陳家崛起,他傅家又只能淪為人下。
若是還不跟陳驚鴻打好關系,到時候這偌大的京城,可就沒有他們傅家的一席之地了。
陳驚鴻踏包間,很快傅呈炎也跟了上來。
整個包間以日式風格為主,地面鋪滿榻榻米,正中間擺著一張四方小桌,兩側各自擺放了坐墊。
在那小桌的一側坐墊上,正盤坐著一個男人。
陳驚鴻顯然有些驚訝,他沒想到,同舟會的大佬,居然就是當時在機場和他們搭話的大叔!
這麼看來,當時的搭話多半也是有所企圖。
青龍護法此時穿一件白麻布長衫,看到陳驚鴻后,抬手做了個請的手勢。
陳驚鴻看了眼一旁的傅呈炎,隨后下鞋子遞到他面前。
傅呈炎整張臉都黑了,他堂堂傅家掌權人,居然淪落到這般田地。
但看到一旁青龍護法的眼神之后,傅呈炎只好強忍著心中怒意,接過陳驚鴻的鞋在一旁擺放整齊。
陳驚鴻淡淡一笑,走上榻榻米,在小桌前盤坐下。
他眼中的意外只停留了片刻,很快便是被淡然所替代。
陳驚鴻與青龍護法兩人相視而坐,彼此之間誰都沒有先開口,但兩道無形的氣場已經在兩人之間逐漸蔓延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