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學姐,你先走吧,等會我鎖門就行了,地板我會打掃干凈的。”
“行呀!不過明天早上你是不是有早課?
舞蹈房的鑰匙怎麼辦?”
“早課是八點半,我七點多過來會過來,到時我開門就好。”
“好,不過你也多注意點,別又傷了。
我上次用的活絡油還好用的,明天我帶來給你。”
“謝謝學姐!”
自從答應了薛青的事,沈知歲比以前更忙了。
期末原本就事多,沈知歲基本都是圖書館舞蹈房兩邊跑,連秦珩都了聯系。
薛青因為膝蓋舊傷復發所以上不了舞臺,又從伴舞中挑選了三人做領舞的替補,沈知歲就是其中之一。
不是舞蹈專業的,所以這些天沈知歲基本都是早出晚歸到舞蹈房練舞,還好最后不負所。
這天薛青剛進舞蹈房,一眼就看見倚靠在墻上昏昏睡的孩。
正值中午,午后從屋外傾瀉而,整個舞蹈房瞬間都亮堂起來,沈知歲手中還抱著筆記本。
“……歲歲?”
薛青過去輕將人推醒,聲音溫和,“回去宿舍再睡,這麼冷的天,小心等會冒了。”
沈知歲迷迷糊糊睜開眼:“……學姐?”
著酸眼角,屏幕上還有敲打了一半的論文,只可惜剛才困得糊涂,敲下去的字上句不接下句,語序都是錯的。
沈知歲懊惱拍了下自己的頭,又一點點將文章刪了去:“我寫的這什麼七八糟的啊。”
薛青好笑瞅一眼:“你都幾天沒睡好覺了,黑眼圈都出來了。”
將筆記本屏幕往下了,“你先回宿舍休息下,下午的排練我幫你請假,而且離元旦還有一段時間呢。”
沈知歲打著哈欠:“沒事,我就差這篇論文了,還有一半就完事了!”
而且也有自己的打算。
薛青無奈搖頭:“對了,你腳好些了嗎?”
“好多了。”
怕薛青不信,沈知歲還試著活了下腳踝,“前幾天小陳給我帶了活絡油,效果好的。”
薛青點頭:“那就好,雖然是小傷,你也還注意點,別像我一樣。”
“還有,你要是太忙,就別給們帶飯了,都大四了,還有臉欺負小學妹!”
薛青佯裝惱怒。
《破繭》的表演人員,除了沈知歲是大二的,其他都是舞蹈學院大四的學生。
學跳舞的對材管理嚴格,沈知歲不敢送零食,就自己做了午餐過去。
煎好的淋上油醋,再輔以小番茄蘋果香梨點綴,導致的后果就是第二天所有人都鬧著讓沈知歲幫自己帶飯。
最后還是被薛青笑著罵了幾句,其他人才鬧哄哄散了去。
薛青指尖在孩額頭上輕點了下:“也就你好欺負,天天給們帶飯。”
沈知歲捂頭笑:“反正我自己也要吃的,而且學姐們都對我很好的。”
從小父母就忙著照顧妹妹,大多時候沈知歲都是一個人做飯的,都習慣了。
薛青輕哼:“你自己心里有數就好。”
抬頭看向沈知歲,“演出的服裝下午會送過來,你試一下,不合適告訴我一聲,我讓他們再改改。”
沈知歲點頭說了聲好。
……
更室。
演出的服裝剛送來,所有人都搶著換子,更室鬧哄哄的一片。
領舞的演出服和伴舞不同,長繁復華麗。
宮廷裝的設計,雙邊是鏤空花邊,層疊荷葉邊裝飾擺,泡泡袖口上綴滿珍珠,再燈下泛著銀。
立領領口上是蕾花邊,孩致的鎖骨可見。
全鏡清明亮,沈知歲盯著鏡中的自己,最后對著鏡子拍了一張照片,發到微信置頂的頭像。
照片剛一發出,沈知歲又開始后悔,然而大拇指在“撤回”的確定鍵上停留了幾下,最后還是沒有按下去。
應該……會喜歡的吧?
只可惜沈知歲抱著手機等了半天,還是沒有收到秦珩的回信,孩的肩膀一點點塌下去,有點懊悔剛才的沖。
應該再修修圖的。
已經過了撤回的時間,沈知歲無聲輕嘆口氣,這幾天都忙著排練,也不知道秦珩會不會生氣。
消息框還停留在剛才沈知歲發出的那張自拍照,莫名顯得傻乎乎的。
猶豫半天,沈知歲又斟酌著來來回回刪了好幾次消息,最后也只發出去幾個字。
“沈知歲:好看嗎?”
