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珩重新給買了絨蛋糕,沈知歲正小口小口吃著,時不時和秦珩分著最近的事。
車子駛向下一個路口時,前方突然一陣哄鬧。
司機放慢了車速,沈知歲茫然抬起頭,猝不及防卻看見前方一輛銀白面包車,車牌號部分被遮掩了去。
有三兩人從旁邊經過,可能因為怕惹事,所以只是遠遠站著。
車子旁邊還站著一個男子,正咧朝著圍觀的群眾解釋。
“就是小夫妻吵架了,沒多大的事,對不起對不起打擾到大家了,我給大家賠個不是。”
男子看著憨厚老實,下手卻不輕,沈知歲清楚看見孩被他攥得發紫的手腕。
男子只是笑著,作稔地摟著孩腰往懷里靠:“媳婦兒,都是我的錯,別和我生氣了啊,乖,我們回家。”
孩被捂著,披頭散發瘋狂搖著頭,有嗚咽聲從口中傳了出來。
邊同樣有中年男子經過,見狀,不悅地皺了皺眉,道:“你就是太慣著了,這都鬧到大街上了,回家教訓一頓就老實了。”
老實男嘿嘿笑了幾聲:“我哪敢啊,媳婦咱們回家,別鬧了啊!”
面包車的車門半敞著,有人從里面攥住孩胳膊,拼命往里拽。
……
沈知歲瞳孔失去焦距。
手中蛋糕吧嗒一聲掉落在地。
直直睜大了眼睛。
電梯在下墜,風在耳邊呼嘯,有人強扯著將自己拖上車。
還有先前父親毫不掩飾對自己的厭惡:“當初要是沒有你就好了,半點用也沒有,盡會添。”
以及突然從花叢中跑出來,朝自己奔向、大聲呼救的年。
還有……
孩劫后余生的那個疑問:“那公平……是絕對的還是相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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