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李焦話都說到這份上，饒是裴寒舟再不興趣，也得賣他個面子應允下來。

男人進場時，舞臺正在準備時間。

提示屏上寫著即將表演的曲目：林桑《機會》。

怪不得他就說這地方有點悉，原來是林桑的表演舞臺。

一旁的李焦還在慶幸：“這位置真靠前，離舞臺好近。”

他坐定，燈正好亮起，輕快的前奏霎時盈滿演播廳。

鏡頭切近景，躺在玩偶池中的林桑緩緩抬起臉頰，蘊開明朗笑意，探出指尖破了一個泡泡：

春日的螢火/落在你肩膀

夏夜的星/蔓延擺上

溫的重量/幾克拉魔方

比你的擁抱更綿長

曲調俏皮可，唱腔輕靈婉轉，場景夢幻到趨于失真，更何況眉眼天生奪目，被流轉燈這麼一打，像是帶著嘭嘭的聲音炸開來。

一眼，心狙擊。

臺下觀眾瞬間分為中槍般心臟派，和笑容漸漸甜化派。

李焦第一個大聲嘆：“我靠！這個是真的甜！”

裴寒舟倒沒什麼反應，只是偏頭看了他一眼。

意識到自己的人設好像有點崩，李焦趕咳嗽兩聲捂住，牙齒卻不自覺的咬手指，目一刻也沒從臺上移開。

觀眾紛紛被拉偶像劇般的世界，林桑從玩偶池中起，邊唱邊從后出準備好的小照相機，歌曲在層層過渡后即將進高，有短暫停頓，也背過了。

副歌那瞬踩點轉，藍百褶漾出好看弧度，白皙手臂細按下快門，眨眼的瞬間卻有無數斑斕泡沫轟然綻開，隨著燃點一同到來——

是/有時間/有機會

愿意——陪你浪費

聲音和曲調一樣悅耳，觀眾都沒想到手里居然是相機模樣的泡泡機，驚喜之余更是眼前一亮，熱的反饋毫不吝嗇地甚至震響了舞臺。

“我可以！我愿意陪你浪費！桑桑看看我吧！”

泡沫紛紛揚揚飄到了臺下，裴寒舟追蹤著那顆泡泡，見它飄到了李焦旁邊的一個男生跟前。

那男生一直很冷靜，任臺下如何歡呼如也巋然不，正當裴寒舟給他定義下“不為所”四個字后，失魂落魄的男生終于出手，難以置信地低聲恍惚：“媽媽，我了。”

“……”

接著，方才著心臟如韓劇男主般說著“這里再也不會跳了”的李焦起立揮手，聲嘶力竭道：“我也是！！！”

裴寒舟：？