“沈知歲:先生,你是不是還在忙呀?”
……
“秦總,等會三點多您有一個電話會議,四點萬易集團的陳總會過來,五點半還有一個……秦總?”
電梯突然多了兩個手機提醒聲,是從秦珩手機發出來的,助理識趣閉上,“您如果有事的話,也可以……”
“我沒事。”
秦珩快速掃了一眼手機,連圖片大圖都沒有加載,手指已經飛快在鍵盤上敲下幾個字。
他原本想打的是好看。
只是輸法有記憶,才剛按下h鍵,跳出來的卻是好想你,秦珩幾乎是毫不猶豫就發出去了。
……
薛青原本還在擔憂沈知歲生病,從更室回來后,沈知歲就病怏怏坐在角落,耷拉著眼睛不知道在想什麼。
結果手機只是亮了一下,沈知歲雙眼陡然亮了起來。
下一刻孩已經抱著手機顛顛跑過來。
從來早到晚退的沈知歲第一次提前離開。
……
到秦珩公司時天已經不早,沈知歲是一個人過來的,才剛踏進公司就被前臺的人攔住。
“小姐您好,請問您找誰?”
沈知歲:“秦珩。”
前臺小姐怔了下:“……秦總?”
眨眨眼,“那請問……您有預約嗎?”
沈知歲搖頭。
前臺小姐角笑意稍斂,手將人攔住:“不好意思小姐,沒有預約的話是不能上樓的。”
沈知歲一噎:“那我給他打個電話吧。”
結果電話撥了兩遍,秦珩一直沒有接通。
前臺小姐的笑容已經變得意味深長,看著沈知歲的眼神漸漸變了樣。
沈知歲倒是不著急:“他可能在開會,我在這里等他就行了。”
前臺小姐輕飄飄掃了沈知歲一眼,笑笑不語,只是轉后沈知歲明顯聽到對方傳來一聲嗤笑。
原本只是個小曲,結果沈知歲在等秦珩間隙上了趟廁所,驀地又聽見了前臺小姐的聲音,對方應該是在補口紅,說話也不清晰。
同事:“沙發上那個孩怎麼回事,真的是秦總朋友?”
“怎麼可能?”
前臺小姐聲音不屑,冷笑一聲,“說是來找秦總的,結果打了電話又說打不通,說是秦總在開會。”
“看著還沒畢業,心思就這麼多。
你看腳上那雙鞋沒有,都不知道是在哪里買的假貨。”
同事:“秦總今天下午真的有會議,你可別真的得罪人。”
前臺小姐:“安啦!我聽我小姐妹說,秦總還有一個私人號碼,是隨時帶在上的。
要真的是秦總朋友,不會連這個都沒有的。”
同事:“對了,你上次不是找你那個姐妹要了秦總的號碼嗎,結果怎麼樣了?”
前臺小姐赧一笑:“怎麼可能這麼快就有結果啦,不過我已經加了他微信……”
前邊兩個人已經隨著高跟鞋的噠噠聲離開,沈知歲手指慢慢下垂,最后落在秦珩的號碼上。
想了許久還是沒有按下去。
秦珩……還有一個私人號碼?
怎麼不知道。
……
等秦珩開完會,已經是晚上八點多了,看見手機上多出一個未接來電,秦珩也沒多放在心上,輕掃過去又繼續忙工作的事。
還是助理先發現大廳沙發上昏昏睡的沈知歲。
“沈……沈小姐?”
助理驚呼一聲,抬頭去看秦珩。
瞧見沙發上的人影,男人眉角微揚了一揚,朝助理做了個手勢后,又繼續對著手機待工作的事,末了才掛了電話。
秦珩從助理手上接過外套:“你先回去吧。”
話落人已經朝沈知歲走去。
大廳的暖氣已經關上,只余下幾盞小燈,秦珩過去的時候,正好看見沈知歲輕的肩膀。
他將人推醒:“歲歲,醒醒。”
指尖到沈知歲沁涼的,秦珩又彎腰,將外套披在沈知歲上,攔腰將人抱起。
沈知歲迷迷糊糊睜開眼,一眼就看見秦珩近在咫尺的臉,惺忪著睡眼鉆男人懷里,小小打了個哈欠。
“先生,你忙完啦?”
秦珩嗯了聲,將人抱回車上。
車里提前開了暖氣,直到到上的暖意,沈知歲才迷糊著清醒過來,然而還是抱著秦珩不撒手。
秦珩好笑將孩碎發往后撥了撥,他溫聲:“怎麼突然過來了?”
沈知歲拽著他袖子反問:“先生不喜歡我過來嗎?”
