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登甲板的足輕武士,張無比的攥著武,注視著不遠的前侍衛,嘰里咕嚕的吶喊著。
趙桓還以為對方是在壯膽,互相加油打氣,心里反倒對這些倭寇海盜,升起一贊賞。
“這群鼠輩,沒有直接被前侍衛嚇破膽,已經非常難得了。”
“孫賀,作為對敵人的敬意,等會下手的時候……狠一點!”
“呵呵,以朕對這些倭寇鼠輩的了解,只有以碾之勢,把他們打服了,他們才會懷有敬畏之心。”
“下手越狠,他們屈服的就越徹底。”
聽到這話,孫賀當即笑著回應:“放心吧陛下,凡是不知死活,登上甲板的海盜,一個也跑不了。”
另一邊的足輕武士直接懵了,嘰里咕嚕的大喊著。
“這是什麼況?為什麼船上會有甲士?”
“難怪他們敢主上來,原來是本不怕與我們近搏殺。”
“快去告訴大將,船上有甲士!”
足輕武士長期馳騁近海,自然也是吃過見過,對于大陸帝國甲士的戰斗力,他們還是心知肚明的。
但是由于已經上了船,他們絕不可能輕易撤退,所以就算是付出一定代價,也必須奪下戰斗艦,繼續劫掠長島群。
“別怕!他們只有幾個人,而我們有兩百!”
“宋人弱,就算是披甲,也照樣是一群懦夫,讓他們知道武士的厲害!”
“殺了他們,奪下大船,掠奪長島!”
率先登上甲板的十幾名足輕武士,相互打氣,舉起手中的武,朝著前侍衛沖去。
為首的武士,高足有四尺七寸,相當于一米五五,在一眾足輕武士中,也算是人高馬大了。
他手持打刀,眼神犀利,散發出一無比彪悍的氣勢。
面對高六尺,相當于一米九八的孫賀,沒有展現出毫畏懼,隨著一聲怒喝,便踏步上前,手中的打刀由下至上,挑劈在孫賀上,接著又順勢由上至下,從孫賀的左肩砍下,一直砍到右腰位置。
一氣呵的刀法,可謂是氣勢十足,殺氣騰騰。
而站在原地的孫賀,卻沒有毫要反擊的意思,而是一頭霧水的問道:“你在干什麼?”
足輕武士自然聽不懂孫賀說的話,但是從孫賀那疑又略帶輕蔑的眼神,足輕武士還是明白了孫賀的意思。
這家伙……
明顯沒有把自己放在眼里!
一套凌厲至極的招式,砍在孫賀的甲胄上,除了發出一陣響聲之外,再無任何意義。
“媽的!”
“別小瞧人!”
足輕武士咒罵一聲,雙手持刀,拼盡全力氣橫掃而出,準備直接將孫賀腰斬。
當打刀砍在孫賀腰間的“圍甲”上時,再次發出一陣清脆的響聲。
下一刻,孫賀已經抬手將打刀穩穩抓住。
“什麼!”
足輕武士大驚失,想要出打刀,卻發現對方的大手,好似老虎鉗子一般,竟將打刀牢牢固定住。
接著,令足輕武士更加震驚的一幕發生了。
眼前這個高接近兩米,披掛全甲,猶如巨熊一般的男人,竟然手上發力,生生將足輕武士的打刀掰斷了。
啪!
伴隨著一聲脆響,孫賀抓著半截刀刃,掃了兩眼,然后隨手扔到一邊,輕描淡寫道:“這種武,也敢拿到戰場上來?含碳量這麼高,脆的猶如竹片一般。”
“用這玩意兒跟甲士搏殺,究竟是腦袋被驢踢了,還是故意在侮辱我?”
二人同鴨講,本不知道對方在說什麼。
但足輕武士看著自己被掰斷的打,以及孫賀上只留下些許刮痕的甲片,只覺得腦袋嗡嗡作響。
最令他無法接的是,對方站在原地,眼睛里非但沒有半點畏懼和張,反倒用一種……看傻子的眼神注視著自己。
就在這時,趙桓的聲音傳來。
“孫賀,把打刀扔過來給朕。”
孫賀聞言,猶如虎爪般的大手,猛地往前一探,直接抓住了足輕武士的肩膀。
就在足輕武士以為自己必死無疑之際,孫賀卻并未結果他的命,而是另一只手掰開足輕武士的手掌,將半截打刀奪下。
然后一把將足輕武士推開,轉走到趙桓面前,雙手將半截打刀奉上。
“陛下,這些海盜的膽子也太大了,連一把像樣武都沒有,就敢來劫掠長島。”
“您看,這種刀的含碳量這麼高,擱在咱們大宋軍隊之中,甚至連殘次品都算不上。”
趙桓接過半截打刀,仔細掃了幾眼。
發現倭寇武士用的武,正如孫賀所言,含碳量太高了。
高碳刀雖然鋒利,但是易折,尤其是在高強度戰場上,這玩意兒劈砍兩下就可能直接斷裂。
“這就是真正的武士刀?”
“呵呵呵,果然和印象中一樣,適合砍人,但不適合打仗。”
說到底,武的發展,與所需環境是呈正相關的。
在倭寇島嶼上,缺乏破甲需求,因此武也主要是用來對付輕甲和無甲目標。
高碳刀,用來砍人,絕對是事半功倍,只要發力的當,甚至可以一刀將人砍兩半。
難怪傳聞中常說,武士打造出一把好刀,通常都會拿人開刀,以檢驗刀的鋒利程度。
趙桓拿著半截打刀,往甲板上輕輕一劈,便砍進了木頭里。
但是抬起來,往自己上一砍,直接就被甲片震斷。
“嘖嘖。”
“難怪倭寇能夠馳騁近海,大多數士兵都是無甲或輕甲,一旦被倭寇武士近,還真危險。”
研究完對方的武,趙桓也就沒什麼質了。
當即站起,用力了個懶腰,把邊的長柄大斧,遞給孫賀。
“自從登基以來,朕就很再沖鋒陷陣,時間久了,都快生銹了。”
“正好趁此機會,活一下筋骨。”
如果是面對金國銳,孫賀絕不會允許趙桓冒險。
但是對付這些倭寇武士,孫賀卻面帶笑意,就沒把這些人與“危險”二字扯上關系。
孫賀甚至主取來一把短刀,遞給趙桓。
“陛下只管盡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