秦珩無奈:“不是不喜歡,是怕你等太久無聊。”
沈知歲整個子都蜷在秦珩懷里:“還好吧,也不會很無聊。”
“前臺有一個小姐姐……嗯,長得很漂亮,人也好的。”
沈知歲仰起頭,盯著秦珩眼睛,刻意放慢了語速,“燙著栗棕的大波浪卷,和我說你還有一個私人號碼,讓我下次撥你那個號碼,就不會找不到人了。”
沈知歲緩慢眨了眨眼睛,慢吞吞道:“先生,你還有一個號碼嗎?”
“……”
沈知歲還在盯著自己,秦珩斂了眼角笑意,片刻才出聲:“那個號碼是給我母親護工的。”
“有一次我母親出事,結果因為我在開會,對方一直找不到我。”
秦珩慢慢垂下睫,男人指尖泛白:“后來我就多辦了一張電話卡,號碼也只有護工知道,只不過……我并不是很想聽見它響。”
秦珩眼瞼低垂,落寞顯而易見。
沈知歲紅張了張,愧疚道歉:“對不起,我不該說這個的。”
“沒事。”
秦珩著發頂安,眼角笑意又重現,“你又不是故意的。”
車子駛向夜。
沈知歲趴在秦珩上,搖搖晃晃又睡了過去。
已經很多天沒睡足覺了。
直到聽見孩平緩的呼吸聲,男人角的笑意才一點點斂了去,手指在屏幕上輕點,撥通了助理的電話。
“你明天去問一下,我們前臺是不是有一個的,燙著栗棕的大波浪卷,長得……好像漂亮。”
助理手一抖:“秦……秦總?”
他還以為秦珩看上人。
秦珩眸泛出冷:“讓找人事部結一下工資,以后不用來了。”
話落,男人寬厚手掌在沈知歲發頂上了幾下,瞧見沈知歲恬靜安穩的睡。
秦珩輕輕勾了勾,似是自言自語。
“告狀都不會。”
一場算計,他將她視為殺人兇手,送她一年煉獄——斷指、流產,受儘折磨。她苦苦哀求:“薄先生,放過我吧,我和陸家都不剩什麼了。”他漠然嗤笑:“放過你,你休想。”直到她家破人亡,躍入深海,屍骨無存,他抱著她的骨灰,在大雨滂沱裡坐了三夜,他才知原來他愛她入骨——“阿寧,換我把命給你,你回來好不好。”一場死裡逃生後,她性情大變,再無畏懼,手撕白蓮,複仇虐渣,桃色緋聞傳遍。隻是從前那個高冷冰山大總裁薄斯年,怎麼隨時隨地為她善後,一次次為她豁出命,還在她麵前膝蓋說軟就軟?
【明媚芭蕾舞演員x偏執京圈大佬】為了拯救媽媽留下的舞蹈劇團,薑渺招惹上危險的公子哥時聿南。她放低姿態,溫柔迎合,卻被他身邊的鶯鶯燕燕傷得遍體鱗傷。她累了膩了,扭頭和高富帥追求者在一起。兩人公開戀情的第二天,時聿南重金買下劇團雙手送上,“不就是一個億,為你花,值得。”【雙向暗戀x久別重逢×互為獵物】
林秒聽從病牀上奶奶囑咐,嫁了個素未謀面的陌生男人,是娃娃親。 她從網上搜過,靳修雲是北城豪門爭相攀附的靳家掌權人,傳聞心狠手辣說一不二,而她僅是一個剛進入社會的實習生。 對方領證即出國,她一個人過得舒服。 直到公司重組後第一次員工大會,坐在後排的實習生林秒一擡頭,看見新老闆。 男人一身定製西服,黑色溫莎領結飽滿矜貴,眉宇間流露出的氣息倨傲駭人,令人不敢直視。 臺上這位不是她一個月不見的新老公是誰? -- 靳家作爲北城數一數二豪門,靳修雲叱吒商場事業有成,人人恭敬,這一樁娃娃親無人看好。 靳修雲也從未把這樁婚事放心上,婚姻對他來說可有可無。 所以他不曾預想自己會栽在這個小姑娘身上。 她要離婚。 他盯着那份簽好字的離婚協議,嗓音微冷:“我們靳家沒有離婚的先例,你擔心的事會解決,不必擔心。” “謝謝靳總!” 靳修雲溫聲提醒:“林秒,這不是在公司。” 林秒實則有些怕他,小心翼翼:“啊,那,謝謝老公?” 男人腳步一停,掀眸淡淡望去,“你說什麼?” “……謝謝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